尾,才剛剛出現不久的,第六條狐尾。
對於銀狐而言,尾巴正是他們的力量所在,被剁去狐尾後,凌玉一定實力大受損傷,再也沒能力挑戰神佛。
就在彩虹即將落下時,凌玉猛然一拍手環,鱗光盾的光芒在他身上閃爍了下。
“能夠抵禦任何一擊!”凌玉仰天長笑。
“啊!!!”彩虹漠然落下,凌玉爆發出前所未有的淒厲叫聲。
縱然有鱗光盾的防禦,可那畢竟是佛的力量,就算是妖族的聖物,也不能完全擋住。
凌玉的第六條狐尾,被切斷了一半。
銀色的血液,從狐尾裡面流淌出來,可躺在地上的凌玉,卻又哈哈大笑起來:“就這點點本事麼?所謂佛的力量。”
“也嚐嚐我的力量!”凌玉朝著天空一揮手,華麗的光芒從他的掌間飛出,斬向了天空,“分寶華光斬!”
“他。。。”玉目瞪口呆。
“斬天!”莫煞咧開嘴,笑了出來,“斬佛!”
分寶華光斬的力量,將天空中的金雲切成兩半,被冷風一吹,更是無影無蹤。
“少爺!!!”好不容易醒過來的花舞月,踉蹌著朝凌玉跑過去,在路上就已經割開手腕,象是不要本錢似的拼命往凌玉嘴裡面灑。
有花舞月的血液灌溉,凌玉的臉色迅速恢復過來,拍拍花舞月的背:“我沒事。”
“少爺。。。。舞月拼命流淚拼命流淚。
“我沒事。”凌玉還是那麼遍體鱗傷,血液流淌了一地,幾乎是芶延殘喘,可還是安慰著別人。
“這麼做,值得麼?”莫煞緩緩走過來,問道。
“值得麼?”凌玉臉上洋溢位令人動容的笑意,“當然值得,你看那兒!”
所有的妖獸,都順著凌玉指著的方向看去。
那是遙遠的鐵鷹峰,雖然隔著百里,但依舊能清晰的看到,熊熊燃燒的火焰,猶如一支恆久不滅的火炬,對著天空示威。
“那就是,我們妖獸不滅的信念。”凌玉笑著,彷彿享受身體的創傷,“為了讓這火焰燃的更旺盛,就算吃再大的苦,也是值得。”
“為什麼?”
“因為我肩負著,重興妖獸的任務啊。”凌玉遙指著火焰,“只要那火點燃著,妖獸的命運,就永遠不會熄滅。”
妖獸們默默的看著遠處的大火,他們都能清晰聞到,凌玉傷口所流出鮮血的味道,可這種鮮血,卻會變成那不滅的火。
鐵鷹峰上的火炬愈燃愈烈,能看到的絕不只是妖獸而已。
整個雲朝的人,都關注著令人驚異的變化。
在北疆,譚盾坐在同州城頭,默默的望著:“凌玉,你知道在做什麼?”
在京都,凌實站在紫禁城中,看那火時,心中滋味萬般雜陳:“凌玉呵,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在衡山方廣寺,法華林看看不遠處的聖火,又盤腿念起了彌勒下生經。
在江州,在福龍會,在道教諸洞天,都有人正盯著那團火焰。
每個人都在想,凌玉究竟要做什麼?但除了滿天神佛之外,已經無人知曉了。
第三卷 江州血
第九十九章 … 獸命(上)
玉被妖獸們抬出廣齊寺,每一條信力線的搶奪,都會以復加,就算有花舞月的靈血滋潤,還是難以立刻恢復。
“少爺,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花舞月淚流滿面,“你替所有妖軍洗滌妖氣,你還要吃這種苦。”
“值得。”凌玉聲音低沉,已經傷重到了極點,“那枚玉佩替我爭到三個月時間,三個月後,景王可能登基,到那時,天上的神靈隨時都會殺我。”
“只有三個月時間,你能做什麼?”玉鯤突然問,“就算你再拼命,也不可能在三月內成神。”
“我要變強,變的更強,才有希望。”凌玉笑道,“有整整三個月時間給我準備,他們再想推人登基,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當走下廣齊山時,天空忽然下雨,瓢潑的雨點砸在每隻妖獸的身上。可上百隻守銀豺,幾十個蛻變成人的鐵翼鷹步履沉重,猶如全然一體般,堅定的朝前走去。
廣齊山下,是密密的樹林,只有一條被朝佛者踩出來的小路。破戰走在最前面,可在某一段時,突然停了下來,神情緊張,側耳聽著林子裡的動靜。
妖獸們感覺極為靈敏,見破戰戒備,守銀豺迅速展開陣型,在凌玉面前,佈置了防禦的戰線。幾個擔任護衛之職的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