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他親生,如今朝堂之上,根本不是真龍天子,而是篡位之逆賊!”
“什麼!”
“什麼?”
眾賓客大驚失色,並不是因為慶王這個訊息來的驚天動地,而是。。。實在有些讓人啼笑皆非。
孝宗皇帝便是英宗和景王的父親。而太皇太后是孝宗皇帝的母親亦是英宗的祖母。按著慶王的話說,孝宗抱錯孩子,而英宗和景王都不是皇家親生,這未免也太扯了。先一個皇帝生兒子。自然是無數人看著,太醫院盯著。宮女太監們守著,就連太皇太后當年也是在場的,這種情形下,怎麼可能還有抱錯孩子的可能。
更何況抱錯地還不是一個,按慶王說法,第一胎英宗抱錯之後,隔了一年後景王還是抱錯的。莫不是這孝宗皇帝天生就是抱錯孩子的命?
不靠譜,太不靠譜了。
在思雅廳的角落裡,都有幾個商賈開始竊笑起來。
慶王面色一沉,但旋即又恢復正常:“太皇太后已經發現此事。特別下詔與我,要我起兵討伐逆賊,以正國綱。今日邀請各位來此,便是商議此事。”
繞了好大一個彎,終於講到了正題之上,說來說去,不過就是要起兵造反。理由雖然夠不靠譜,可慶王佈置在思雅廳裡地銀甲軍士可都是真刀真槍。擺明了誰敢牙縫裡冒出半個不字,就是死路一條。
賓客們面面相覷,誰都不敢先說頭一句。
別人害怕,這邊卻還有個不怕死的。
徐季看看周圍,冷冷一笑。朝前踏了一步。朗聲道:“慶王殿下,剛才所說。可是真言,若敢假傳懿旨,那可是抄家滅族地重罪。”
“徐大人,莫非你連本王都不信麼?”
徐季深吸一口氣,微微笑道:“並非下官不信,實在事關國本,如今北疆大亂,若朝廷內部再起紛爭,恐怕我人族危在旦夕,事關皇族上下和億萬黎民百姓,在下唯有問個清楚。既然慶王殿下說太皇太后下詔命你討伐,請殿下拿出太后密詔,以正視聽。”
慶王臉色一改,他要真有懿旨,就不算胡扯了。造反就是沒道理的篡位,要真有原因,那還用得著這麼麻煩麼。
看著徐季那不依不饒的面孔,慶王心中一陣煩躁,便使力猛拍桌子:“大膽!”
勃然大怒之下,所有銀甲軍士刀槍出鞘,寒光映照的人心冷冽。
徐季卻像是沒看到身邊冷冷的刀刃,又走近一步,繼續淡然道:“請殿下拿出懿旨,讓我們看個明白。”
慶王咬牙切齒道:“你是何等身份,竟敢跟我要懿旨。現在已經箭在弦上,本王刀馬齊備,只待一聲令下便可討伐逆賊,你跟隨本王討賊便是生,若敢說出個不字,今日就讓你死!”
“慶王此言,等同謀反!”徐季又前進一步,毫不容情道,“你藩居江州,日夜思慮謀反,擅自招募藩軍,殘害朝廷大臣,如此惡狀歷歷在目,今天還敢誹謗吾皇,簡直罪大惡極,理當凌遲處死!”
“混賬東西!”慶王怒的站了起來,“就你剛才那幾句話,便足可讓本王凌遲處死。”
看到慶王發怒,徐季反而沉靜下來,他側頭望著盛怒中的慶王,又微微一笑,這笑容依稀有幾分凌玉的樣子:“慶王殿下,依你所見,謀反真的可成麼?”
慶王負手而立,神態傲然:“本王麾下雄兵二十萬,更有銀甲軍羽箭軍戰無不勝,外有福龍會和彌勒教支援,可謂雲朝內第一豪強。如今北疆有蠻族來犯,五大名將均被牽制,京城內還有什麼來阻擋我?靠區區錦衣衛麼?靠那些不入流的府兵麼?縱觀上下,天下還有誰是我地對手?”
“有!”徐季哈哈大笑,“還有一個人,不過卻不是你的對手,因為你根本不配做他的對手。”“是誰!是誰!”
徐季孤傲道:“正是家師凌玉。”
“凌少!”
“凌玉!”
眾賓客譁然。
“就是那個在北疆用百姓打垮蠻族大軍的凌玉?就是那個打的福龍會毫無還手之力的凌玉?就是那個當了儒教大供奉的凌玉?就是那個一己之力平定七十二連環寨地凌玉?就是那個掃平江州一百零八寺廟把彌勒教根基拔出的凌玉?”
“就是那個。。。。。。”有賓客喃喃道,“就是那個人。”
慶王聽著廳內眾人地議論,臉色越來越差,自他建立福龍會,在彌勒教支援下大肆擴軍備戰開始,幾乎沒有遭受什麼挫折,唯有遇到凌玉時,卻幾乎毫無勝績。那個才剛剛成年的小公子,卻好像是慶王的天生死對頭,只要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