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永遠都是一副崇拜者的姿態,看著他高高在上,看著他發光發熱,自己如同一個卑微的小影迷一樣,對他頂禮膜拜。
現在,在看著他的時候,江一寒卻覺得有些噁心,他的所作所為,不止是因為他對她的傷害和她當他的小三兒付出的代價,更是因為,她現在才幡然醒悟,這麼多年來,自己到底愛了一個什麼樣的人。
“不就是沒離婚麼?婚姻真的有這麼重要?”
臧雨諾眉頭緊皺,以前他們也沒有結婚,不是也很好嗎?
江一寒笑了,如果不重要,為什麼你不離婚?在你心裡,應該很清楚
它的重要性吧。她忽然有些後悔,當初臧雨諾信誓旦旦的想要拉著自己卻領證的時候,自己為什麼沒有去,她真是很想看看,到時候,他會怎麼推脫。
“臧先生,你有你的人生,我有我的人生,以前的交集完全是種錯誤,既然已經知道錯了,為什麼不改呢?”
江一寒沒有再跟他過多糾纏,直接說明了她心中所想。
臧雨諾見江一寒的意志堅定,知道自己挽回的希望不大了,索性拿出了一份報紙:“是你逼我這麼做的,一寒,難道你就不想看看這上面都寫了點什麼?”
臧雨諾將一份報紙扔到了江一寒的懷中。
連他她都不想要在理會了,更何況是一份報紙,她不要。
臧雨諾:“還是看看吧,跟你,息息相關。”
江一寒不耐煩的翻開了報紙,很大的一個版面報道的是關於一個女屍的案子,說是在新城區開發的新的戶型裡面發現了一具女屍。
是因為煤氣中毒死的,死像十分恐怖,因為天氣很熱,屍體發出了一陣陣的惡臭,才讓人發現,並報了警。
江一寒將報紙甩回了臧雨諾的懷中,發現了女屍跟自己有什麼關係?
臧雨諾提醒她:“死去的人是莫千語。”
他平靜的說著,因為莫千語整容成了宋若初的樣子,現場也並未發現任何可以證明她身份的證件,最重要的是,屍體抬出來之後,都沒有任何人前去認領,這件案子一時成了無頭案。
江一寒猛然想起來,自己和蘇染將莫千語關在了房間裡面就出去喝酒了。
她神色有異,但很快平靜下來,問道:“你想怎麼樣?”
臧雨諾:“我不想怎麼樣,只要你回來我身邊,這件事情就絕對不會牽扯到你的身上。”
整件事情,他都是可以解決的的,當初,那個房子買的時候,用的是莫千語的名義,可是,莫千語在警方那裡還有案底,她是失蹤的人口。
現在,唯一可以證明莫千語身份的便是臧雨諾,當然,他也可以作證,是江一寒害死了她。
“隨便你怎麼做吧。”
江一寒說了這句話就關上了房門。她一向不喜歡被人要挾,現在更不喜歡被臧雨諾這樣要挾,如果他要送自己去警察局就送好了,反正她接下來也不知道要去幹什麼,也許去警察局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江一寒自暴自棄的這麼想。
臧雨諾見她這麼堅決,不禁也皺起了眉頭,來的時候,他是帶了必須要將江一寒帶回自己身邊的決心的,現在,居然是這個結果,看來,自己是傷害她太深太深了。
他沒有走,一直坐在江一寒房子的門口。
早上剛剛七點,宋磊打電話給容銘遠:“容總,查到了,夫人在距榕城幾千公里外的沙漠跟著子牧所在的劇組拍戲。”
“知道了。”
跑這麼遠!幾千公里,逃的夠遠的啊,容銘遠咬牙切齒,等他把她抓回來,看他怎麼收拾她!
放下了電話,容銘遠又盯了去那裡的機票,簡單的吩咐了一下宋磊接下來要做的事情之後,容銘遠義無反顧的踏上了“抓捕”逃妻的路途。
機場候機的時候,接到了許經年的電話:“喂,銘遠,你在哪裡?”
她拎著飯盒過去的時候,容銘遠並不在辦公室裡面。
問宋磊,宋磊卻是一問三不知的模樣。
追求男人,她也不知道什麼方法是奏效的,只得聽許靖華的辦法,每天給容銘遠送飯,瞬間跟他見個面,許靖華總是說,日子久了,容銘遠也就能看到她的好,也就可以慢慢的接受她了。
可是,現在看來,情況並不是這個樣子。
“我在哪裡,用不著像你彙報吧?”
容銘遠很不悅的結束通話了電話,自己好像是有些太慣著他自己的媽和許經年了,他關了機,上了飛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