淵裡的遺址大同小異。
看來,那些人中的建築師,一定就是囚禁了絕、壁、懸、壑的兇手。根據破軍的推算。那個人,極有可能就是所謂的陣之神。自己與他的樑子,已經結到了還未見面,就不得不算的地步。
匿蹤術對於翼人族來說同樣有效,畢竟不是每一個獸人,都擁有和獸人之王貪狼一樣敏銳的識覺。憑藉著對地形的熟悉,再加上偶爾放出的被擴大到方圓幾公里範圍內的神識,破軍很快就在一個靠近東方的一個偏殿裡,找到了那個與貝尼口中一模一樣的光明神族的大祭司。
破軍走進偏殿小廳的時候,那個光明神族的大祭司正坐在椅子上發呆,在他的身邊,還擺放著另一張空著的椅子,桌上的茶也是兩盞,還在嫋嫋的冒著熱氣。
這個光明神族的大祭司,長的與貝尼一樣,都有些像是河馬與鯰魚的綜合體,但他看起來明顯要比貝尼年輕上很多。
破軍毫不客氣的走了過去,大刺刺的坐在那張空著的椅子上,端起自己面前的茶杯喝了起來。
憑空飄起的茶杯把那個還在出神的大祭司嚇了一跳,但他立刻就平靜了下來,對著破軍的方向輕輕的點頭,“你來了?”
“果然不愧為光明神族的大祭司,竟然連我會來的事情都算的清清楚楚。”破軍撤出了匿蹤術,略帶佩服的話中卻隱含了一絲諷刺在內。
“活了一萬多年了,我的能力自然不是貝尼那個小傢伙可比的。”大祭司聽出了破軍言語中的暗諷,苦笑了一下,卻並沒有反駁,“當年,為了追尋先知一族的真諦,我背叛了神殿,來到這裡當那些人的手下。可是,當我可以算出萬事萬物的時候,卻發現這種感覺實在是糟透了。”
對於他的這種說法,破軍不置可否的輕輕點了點頭。
“當親朋好友一個接一個的死去,只有我一個人還在苟延殘喘的活著,有時候都想不出我活著的意義到底是什麼……”大祭司輕輕嘆了口氣,“不過,關於你自身的事情,對我而言也是一個謎。我想,你是來詢問有關於這場戰役的結果的吧?”
“不止是獸族,或者是這所謂的光明神族,還有第二位面裡所有的人類非人類,都會在這場聖戰中徹底被毀滅。”大祭司說著說著,似乎激動了起來,灰白的面色漲得通紅,“那些人的行為,將會徹底的觸怒第一位面的空間法則,第二位面會因為他們徹底毀滅……哈哈哈哈,連同整個位面,都會徹底毀滅……”
第一位面?第二位面會徹底毀滅?如果不是因為面前的這個獸人,是讓米切爾都頗為忌憚的光明神族的大祭司,破軍一定會以為他在說謊。但是看到他笑的快要瘋狂的模樣,卻又不像是在開玩笑的樣子。
可是,他再這樣笑下去,恐怕遲早會把天空之城中巡邏守衛的翼人族吸引過來。破軍拿出了遮掩在袖口下,貝尼給自己的亞麻口袋,還未來得及說話,就看到大祭司滿眼放光的向自己撲了過來。
“我是來問。怎樣才能解除貪狼身上天譴者地束縛的。”破軍向後退了一步,把亞麻口袋藏在自己的身後。
“真是沒想到,貝尼那個小傢伙竟然會把這樣重要的東西給你。”大祭司卻沒有立即回答破軍的話,而是連連搖頭嗟嘆著,“我原以為,他會把這個留作是自己的保命符。畢竟在這場聖戰中,一個先知想要保住自己地性命,實在是一件很不容易地事。”
“這個不用你管。我自然會想辦法保全他。”破軍冷冷的哼道。
“解除天譴者束縛地方法並不是沒有。只是。恐怕沒有人會想要去背那樣危險地黑鍋。”大祭司這回回答地倒是極為爽快,“只要能找到最強的融合之物,再找到一個心甘情願的願意替她承擔天譴者壓力和懲罰的人,就可以把那束縛轉嫁過去。”
最強的融合之物?破軍心念一動,從空間手鐲的角落裡翻出一直被自己遺忘在那兒的火焰北極熊王的魔核,捧在手裡問大祭司,“這個行不行?”
“真是好東西。”看見那塊流轉著紅藍兩色水漾光芒的魔核,大祭司也有些動心,“有這樣的東西地話,那就可以事半功倍了。只是。在挑選轉嫁之人時,一定要細心。只要那個人有一絲的不願或者是憂鬱,那麼兩個人都會有極大地危險。”
破軍點了點頭,他在心中已經打定了主意,能夠替貪狼接下這種痛苦的,只能是自己,也必須是自己。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破軍解下手腕上的亞麻口袋遞了過去。大祭司的手微微顫抖著,接過那輕若鴻毛的口袋,卻彷彿捧著千鈞之物一樣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