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下定決心,他要用自己的性命來換回破軍的性命,將女兒的幸福與生命,一同押在破軍身上。對這個一直在創造奇蹟的年輕人,帝武雄風充滿著無窮無盡的信心。
只要紫蓮還沒有墜地。那就證明破軍還在裡面苦苦掙扎未曾死去。身後的本命守護鷹仰天一聲長嘯,帝武雄風再次奮起精神,將手中的雷槍一破為二,想要利用他地級武士的肉體力量與毅力,硬生生的在紫蓮上撬出一條縫隙。
這樣的雷霆一擊,迦摩羅自認絕對接不住。不過,他還有另外一個殺手鐧,在帝武雄風動作的同時,他悄悄的在帝武櫻的耳邊說了幾句話。
“父親?”
一聲嬌柔的呼喚。將帝武雄風原本不可違抗的氣勢打斷。帝武櫻不可思議的眼光望向了帝武雄風,迦摩羅那簡短的幾句話。將她本就混亂的心思攪成了一鍋熱粥。
二十多年來,這是第一次聽到女兒叫自己父親……帝武雄風向帝武櫻投過一抹安慰的笑容。這一下,連這一生最後的一絲遺憾後已經煙消雲散,帝武雄風所凝聚起的力量,分明已經超越了地級青銅階的標準,達到了白銀階的水平。
雖然相認得極為倉皇,但是血脈間緊緊相連的感覺,讓帝武櫻毫不猶豫的撲過去抓住了帝武雄風的脈搏,“不,你不能去……”
帝武雄風輕輕的撥開了帝武櫻的小手,“相信我,我會把你的駙馬完完整整的還給你,我的小公主。”
一面是自己的愛人,一面是自己剛剛相認的父王,帝武櫻痛苦的握緊了雙拳。眼淚如同斷了線的珠子一般墜落下來。如果可以的話,她寧可陷落在那朵紫蓮中的是自己……
“我說,我還沒有死呢,你們哭什麼哭?”在帝武雄風與帝武櫻相對落淚的同時,破軍的聲音,從那朵不斷旋轉的紫蓮中透了出來。
三個人的眼神,不約而同的望向在御書房中央仍舊旋轉不已的紫蓮。那朵已經有一人多高的蓮花,一邊旋轉,一邊緩緩綻開著,破軍身影,從那綻放的蓮花中顯現出來,他的手上,拿著一枚紅黑相間的奇異輪盤……
御書房外的侍衛們,依舊目不斜視的堅守在自己的崗位上。可是,每個人的內心雖然不是很清楚,但都隱約猜到了一些。現在,聽著御書房裡傳來的噼裡啪啦的重物倒地的聲音,還有清脆的鐵器擊打在皮肉上的聲音,每個人的眼睛都微微抽搐著。如果不是帝武雄風下令,無論發生任何情況都不許進入的話,這些侍衛恐怕早就一窩蜂的衝進去了。
似乎是過了一年那麼久,又似乎是隻過了短短的幾分鐘時間,御書房的大門終於在眾目睽睽之下開啟了。帝武雄風從那開了一條縫的門內擠了出來,召過自己的貼身侍衛,急匆匆的往御書房後議事國教的領域內走去。
眼尖的侍衛從那門縫中看到一個人,一個看不清面目的,身穿紅色外衣的人。他面朝下趴在一灘紅色的血泊中,在他的身邊,站著滿臉的怒氣還沒有消褪的破軍,而他的另一邊。則蹲著沒有戴面紗的帝武櫻。
一直聞說議事國教的聖女貌若天仙。這猛的一眼,雖然只看到了側面,但也夠那個侍衛驚豔不已了。那近乎完美的曲線額頭,微微蹙起的娥眉,還有那因為大喜大悲而紅了的眼眶,無一不讓人想要將她捧在手裡,好好愛戀。
坐在十六匹迅龍拉成的奔雷雲蓋輦上,享受著萬千帝武王國民眾的歡呼與愛戴,破軍心中更多的不是風光。而是一絲絲的垂憐與無奈。
一直都覺得帝武櫻是一個任性得有些過頭的女孩子,卻沒有想到,她還有如此善良而執拗的一面。大概女人都是這樣,一旦認定了一個人,就會用記憶中他的好,來抵消他現在所犯下的過錯。破軍安然無恙,而迦摩羅一來是自己的就命恩人,二來是自己的授業恩師,帝武櫻躊躇良久。還是決定放過他,即使他先前就下自己的動機並不純潔。
相對於帝武櫻的仁慈,破軍對迦摩羅,可沒有絲毫的婦人之仁。迦摩羅的那朵終極紫蓮,差點兒要了破軍的命。還好,在關鍵時刻,破軍元神中的側地尺起到了決定性的作用。他精確地測量出那些紫色花瓣還有金色花蕊來勢的先後急緩。那些近乎瞬間的空隙,給了破軍轉化吸收終極紫蓮能量的機會。
只不過,那一奪紫蓮,幾乎就要將無法立即產生質變的陰陽輪給撐破。還好。已經完全被驚呆的迦摩羅肉體強度並不是很強橫,將他爆揍一頓的破軍,也算是解了心中的鬱氣。
迦摩羅那有如孕婦一般的肚子並不是天生的,讓破軍有些訝異的是,這個看起來比自己還要年輕的僧侶,竟然是個活了數萬年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