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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心,費神耗力,便連夜間也難以寢安。

隨後有大臣提請不如向富戶募銀,這一說馬上人人都想到了京中第一富紳白世非,此時又有臣子說聽聞白公子人不在汴梁,據說偕好友去了遊山玩水,也不知何日方歸。

這一來列位百官再度束手無策。

須知不僅只是汴梁城,便東京以外大名、真定、江陵等府的各式行會也唯白氏馬首是瞻,沒有白世非的登高一呼,朝廷想從各地富商手中募集到相當數量的錢銀只怕比登天不難。

無計可施之下,劉娥也還是讓人往白府送去加急詔書。

未料白世非的信函竟在幾日後回了過來。

大意是說他而今正在應天府拜望晏書,眼見岳丈大人零落他鄉,無親無故,更用度微薄,陋室故舊,自覺為人侄婿卻孝道未盡,內心甚為不安,故而打算多待些時日,為岳父母建築庭院,購買田地僱請僕婢。

信中更誠意拳拳,言道亦自急朝廷之急,只待他把事情安排妥當,定快馬加鞭趕回京城,以為太后及皇上略盡綿薄之力。

朝中眾人面面相覷,這信裡含義再明顯不過。

翌日,便有官員上疏,為解燃眉之急,應行權宜之策,請太后下旨將晏書復調入京,夏閒娉之父夏竦當堂出列反駁,然附議或派系不明者居多,明確反對者零星,他孤掌難鳴,終被支援一方的大臣們駁斥得再緘口不言。

劉娥暗惱不已,不說同白世非素來交好的趙禎特地置身事外,幾位與晏書頗有交情的老臣子也都出列陳情,加上連日來各地急報如飛,牘上已積了厚厚一摞,事態緊急再拖無可拖,她心裡雖大為不甘,然國事當頭,也無法一意孤行而置朝中居高不下的呼聲於不顧。

又幾日,欽差大臣終於攜聖旨連夜趕往應天府,令晏書官復原職,擇日返京,那欽差回來時便攜了白世非親筆書信一封,私下差人送至白府二管家鄧達園的手中。

與朝廷上不曾間歇的唇槍舌劍相比起來,白府則顯得分外安寧。

畫室裡,晏迎春運筆揮毫,或精心勾勒,或濃色淡抹,畫著窗外碧水池中迎風招展的荷花,陪伴一旁的尚墜坐在椅子裡,沒什麼精神地觀看著晏迎春作畫,;間或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