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澄不說話,也沒空說話,嬌妻誘惑,自甘沉淪。天知道,那三晝四夜的纏綿,是想著下山後忙裡偷不了閒,誰知還抵不過幾日分離。
“渴你。”墨紫目光迷濛。含苞待放的花蕾一朝遇過雨露,初嘗時羞澀,再嘗時便知那妙不可言的滋味。深愛,又是夫妻,哪一條都已經天經地義,怎能不相歡?三晝四夜,是她嬌美的催化罷了。今後的日子,還很長。
他的衣袍已被她褪到腰際,輕輕一扯,便飄落床下。他的呼吸貼上她雪白的頸子,手試圖剝開工裝衣,卻不得其法而入。
她咯咯咯笑聲魅染,十指在他胸膛上悠然而爬,“解衣也是一種樂趣,對不對?”
十足的小妖精。他以為一泓溫泉逼她現形,交出最真的一面,卻發現她的風情可以千變萬化。
“我幫你。”她的眼睛閃著光澤,她的唇芳豔誘人,她的手摺起衣襟,指著那藏在襟下,專門阻礙*光的小圓粒,“這扣如此解。”
元澄一學便上手,將她那件麻煩的外衣脫去,一幅落日秋水便跳入眼簾。胸衣上繡這種畫樣子的,大概也只有她了。
她這時突然坐起來,額頭頂著他玉色的胸膛,然後笑著舔他。
他的眸瞳頓縮,只覺得鼻間滿是木香,眼前雪白的雙肩,光潔的細背,令他心跳加快,血液翻滾,呼吸急促。比起山上那幾日來,她的身體彷彿蛻變了一樣,竟無比妖嬈多姿。
“墨紫。”終於出聲,卻低沉得不像自己。
她抬起臉,再讓他吻住。不過這回誰也沒有保留,好像兩隻飢餓已久的小獸,沒有食物,就靠互相廝磨聊以慰藉。有些不顧一切,有些小心翼翼。
身上的衣物漸漸散落到不知何處。又不知何時,發與發相纏,身與身相交。燭火將盡,忽閃忽昏,映出兩人膚上細密的汗珠。
她哼一聲,嬌柔吟轉,感覺他**合二為一的緊張,歡愉和期待,咬住他的肩膀,不讓自己喊出來。
浪,一波比一波高。身體好象成了一團火,每一次浪來,只是讓火燃燒得更旺而已。她閉起了眼,他剛性的身軀卻仍在腦海裡誘引,直到深處的灼熱膨脹到無法承受的地步,十指掐進肉裡,那瞬間靈與肉的迸發,五感組合成極致的快樂。
如果說洞房那會兒是夢幻,那麼現在就是平凡的夫妻生活。
燭火滅了,黑暗裡呼吸仍重,空氣中微漫著絲絲香。笑聲起,她的,和他的,相愛相歡。悉悉簌簌,拉起被子,晚半日才說起別後的事。到最後,音消聲無,兩道影子相擁而眠。
第二日,墨紫走到外面就接收到無數了然於心的關注目光。
“日不升不相擾?”落英頂頂她。
墨紫捂了她的嘴,“剛打完一仗,哪來那麼多精力?”
不說不要緊,一說更曖昧。
落英哦哦,眯眼道,“這麼厲害,像打仗一樣?元相斯文樣讀書人的身板,行不行的啊?不過也是,你倆成親沒幾日就分開,這麼些天提心吊膽,再見面就是乾柴烈火,不燒成灰燼絕不罷休。”
“要死了,嫁了人就什麼話都敢說?”墨紫不臉紅,就是怕人聽見,以為她如狼似虎,“別在豆綠面前亂說話,她還沒出嫁呢。”
然而一進豆綠的屋子,就被她問了一句,“日頭升起來了麼?”
落英笑著拍桌子,“升起來了,不然你姐夫不肯放人的。”
豆綠託了腮幫子,眼睛可不無辜,“姐姐,這麼一來,我很快就能當姨了吧?我喜歡小侄女,不過小侄子也行。”
“小墨紫,小元相,那得機靈精怪成什麼樣?乾脆,我收小墨紫當個徒弟,聰明再加武功蓋世,將來相公難找了點,可絕對沒人敢欺負她。”這叫目光長遠。
墨紫揉著額角,呻吟。
“墨紫”秋霜走進來,吃驚得看著墨紫的肚子,“這麼快有了?你和元相成親前偷食?”
好奇心殺死貓。謠言害死狐狸。
墨紫嚴正宣告,“我沒有懷孕。我和元澄成親前清清白白,什麼都沒有。”
“就是成親前有一回,姐姐去洗澡,讓姐夫碰上了。”豆綠那說話穩穩當當的性子,容易造成人們對她百分百的信任。就是說,她開玩笑也被當成是真的。
“豆綠,好妹妹,這種玩笑不要亂開。”冷幽默的結果,墨紫表示負擔很重。
她最拿手,四兩撥千斤,立刻問秋霜,“你和丁狗來回這一趟可順利?”
秋霜收了笑,“我來就是讓你過去看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