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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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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用意很簡單,就是希望趙煦能將小竹判給耶律延禧,這樣他也算是將功贖罪了,耶律延禧一高興,非但很可能不會再計較前面的事情,反而有可能比從前更加寵幸於他。若是能如此的話,他昨日那點犧牲就不算什麼了。

趙煦聽得此言,臉色沉下來,正要發話。那邊呂頤浩見到機會,連忙再次出列,道:“陛下,遼使所言很有道理,我大宋乃是禮儀之邦,凡是都講道理,見色而忘大義的事情,決不可姑息!臣請陛下嚴查此事,查明之後,嚴懲相關責任人!”

趙煦微微地點了點頭,沉聲喝道:“李唐,你還有何話要說!”

李唐終於緩緩地走了出來。

那耶律延禧方才眼神一直在人群中梭巡,便是為了尋找李唐。他雖然不認識李唐,但卻有自信,在自己霸氣的眼神注視之下,心底有鬼的人自會低下頭去,不敢與自己目光相接。可他的目光實在是霸氣得有些過頭了,以至於幾乎所有的大臣都不敢和他目光相接。他本有些洩氣,待得趙煦親口將李唐喚出來,他的鬥志便也隨著回來了,他狠狠地瞪著李唐,彷彿要把李唐吃下去一般。

李唐卻不似一般的文臣,他對耶律延禧狠辣的眼神選擇了無視,經過耶律延禧的身邊的時候,他似乎根本沒有看見這個人一般,就這麼穿越過去了。耶律延禧本就是個暴躁性子,若不是在大宋的紫宸殿,他簡直可以衝上去掐死李唐。他努力地抑制了良久,終於還是壓下了這個衝動,心下暗忖道:“哼,待我先透過你們皇帝把我的美人兒先討過來再說!至於你,我就不相信憑著我這次帶來的諸多高手,不能讓你橫屍街頭!”如此一想,他心情平靜了一點,再看向李唐的時候,那眼神便不再那麼狠辣了,而是帶著點淡淡的不屑。

李唐奏道:“陛下!”又回過身來,向殿內的群臣道:“各位同僚!咱們在這裡爭了這麼久,說到底都是為了一個女子。可是,我們說到如今,竟連那女子是何人,從事的是何等營生都沒有問清楚,至於那女子是否願意隨遼使而去,也沒有問清楚,這合適嗎?合適嗎?”

頓了頓,李唐又輕輕地哂笑一聲,道:“這對於大遼來說,恐怕也算不得什麼,大遼的各部之間發生爭鬥,戰敗的一方妻女成為別家的俘虜之後,為殺夫仇人生兒育女也屬平常,但這是我大宋。大宋的女子,不要說那些沒有籤賣身契的自由之身,便是那大戶人家的丫鬟,簽了賣身契的,主人家想要把她送給其他人,也該事先和那丫鬟說說才是,對不對?這雖非律法,卻也是人情!可昨日那女子,她明明明有籤賣身契,也不願隨遼使去做什麼客,你有何權力強行將她帶走?你若是有權將她帶走,是不是也有權帶走街上走動的任何一個女子呢?是不是也有權帶走你闖入的任何一個宅子裡面的女子呢?”

趙煦聽得連連點頭,群臣也是漸漸心生同感。他們都是朝中權貴,一般的家中都有幾個嬌妻美妾的,設身處地地想想,若是遼使闖入自己家中,要帶走自己的嬌妻美妾,那也確實是無法接受。

待得李唐說完,趙煦“哦”了一聲,說道:“如此說來,愛卿倒是認識那個女子的?你且說說,那女子是何等身份!”

李唐心中暗笑。趙煦這個樣子,倒是裝得十分的像,好像真的什麼也不知道一般。他連忙忍住笑,正色說道:“那女子乃是前一段時間被謀殺的內侍郝隨之妾——”

他正要再說小竹是如何淪落到以賣藝為生的時候,忽聽趙煦截入道:“咦,李愛卿,你所說的那女子便是小竹?”

李唐對他的明知故問有些無語,卻也只能恭恭敬敬地應了一聲:“是!”

趙煦頓時勃然變色:“李愛卿,這便是你的不對了。前些日子,朕不是把她賜予你為妾了嗎?你為何卻還要讓她上街賣藝?”

這一下,李唐目瞪口呆,他很想反問一句:“你什麼時候把她賜給我了?”但見到趙煦那斥責的眼神,只好生生地把這句話嚥了下去。開玩笑,皇帝乃是金口玉言,他說的話,豈能錯了去,指摘皇帝的錯處,那不是找死嗎?

當下,李唐有些艱難地說道:“微臣,只是因為她素來喜好音樂,又擔心家居無聊,便——”

群臣眼中都露出“原來如此!”的眼神。誰都沒有懷疑趙煦在做戲,因為他連那女子的名字都知道,自然不可能是騙人的。再說了,趙煦又有什麼理由幫著一個小小的臣子來戲弄遼使呢?

耶律延禧頓時氣餒,回過頭去,狠狠地瞪了一眼蕭寧奴。而蕭寧奴則是腦海裡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