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問你怎麼那樣!”
範曉璐臉色一滯,喃喃地念了一句“我怎麼這樣”。忽然,她像是福至心靈一般,忽然向四周環顧一番,驚道:“我,我怎麼在這裡?你怎麼也在這裡?你,你想幹什麼?”一邊說著,一邊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兩步。
李唐冷冷一笑,道:“不必躲了,若是我想對你如何,方才趁你昏迷的時候,就已經得手了,又何必等到如今。即使是我如今想要意圖不軌,以你一個弱女子,想也反抗不了吧!”
範曉璐眼睛撲閃一下,道:“那,那——”
李唐不耐煩地說道:“別這啊那的,我問你,你怎麼會到了這裡來的?”
範曉璐神情一黯,忽然哭出聲來,道:“還不是因為你。我本來是想要代清照姐姐給你送信的不想走到半路上,忽然覺得肩膀被人拍了一下,我回頭一看,卻什麼也沒用看見。等我回過頭來的時候,就忽然腦袋裡一片空白。然後,然後一睜開眼睛,就看見你了!”
李唐也坐了下來,若有所思地說道:“這麼說來,你可能是被我連累了,只是為什麼他們要報復我,卻抓了你呢?”
範曉璐一愕,道:“你說的是誰?”
李唐喟然嘆道:“自然是趙明誠。這是很明顯的,我在京城裡認識的人不多,若要說仇人,也就他是唯一的可能了。我那天讓他在那麼多人面前丟醜,若他就這麼忍氣吞聲,不思報復,那就太不正常了。所以,你肯定是受了我的連累啊!只是,既然要報復,他為什麼要抓你這個和這件事情並沒有直接關係的人,而不直接抓清——易安居士呢?”
範曉璐語帶哭音道:“不用說了,那是因為我今天戴了清照姐姐的面紗。而他派出來的人並不認識清照姐姐,見到帶面紗的,就以為是她——我,我怎麼這麼倒黴啊!嗚嗚!”
第74章 范家
傍晚時分,一個蒙著面紗的裹腳女子在一個俏麗丫鬟的攙扶下,來到了一家客棧。wWW。
抬頭看見“一家客棧”四字匾額當頭高懸,她停下腳步,向那丫鬟道:“荷花,快點進去問一下,我在這裡候著!”
那個叫做荷花的丫鬟連忙點點頭,快步走了進去,迎面就看見客棧的易掌櫃以手支頜,正在那裡打盹呢!她連忙走過去,輕輕在那桌子上拍了一下。
易掌櫃聽得聲響,嚇了一跳,身子立即從椅子上彈了起來,嘴裡一句髒話剛要出口,忽見面前站著的乃是一個年輕俏麗的少女,頓時改顏相向,那句髒話經過最後一道綠化程式,就變成了:“這位小娘子,請問有什麼可以為你效勞的嗎?”
荷花連忙問道:“請問一下,住在你們客棧的是不是有一位李唐李慕武解元?”
易掌櫃一聽李唐的名字,立即就變得更加熱心了,呵呵地笑道:“小娘子敢是找李解元啊?小人和這李解元可熟了。說起來,他住進我們‘一家客棧’也有些日子了,抬頭不見低頭——”
“掌櫃的,奴家想問一下,那位李解元住在哪一個房間呢?”易掌櫃有心和這位俏麗的小娘子多攀談一陣,奈何流水有意,荷花卻無情。她很不給面子地打斷了易掌櫃的發揮。
易掌櫃臉上立時變得有些訕訕的,指了指樓上,道:“就住在二樓的辛字房,在樓梯口左轉第三間就是。”
荷花嘴裡丟下一聲“謝謝!”,立即轉過身去,向樓梯奔去,卻聽後面易掌櫃“誒!誒!”地叫了兩聲,道:“小娘子不必上樓了,人不在!”
荷花一聽此言,有些懊喪地回過頭來,不滿地埋怨道:“我說你這人,說話怎麼這般羅唣?一句話把事情都說完不好嗎?”
易掌櫃心下委屈不已,他從來說話就有些羅嗦,但由於為人還算不錯,別人也沒用因為他的這一點瑕疵而直言臧否,最多也就是皮裡陽秋地在內心裡鄙夷一下而已。不想,這一次,眼前這位嬌滴滴的小美人兒卻一點面子也沒有給他留。他只有微微苦笑一聲,以示冤枉。
荷花哪裡管得了易掌櫃是什麼心情,她此時是心急如焚,連忙又問道:“那你知道他去了哪裡嗎?”
易掌櫃連忙應道:“他上午就出去了,一直沒有回來。”
這一次他倒是說得夠簡練的了,但荷花卻更急了,有些苦惱地搖著頭道:“具體是什麼時候,和誰一起出去的?”
易掌櫃見荷花這副表情,心下的委屈就別提了,只好一臉正經地說道;“辰時四五刻的樣子就出去了,是和一個頗為粗壯的男子一起出去的!”
荷花“啊!”了一聲,忽然又道:“那你有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