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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微微笑,“姐姐你也是一樣的,對吧?因為堅定立場,所以只能拋棄感情裡憐憫的那一面,變成一個堅強的人。”“不要這樣想。”刑懷栩挽住段琥的臂彎,替他攏好外套,“真正的強者,不是看自己能傷害到多少人,而是看自己能保護多少人。”===一場春雨接連下了大半月,尤弼然夜裡踩著高跟鞋跨越老屋的門檻時,手裡的雨傘撲簌簌甩出一圈雨漪,她進門便喊,“栩栩,咱們去泡溫泉吧,去去溼氣。”刑懷栩從臥室裡走出來,手裡捧著杯熱茶,“不去。”尤弼然將傘擱在門邊,見到鞋架上康誓庭的拖鞋,一腳踹飛,“康誓庭這麼沉得住氣,到現在都沒把你辦了?”刑懷栩翻白眼,“關你什麼事?”尤弼然嘿嘿笑,“我可等著呢,等你打自己臉的那一天。”刑懷栩轉移問題,“虞泓川怎麼樣?”提到這位新上任的執行總裁,尤弼然一個頭兩個大,“你確定是在替我找幫手,而不是給我添堵嗎?這位大哥上任半個月,我臉上都冒出六顆痘痘了!”她邊說邊撩頭髮,怒氣衝衝,“什麼執行總裁,分明是總裁殺手!”刑懷栩心想果真找對人了,凡夫俗子可收拾不了尤弼然。兩個人正要一起往臥室去,尤弼然的手機忽然響了,她接起一聽,雙眉立即挑得高高,滿臉難以置信,“不是說他在公司嗎?怎麼這時候過來?”刑懷栩正要問,大門外已經傳來敲門聲,康誓庭的聲音在夜色裡沉沉響起,“栩栩,是我。”“靠!快快快!爬牆!”尤弼然拉住刑懷栩,拔腿往後院跑,誰想後院雨季路滑,她慌不擇路,自己趔趄歪倒,扯著的刑懷栩沒她好運,直接撲通摔得四腳朝天,屁股幾乎裂成兩半。尤弼然手忙腳亂去扶刑懷栩,刑懷栩疼得齜牙咧嘴,卻還推尤弼然,“你先躲起來,他要進來了。”“我躲哪兒啊?”眼見那牆是不好爬了,尤弼然急得瞎轉。“臥室,”刑懷栩捂著尾椎,“臥室床底下!”“什麼鬼?”尤弼然邊罵邊往臥室跑,剛鑽進床底,就聽到客廳康誓庭已經開門進來了。“栩栩?”康誓庭喊。“我在這!”刑懷栩在後院裡回應,“……救命……”康誓庭開啟後院的燈,見刑懷栩仰面臥倒在薄薄雨幕裡,想爬卻爬不起來,他一口氣梗在喉嚨,差點嚇死。這都摔 十年之後十年之後康誓庭說刑鑾治因為私人恩怨正著手打壓段家食鋪,很快,一篇暗示段家食鋪食物造假,抽檢不合格的新聞鋪天蓋地傳銷於網路。尤其在以年輕人為主體的社交網路裡傳播最廣。網路群體貢獻了相當大的傳播力,卻沒有人真正去核實新聞真假,儘管段家食鋪第一時間做出宣告,也提出法律訴訟,但惡劣影響已經造成。比起澄清,噱頭十足的造假往往更具備網路市場。熱熱鬧鬧了幾個月的段家食鋪終於也嚐到門可羅雀的荒涼感。段琥問刑懷栩有什麼解決辦法,刑懷栩只說讓假訊息再炒兩天。天氣漸熱,後院經歷了一個寒冬的花草也迎來嶄新的豔陽天,刑懷栩在許珊杉的吩咐下,乖乖把棉被拿出來曬太陽。曬著曬著,她自己也歪在藤椅上昏昏欲睡,迷糊中聽見大門開鎖,又聽見康誓庭熟悉的腳步聲。“……栩栩,”康誓庭的聲音透著笑意,又帶著無可奈何的寵愛,“曬被子的時候,可以不躺在棉被上嗎?”刑懷栩翻轉姿勢,繼續懶洋洋歪靠著,眼皮卻悄悄撩起,偷偷看著康誓庭。康誓庭走到她身邊,摸摸她被曬的暖洋洋的頭髮,笑道:“好像很舒服。”刑懷栩立即挪開位置,替他留出空間,康誓庭順勢坐下,伸伸胳膊蹬蹬腿,輕籲一口氣。午後的陽光不太烈,卻很溫暖,康誓庭曬了會兒,竟然也開始眯眼犯困——他雖稱不上工作狂,卻也馬不停蹄地奮鬥在崗位上,往日的兢兢業業,只有到了刑懷栩這兒,才會被她拖著放慢腳步,浮生偷閒。“晚上想吃什麼?”康誓庭嘟噥著問,“助理給我推薦了家新菜館,粵菜,想吃嗎?”刑懷栩的臉在藤椅上壓出紅紅的痕跡,額頭的淺疤在明媚的陽光下格外顯眼,“隨便。”康誓庭伸手摸她的疤,“我媽上次問你想不想去醫院祛疤。”刑懷栩半睜開眼,“你介意嗎?我的疤。”康誓庭笑了,“我不介意。你介意嗎?”刑懷栩笑著閉上眼,“我也不介意。”庭院裡飛來一隻鵝黃蝴蝶,翩躚著落到湛藍色的被子上,康誓庭盯著它薄薄的翅膀看了會兒,忽然笑道:“咱們結婚半年多了。”刑懷栩的聲音輕軟軟的,帶著半夢半醒的酣然,“……符合你對婚姻的原始期待嗎?”康誓庭笑道:“和我預期的有些不同。”刑懷栩小小“嗯”了一聲,垂下的睫毛像極那隻蝴蝶,乖巧安分。“我原本以為,聰明是高效率的前提,會讓所有事事半功倍。”康誓庭說:“但我現在發現,有些事恰恰因為聰明,反倒好事多磨。”刑懷栩沒有回應,她歪在藤椅和被子上,因為熱,額頭和脖子上有細密的汗。康誓庭悄悄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