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也要因為自己的女兒而站在赫連明那一方,好大的手筆,好深的心計!
玉瀟然正沉思間,肩膀上突然一沉,身後傳來雲小侯爺無比豪情萬丈的聲音:“好小子,有膽量,敢跟堂堂二皇子叫板,就衝你這勇氣,侯爺我服了你!”最後獵人
看一眼一臉興奮的雲小侯爺,若是擱在平時,玉瀟然一定會自吹自擂或是虛與委蛇一番,此刻卻是沒有心情,頭也不回地離開。
雲小侯爺也不介意,只道是其心情不好,看了看身邊一臉意猶未盡的幾人,聳了聳肩跟在其身後。
將軍府內。
“現在怎麼辦?”青慎甚少開口,此刻也是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找宋世涵商議一下!”
“不成!”玉瀟然眉目沉重,“他只是一個臣子,皇家的事斷不會參合進去的,而且他視婉真為掌上明珠,若真與赫連明成了好事,你覺得他還會站在我這一邊嗎?現在他對我和赫連明的事知道不少,若是有一天他真站到赫連明那邊去,那也是我們滾出永寧的時候了!”
“那怎麼辦!不能眼睜睜看著婉姐姐落入他人魔掌之中啊!”青謹也急了,在相府之際,宋婉真一直對青謹和青慎二人照顧有加,如今眼見她身陷囹圄又怎會不急。
玉瀟然眼中閃過黯然,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自己:“說到底,還是我害了他!若是她因生我的氣一時被矇蔽也就罷了,可若是她真的對赫連明動了真情,那又怎麼辦!”
“感情的事,是不能勉強的!”小黑身形一閃,自窗外飄了進來。
玉瀟然愣了愣,聽著小黑生硬的話語,知道他在安慰自己,卻也一瞬間茅塞頓開,與其在這裡自責,還不如早日想到解決問題的辦法。
將屋內幾人趕了出去,玉瀟然托腮看著不斷跳動的燭火,一夜未眠。
這邊玉瀟然忙得焦頭爛額軍營諸事,那邊成元帝忽然毫無預兆地一紙詔書召告四海:一月之後,將在永寧皇宮,為思彤公主挑選駙馬。
公主選駙馬本不是什麼稀罕事,重點是思彤公主的陪嫁之禮——五萬匹戰馬,而且傳聞思彤公主容色傾城,才德兼備,頗受成元帝寵愛,幾乎是達到了有求必應的地步。
訊息一出,各大小國立刻炸開了,良兵易得,戰馬難求,除卻擁有廣袤草原國土的北牧,試問哪個國家能有如此手筆,各國皇室從不缺銀子,卻偏偏戰馬極為難買,五萬匹戰馬,足夠給任何一個國家帶來裝備精良的騎兵!護花梟雄
四海誰不心動,各大小國皇子紛紛動身,勢必不但要抱得美人歸,更要帶回五萬戰馬,成元帝雖揚言各國未曾婚娶四十以下的男子皆可赴會,但明眼人心裡再清楚不過,成元帝這是要選皇子為駙馬。
接下來的時間裡,各國皇子紛紛前往永寧,一時間,永寧大街小巷對此事津津樂道,人人都競相猜測到底會花落誰家,戰馬誰得,談論著思彤公主有多麼多麼的驚為天人,其競相傳頌的程度,儼然已遠遠改過了玉瀟然曾徒手降兇手,智勇殺敵寇的風頭。
玉瀟然卻是對著這震驚四海的詔書冷笑不已,最為寵愛的公主,五萬戰馬為陪嫁,真是大手筆啊,你可還記得,你還有一個女兒生死未卜下落不明?玉瀟然所有的憤怒和不甘,全都轉化到了黃甲軍將士身上。
秋風蕭瑟,月已高懸,所有在校場或是練習把式,或是兩兩對戰,或是騎射的將士們都紛紛用眼角餘光瞥到在一旁練劍練到大汗淋漓的將軍,這是瘋了嗎,都這個時辰了還不讓歇息!
然而,卻沒有一個人敢叫一聲累,因為所有人都感覺到了來自將軍身上的憤怒,這種憤怒,似乎呈一種星火燎原之勢,迅速傳遍了軍營的每一個角落,每一個手下不停的將士們也憤怒了,誰敢惹他們英明神武的將軍,殺!
玉瀟然沒日沒夜操練黃甲軍和自己,無論如何,她再也不能有所差錯,同時她也堅定地認為要有自己的力量,所以有時乾脆直接宿在軍營不回,她非駐軍,與雲小侯爺幾人不同,三日一朝不得缺席,只在每日早朝前一晚回府歇息。
這日,玉瀟然剛回房安歇,一踏進房門,還未等有所反應,眼前黑影便是一閃,小黑已擋在面前,氣勢冷冽,蓄勢待發。
眼眸一斂,玉瀟然對著身前小黑道:“小黑,你先下去吧!”
“是!”小黑一愣,一絲莫名的色澤閃過眼底,卻也是恭敬道了聲是退出。
“不錯,挺稱職!”一聲戲謔帶有磁性的男聲自屋內傳出,屋內那人斜靠軟榻,媚眼中波光流轉,彷彿比那九天之上的玉盤傾瀉下的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