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上房裡伺候來了。不曾想她這心眼子也是個伶俐爽利的,趁著自己的漢子不在家,倒學會著養漢了。可嘆她還日日的在我眼前晃來晃去的,現下想起來,只叫我噁心。“
說到這裡,她的聲音忽然就嚴厲了起來:“去給我查,仔細的查。我要知曉到底是誰和周秀蘭有了首尾的。查了出來,也不用報官的了,直接將老爺叫了回來,連帶著奸…夫淫…婦兩個人直接亂棍打死。”
她起身站了起來,面上的神色一時就更嚴厲了:“這好好的宅子,卻讓這些沒廉恥的人弄的烏煙瘴氣的。傳了出去,不是要說我管家無方的?索性趁著今日的這事,都好好的給我查上一查。但凡有些不好的,都給我攆了出去了事。”
林太太發了這麼大的火,一時屋子裡的眾人哪裡敢說話的了?真當是靜的連屋外風吹過樹梢的聲音都能聽得見的。
林瓊玉在床上眨巴眨巴了眼,將一直都在的睏意又暫時的驅散了一會兒了。
得,瞧這架勢,都快趕上抄檢大觀園了。
靜默的好一會兒,先前說話的那個人的聲音又戰戰兢兢的響了起來。
原來她是先前的那句話都沒有說完的,這當會趕著來補了:“太太,近些日子我聽見廚房裡的媳婦子都在說,說,說是周秀蘭一早就刮刺上老,老爺了。所以老爺才特地的將她的漢子遣了出去做買賣呢。”
嘩啦一聲脆響,林太太手邊的一個茶杯被她一個手抖,直接就給掃落到了地上。
林太太是在沉默了很長時間之後,才招手讓彩雲出去找個小廝,讓他去叫林老爺回來的。
彼時林老爺正在行院裡和李老爺等一干狐朋狗友一起,各人摟了一個紅粉佳人,正在玩行酒令的。
林老爺正好說差了一句詩詞,在李老爺等人的鬨笑聲中喝了三大杯酒。
小廝添祿就是這時找到林老爺的。
他叫了一聲老爺,然後就打了個軟腿兒,跪在了林老爺的面前。
林老爺醉眼朦朧,仔細的辨認了好一番兒才認出了添祿是誰來。
“添,添祿啊,”林老爺將整個身子都靠在身旁的紅粉佳人身上,大著舌頭就說道:“你,你怎麼來了這裡?啊,難不成是你也嫌家裡的媳婦子無趣,玩的膩了?所以就來這裡嫖女人來了?來,來,今晚也沒有什麼老爺小廝的了,既然來了這裡,那大家都是男人。今晚你看上了誰,儘管開口,老爺我給你出銀子。”
說到這裡,他又強行從身旁的紅粉佳人身上將上半身往前傾了一些,促狹的笑道:“只要你有本事的,今晚你想要幾個就叫幾個,老爺我有的是銀子。”
旁邊的老爺們聽了,都哄的一聲大笑了起來。
一老爺就笑道:“林老爺,感情你這宅子裡的小廝都有你這般的好本事兒了?一個人對戰幾個人的。倒讓我等今日也開了眼界了。”
林老爺一雙醉眼斜看著那人:“跟我這裝什麼純呢。上次你在紅杏閣裡,可不是一氣叫了五個的?怎麼,最後你那杆槍不頂用了,敗下陣來了不成?”
周邊的老爺便又都開始笑起先前說話的那老爺來。
一派混亂中,小廝添祿只覺得自己現下是一腦門子的汗。
“老爺,”他大著膽子又開了口,“太太來讓我請您回去呢。說是有緊要的事要跟您說的。”
先前那個老爺正被眾人取笑的面紅耳赤的,好不容易現下聽到了添祿的這個話,趕緊的就說道:“林老爺,看不出來,原來你倒是個怕老婆的。怎麼出來才這麼一會功夫兒的,家裡的太太就使著小廝來請了?怕不是日前你說的那些,天王老子都管不到你的話只是說的大話吧?”
醉了酒的人,又哪裡會聽得出是不是調…笑的話了?而且林老爺原本就是個要面子的人。日常裡聽了這話只怕都是要發火的,更何況現下還是在醉酒的時候。
於是林老爺一時心裡大怒,就著身旁紅粉佳人的手就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
他身旁的紅粉佳人見狀,趕忙的就上前來扶著他。
林老爺跌跌撞撞的走離了席間,當下也無二話的,先是一腳將單腿跪在地上的添祿踹了一腳。
醉了酒的人又哪裡控制得了自己的力道了?兼著林老爺的這一腳又正好踹在了添祿的心窩子上,只讓添祿剎那間就覺得喉間裡一股腥甜了。總算最後是強忍著沒有吐出來。
而林老爺還在那說道:“回去告訴那個讓你來請我的娘們兒,老爺我這裡的哪個娘們兒不比她有風情有看頭的了?沒的我舍離了這裡,倒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