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偷偷地哭吧。
“蔡大人,您看,犬子是否可以”沈文群陪笑著看著蔡強,輕輕放上一包銀子。他經營的生意是除了沈府以外,在沈氏一族中最大的,由於長年在外做生意,對兒子疏於管束,因此才養成了兒子無法無天的性子,倚仗著父親有錢,整個一個只會吃喝嫖賭的敗家子。
蔡強看著沈文群,淡淡瞟了身旁的師爺一眼,師爺會意的走上前來,開啟包袱清點銀子,不多不少,剛好十萬兩。不愧是大財主,出手不凡啊。
蔡強滿意的點點頭,拍著胸腹保證道:“沈老爺放心,請您先回去吧,等會派人到大牢門口接令公子就行。”
沈文群笑了,為蔡強的識時務笑了,屁顛屁顛地走了,不過,他在第二天就笑不出來了。因為第二天蔡強又命人把他的兒子抓進大牢去了。
為此,沈文群怒氣衝衝地奔到府衙,大罵蔡強不懂規矩,他已經孝敬了銀子,為何還要把他的兒子抓起來。蔡強悠哉地看著沈文群的怒氣,回答:“你的兒子一共強搶民女五次,強佔良田五次,惡意傷人數不勝數,昨日沈老爺來贖的是一次強佔良田的罪,今日本官抓的是強搶民女的罪,沈老爺,強搶民女可是死罪,這一次,就不是十萬兩銀子可以贖的了,沈老爺回去好好掂量一下令郎的命值幾何,再來贖人吧。”說完,命人亂棍轟了出去。
對於其他的人,蔡強也如法炮製,一時間,府庫裡全都是沈氏一族前來贖人的銀子,蔡強點銀子點得手軟,不過,這些都不是他的,而是要上繳府庫的,要不然葉思忘那裡他可活不過今晚了。
而沈氏一族在葉思忘的軍隊威脅下,不敢有任何的異常動作,只能打落牙齒和血吞,硬吃下這個悶虧,一次次的掏銀子出來贖人,但是,長此以往,就算沈氏再有錢,也經不起蔡強的剝削啊,他們只能聚在一起,要求開族長會議,請族長想辦法解決。
沈若成看似表情平靜地聽著各位族人抱怨,眼睛裡一片陰沉,葉思忘,以你一貫的作風,為何今次如此咄咄逼人,就算你真的想滅了沈氏一族,為何是用這樣張狂的手段?不對啊,不象他平日做事的手段啊!這樣明目張膽的逼迫,擺明了是和沈家過不去,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沈若成百思不得其解。
“族長,我們沈氏一族,何曾給人如此欺壓過,蔡強他要銀子,我們給銀子,要什麼給什麼,他還要如何?難道族長就如此眼睜睜地看著沈氏一族被欺壓,也不肯出頭維護族人嗎?”
“叔叔誤會小侄了!”沈若成平穩的說著。“蔡強只是一個傀儡,真正的禍首是他背後的巡撫葉思忘,他才是指使蔡強的人,葉思忘此人的手段,想必叔叔們都聽說過了,他剛來光海之初,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和手法,弄垮了譚冬一派,眼也不眨的就讓二十多顆人頭落地,歹毒的手段和狠辣的心腸,想必各位叔伯都還記得吧?”
說到這裡,沈氏族人齊齊神色一驚,那場驚動天下的殺戮,他們怎麼可能不記得,葉思忘的手段,葉思忘的殘酷,一直在他們心頭盤繞不去,已經在心中落下烙印了。
“葉思忘此人,不會做無意義的事情,他如此對待我們沈氏,我實在想不出是為了什麼原因,難道只是單單為了銀子,為了弄垮我們沈家?”沈若成一臉的疑惑,深深地吸了口氣,續道:“而關鍵的是,無論他是什麼目的,這樣長此以往,我們沈家的實力必然會被削弱,葉思忘沒有直接滅了我們沈氏的罪名,他只能用這樣迂迴的手段,但也是最行之有效的手段。”
“沒錯,為了保住我們的勢力,保住我們的地位,不論葉思忘有什麼目的,我們都必須應戰,否則,我們沈家即使不敗亡,也再沒有在光海立足的本錢了。”沈文群不無憂慮的附和著,他的兒子是罪名最多的,他付出的樣子也是最多的。
沈若成苦笑著,心中在感嘆葉思忘手段的毒辣,這一招,雖然看似無關緊要,卻是緊緊掐住了沈家的咽喉,為了保住族長之位,為了保住沈家的基業,也為了保住那些子弟的性命,他都不能不反擊,明明知道山有老虎,他也只能挺身而上了。
“各位叔伯兄弟,大家應該知道葉思忘的身份及他身後的勢力,他是皇上的女婿,又是手握重兵的封疆大吏,深得皇上信任,因此,目前我們只能做兩種準備,一是動用我們可以動用的一切關係,發動朝中的官員把我們的事情上奏皇上,彈劾葉思忘,二是積極準備銀兩,依舊按照蔡強的要求付銀子贖人,畢竟,葉思忘的勢力不得不讓人警惕,為了防備朝中的彈劾失敗,不影響到被關押的族人的性命安危,也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