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腳,初階玉仙出手也是大欺小,哪怕撇開這個不提,只問一句——打得過人家嗎?
找倆高階天仙出手,倒勉強不算大欺小,可是這樣的戰鬥……結果絕對不會有懸念的。
“啊?”蔡希昭有點傻眼——事實上,這個表情有點做作。
在等叔祖的時候,他就反應過來這一點了,對方修為雖然低,但是戰力太強,己方想派出什麼人去找回場子,這個級別還真難定。
說來說去,還是當初他找碴的時候,只是想著對方一定會屈服,所以他就沒想那麼多,態度也很囂張。
狠狠地捱了一頓打之後,他才意識到,人家要是不買帳,他……還真不好處理。
但是不管怎麼說,他是捱打了,非常丟人、非常憋屈的一頓打,這個事情不能算完,必須報復回來,“叔祖,我無所謂,但是您的面子不能丟啊。”
“讓我丟面子的,不是對方而是你!”玄機真人狠狠地瞪他一眼,心裡這個無奈,也就不用提了,你能活得機靈點嗎?
就在此時,一隻通訊鶴飛了進來,蔡希昭接過來一看,越發地惱火了,“叔祖,那廝竟然一直待在城外,到現在都沒有離開!這眼裡也太沒您了!”
真是有點欺負人啊!玄機真人聽得也有些血氣上頭,修者最講快意恩仇,哪怕他一把年紀了,聽到這個訊息,也有點忍無可忍。
然而,憤怒很快就被理智壓制住了,他淡淡地問一句,“東家的底細你瞭解清楚了嗎?”
他是西留公府上的人,對宗派弟子出手,本來就很容易激起宗派的反應,若是東家再底蘊深厚,那就絕對討不了好去。
“東家應該是連真人都沒有,”蔡希昭就是著急攛掇叔祖為自己報仇了。
“應該?”玄機真人的眉頭微微一皺,臉也沉了下來。
“這個……我問了,他不回答我,”蔡希昭面對叔祖的冷冷的目光,囁嚅著回答,他心裡再急,也不敢在叔祖面前胡編。
“蠢貨!”玄機真人氣得哼一聲,對方若是沒有仗恃,怎麼可能敢肆無忌憚地停在城外?真的指望宗派和官府之間那點可笑的默契嗎?
說來說去,風黃界還是講拳頭、講勢力的。
玄機真人做夢也想不到,自己遇到了一個膽大包天的主兒,僅憑高階天仙的實力,就敢挑戰中階玉仙的威嚴,說來說去,還是定式思維害人啊。
所以他淡淡地發話,“此事先這樣吧,我辛苦兩天,在打坐休息,你沒有見到我。”
“那就這麼算了?”蔡希昭是相當的不服氣,“這虧可是吃大了。”
“以後再說,你最近老實一點,”玄機真人知道他是個草包,於是又點一句,“只要肯操心,大戰將起,總有機會的,無非浪費一點時間罷了。”
這個結果,實在令蔡希昭有點遺憾,不過他也不敢再說什麼,只能悶悶地嘆口氣——最近老實一點,那就是連他自己都不能隨便刁難對方了。
不過叔祖說的話也有道理,這個仇明面上報不了,暗地陰人還不行嗎?無非是等一段時間,過了這個風頭而已。
不管是玄機真人還是蔡希昭,都沒有想到,他們到底結了什麼樣的仇家,若是他們知道,對方是晉級速度逆天的陳太忠,絕對會後悔給了對方這段時間。
玄機真人操作完矮胖劍修的事情之後,城外的洪家很快就得知了情況,當然,以他們的位置,不會知道玄機真人的失誤,他們只是被告知:那中階天仙那裡,也沒得到更多的訊息。
既然中階天仙也審完,洪家送親的隊伍,就可以再次上路了,然後大家就將目光投向了某個三人組合——居然沒有人出來報復?
陳太忠直接無視了這樣的目光,收起玉傘跟著眾人起身。
倒是喬任女有點好奇,在被東上人裹著飛行的時候,低聲發問,“怎麼會……沒事?”
陳太忠不以為然地微微一笑,“一切反動派……一切高階修者,其實都是紙麒麟,你豁得出去不怕他們,其實也不會有太多的事,氣修,當保持一顆勇猛精進的心。”
他是在點撥她倆,但是同時,他自己在這件事裡也有收穫,昨天他大打出手的時候,還捏了一把汗,可是現在看來,修者真的沒必要太委屈自己。
當然,之所以有這個結果,跟他們三人出身藍翔不無關係,這時他就又想起了庾無顏的話:如果可能的話,還是要進體制啊。
他正胡思亂想著,喬任女猛地低聲發問,“什麼是反斗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