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看在定康侯的份上,我就先饒了你!”李思清長長地舒出一口氣,然後又看向了常安,問道:“定康侯,我也有一個不情之請......不對,算是兩個!”
“二公主請講,只是我不知為何說‘算是’呢?”
“現在我們算不算是朋友了?”李思清問道。
“自然是算吧,公主願意屈尊,我自然沒有不答應的道理。”常安說道。
“那就只有一個請求了。”
“公主殿下請講。”
“我能不能當小乖的小姨?”李思清如此問道。
常安和李瑛此時都一起愣住了,然後李思清就說:“既然定康侯我們是朋友了,我弟弟能當叔叔,那不知我是否能當一當小姨呢?”
“這......也沒問題......”常安有些不知所措,只能尷尬地點點頭。
於是,李思清就雙手抱胸,有些“趾高氣揚”地看著李瑛,說道:“現在本宮是小乖的小姨了,我倒是要看看,屆時小乖落地,是跟你這個小叔親,還是跟我這個小姨親。”
常安此時臉上的肌肉微微抽動——怎麼感覺自己的寶貝孩子,變成了公主和太子鬥嘴的東西了?
“到時候若是跟本宮親,你可就抱不到小乖了!”李思清此時又補了一句。
李瑛此時就像是接受了李思清的“挑戰”一樣,說道:“我不信,到時候還得看小乖呢!”
常安此時就無奈地開口了,打了個圓場:“好了好了,兩位殿下,莫要爭吵了。”
“哼!”
兩個活寶......
隨後兩人才回到自己的原位,然後李瑛又問道:“對了常永和,那篇《赤壁賦》還有沒有後續啊,我當時看完感覺有些意猶未盡啊。”
“《赤壁賦》的後續?”常安思考了一下,然後點點頭,說道:“有。”
“能不能寫一下啊?我還想看,我挺喜歡這篇文章的。”李瑛問道。
“自然可以。”常安點點頭,然後就直接提筆:
“是歲十月之望,步自雪堂,將歸於臨皋。二客從予,過黃泥之坂......道士顧笑,予亦驚寤。開戶視之,不見其處。”
常安一寫完,李瑛就直接拿起來,細細地品讀起來,常安就說道:“這是《後赤壁賦》,不知殿下所感如何?”
李瑛連忙點頭,說道:“不錯,兩篇文章相互呼應,都不錯!”
“什麼不錯啊?”
此時李隆基的聲音傳來,常安、李瑛和李可兒三人此時連忙起身,然後問候道:“父親(陛下)。”
李隆基此時走了進來,然後說道:“朕今日閒來無事,想找定康侯談些東西,沒想到,倒是被朕的太子和公主搶了個先機啊。”
“你們方才在聊些什麼啊?什麼不錯?”
李瑛此時就伸手指了指常安的書桌上,說道:“常永和寫的文章不錯......”
李隆基此時就來了興趣了:“哦?定康侯可是又寫了些什麼文章出來?朕可否拜讀一番?”
常安微微頷首,說道:“陛下言重了,拜讀不敢當,若是陛下想看,自然是可以的。”
李隆基點點頭,然後就繞過桌角,來到了書桌前坐下。看了看桌上這些散落的紙,然後說道:“這些都是定康侯你寫的?”
“父親,這都是方才定康侯寫的。”
“他剛才寫的?!”李隆基很是吃驚,“就剛才一會兒?”
自己兒子女兒什麼時候出門的他很清楚,就算是午時開始,就一直寫文章,必不可能寫出這麼多的!李隆基有些詫異地拿起一張,然後看了起來。
但是李隆基看著看著,臉上的神情從吃驚,慢慢變成了嚴肅。李瑛看見自家父親的表情變化,便有些好奇他看的是哪一篇,便微微湊過去,看了看文章的題目——
《伶官傳序》。
李隆基此時就放下了詩紙,然後常安此時問道:“陛下,內子尚在房中休息,是否要臣前去喊她來面見陛下?”
“免了,”李隆基抬起手製止了常安,然後說道:“淄川郡夫人懷有身孕,正是需要休息的時候,就不必去找她了。”
“反倒是朕現在,有些話想問你。”
隨後李隆基看了一眼成公公,後者就很是識相地前去把書房的門關起來了。
“不知陛下想問什麼?”
“朕想問你,朕如今做的,是否有何處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