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的聞人澗還在不耐煩地敲門,白月猛地伸手拉開門,口氣不好:“敲什麼敲?你有病吧?”
倚靠在門上的聞人澗一個不注意,慣性讓他差點兒摔了下去,連忙伸手扶住了門。而白月已經越過了他,往房間裡走去。
這裡似乎是聞人澗的房間,聞人澗這個人其實有潔癖,一般人進不了他的房間,原主倒是例外。
原主的願望對於白月來說,既容易也有些困難。
沒有一個人願意被另一個取代,儘管原主明白月已經死亡。選擇委託時,除了解決霧漫漫那邊的問題,為自己報仇外。她還有其他的要求,明白月要任務者完全活成她的模樣,不要被任何人看穿身份。
白月以往完成任務時,在原主的親人朋友面前,會刻意模仿原主的性格行為。一般也不會有人猜疑她不是原主,畢竟這種猜測太過荒謬。而白月能避則避,下意識減少和原主親近的人接觸。只是還沒有人,直接提出這種要求。
“你酒醒了?”那邊扶著門框站直了身子的聞人澗,站過身來看著白月。目光上下一掃,立時蹙眉‘嘖嘖’了兩聲:“有什麼好。捂的?醜死了。”
白月回頭瞪了他一眼,抿著唇沒有出聲。她的頭還痛的要命,聞人澗又喋喋不休地說話,吵得她頭大。
聞人澗說了幾句,見沒人反駁,便撇了撇嘴出去了。沒一會兒就端著杯水進來,塞進白月手裡,嫌棄道:“趕緊喝,醉鬼。”
冒著微微的熱氣,白月拿起來嘗試地抿了一口,是蜂蜜水。她眨了眨眼,一口氣全喝了下去。
旁邊的聞人澗也不走,就坐在白月身邊。見對方喝完,直接將杯子接了過去,沒好氣道:“怎麼,看你這幅模樣,又失戀了?”
原主一場戀愛都沒談過,哪裡有什麼失戀?白月的眼神茫然地看過去,聞人澗嗤了一聲:“我哥最近和一個女人走的很近,看他模樣像是認真的。”
白月擰眉微微思考了半晌,這個時間正好是原主知道霧漫漫和聞人雙之間的事情。自己去醉酒卻和聞人澗發生意外,而後逃離的時間。而聞人雙的死亡,是不久後就曝出來的。
原主死亡最後一幕看到的東西來看,這個世界莫非是靈異世界?
只是……
正在思考中,聞人澗伸出手指屈指‘咚’地一聲敲在了白月的額頭上,伸手壓著她的頭黑眸湊近了觀察她:“你是不是喝酒喝傻了?聽到這個訊息沒反應?”
“你要我什麼反應?”白月一巴掌拍在聞人澗摁在她腦袋上的手,冷哼:“拿開!”
原主倒是將一肚子苦水倒給了聞人澗,只是白月現在思緒漸漸清醒,倒沒什麼這麼做的必要。
“我要睡了。”白月站起身來,伸手就推了推聞人澗:“你出去。”
“這是我的房間。”聞人澗仰頭看她,指著自己:“你讓我出去?”
白月看了他一眼,越過他就往外走:“那我出去。”
反正這裡的房間也不止一間,隨意找個地方住一晚就行。現在原主的學校寢室肯定已經關了門,回家又太不方便。
還沒走遠,白月就被聞人澗一手攥住了胳膊重新拽了回來,他頭疼似的摁了摁額頭:“好好好,酒鬼最大,我出去睡。”
他起身就走,末了回過頭來:“你真不傷心,要不要哥哥陪你睡一晚?”
“滾吧你。”回應他的,是一個砸過去的枕頭。
聞人澗伸手敏捷地將枕頭接住了,勾起一邊唇笑了笑,心情極好的模樣拋了個飛吻過來。
“晚安。”
……
門在眼前合上了,白月上前反鎖了。方才已經刷了牙,但此時喝了蜂蜜過後黏黏膩膩的。白月乾脆又去洗了把臉,重新洗漱一遍。
將衣服塞進洗衣機裡,這才思考起這件事來。
原主的記憶實在有限,在白月看來,霧漫漫的不對勁兒好像在玩筆仙遊戲時就開始了。比如她問筆仙的問題是:筆仙筆仙,我想知道,他是不是一直在我身邊?在我身邊請畫圈,不在請畫……叉。
這個‘他’以當初的情境看不出男女,但有很大可能是男性。霧漫漫話中的意思是,她感覺到這個‘他’一直在她身邊似的。而筆仙的反應是顫動了好一會兒,都沒有、或是沒辦法回答。後來遊戲直接被打斷,無法進行下去。
接著原主在衛生間裡聽到兩人的談話,霧漫漫口中說的。只要聞人雙好感度滿了一百,她身邊的男人就可以有實體。但是男人卻忍受不了霧漫漫待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