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霧漫漫的視線看過來,聞人澗舉了舉手,貌似十分正常的解釋:“不要介意,我只是有些小小的潔癖。”
霧漫漫再次愣住了。
……簡直是作死。
看著霧漫漫一時無話,白月忍不住心底嘀咕了一聲。她來不及阻攔聞人澗的動作,只一把拍開了聞人澗的手,衝霧漫漫點了點頭,面上沒什麼表情:“別理他。”她頓了頓:“不打擾你了,我和他先過去那邊了。”
眼看著霧漫漫還沒反應過來,白月伸手一拽,直接扯著聞人澗的袖子將人拽走。聞人澗也有一米八的個子,雖然臉上不情願,卻還是被白月乖乖拽著到了另一邊。
將人往沙發上一扔,白月抱著手臂:“你針對她做什麼?”
雖然方才沒有見到那個男人,只是依照那個男人表現出來的霸道性格,針對霧漫漫的人有好下場才怪。聞人雙那麼維護喜歡著霧漫漫,卻因為男人嫉妒他和霧漫漫太過親近,就被弄死了。聞人澗就是個普通人,此番這樣針對霧漫漫,按照那個男人的性子,指不定怎麼對付他。
“怎麼了怎麼了?”聞人澗斜眼,順勢打了個響指。將端著托盤四處穿梭的服務員喊了過來,取了兩杯紅酒。
將其中一杯遞給了白月,自己抿了一口、同時嫌棄道:“可憐某人只能借酒消愁,現在被人捷足先登。這人還是你的室友,你自己不生氣?”
白月接過酒杯,稍仰頭喝了一小口:“雙哥的女朋友你往常見過的又不少,也沒見你這麼針對過誰。再說這是我的事,沒事少瞎摻合。”
好半晌不見回應,看過去時便見聞人澗翹著唇、看著她的眼底含著幾分譏誚:“所以你這個膽小鬼,永遠只能看著他的女朋友一個個地換。”
聞人澗短促地笑了一聲,揮了揮手:“算了算了,誰愛管誰管,你下次別喝醉酒抱著我哭就成。”
“……”白月瞪了他一眼,將杯子放在桌上:“我去洗手間。”
出了包房,喊了服務生帶自己去洗手間。
——因為白月感覺到有些不對勁兒。
或許聞人澗沒有察覺,他們兩個的周圍空氣有種詭異的森冷感,陰冷又讓人背後發毛。包房裡人那麼多,那個男人再怎麼、也不會輕易動手。只不過白月卻不想,男人將聞人澗列為出氣的物件。
擰開水喉洗手時,白月剛一抬頭,猝不及防間就對上了鏡子裡一雙血色的眸子。
一個鮮血淋漓的男人正站在她身後不遠,渾身鮮血流淌,緊緊地盯著她。
帶白月來的服務生就在不遠處站著,眼睛看著這邊,卻像是什麼也沒看到似的。
通常來說要是能看夠到鬼魂,拋卻本身有一些特殊能力外。就是鬼魂特意現身,讓人能夠看到了。白月雖然已經開始修煉,只不過一兩天卻也沒什麼成就,體內沒有一絲一毫靈力。現在和普通人差不多,既然服務生看不到她身後的人,她理應也看不到。
現在看到了,大抵是鬼魂和靈魂有相似之處。對於處於明白月身體裡的白月來說,自己本身就是靈魂體,能夠看到靈魂之類的東西也無可厚非。
壓下潛意識的恐懼,白月也沒移開絲毫目光。就對著鏡子伸手掏出包裡的化妝品,稍微補了個妝容。視野裡的男人一直看著這邊,半晌後身形卻變了變。變成了個穿著現代裝束、眉目俊朗的男人,和普通人也差不了多少,只是渾身縈繞著股寒冷的戾氣。
他緩緩上前了兩步。
一股不正常的寒氣順著脊背而上,白月眼也不眨。
現在她的能力太弱,她犯不著以卵擊石。
“這裡怎麼突然這麼冷?”身後的服務生皺了皺眉:“不知道是不是哪裡出故障了。”
服務生說著頓了頓:“明小姐,小心著涼。”
這會所裡的服務極好,簡直賓至如歸。何況就連服務生都感覺到了不正常的涼意,白月也伸手摸了摸裸露在外的肌膚,也皺了皺眉:“溫度突然降下來了,走吧,我們回去。”
她說著將化妝品放在了包裡,轉身打算往外走。
“唔。”只是轉身的下一秒,她驀然咬住了唇,臉色蒼白地往後靠在了洗手間上。
服務生嚇了一跳,連忙走了過來:“明小姐,你怎麼了?”
白月垂著眸子,眼裡映出那隻從自己左胸貫穿、又緩緩抽離的手。那隻手蒼白的不像話,卻能輕易握住她的心臟。
“不知……”白月有些艱難地嘶了口氣,搖了搖頭:“不知道。”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