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氣息滿滿的房間啊。”梵棋伸手拿了個布娃娃在手裡捏了兩下,覺得這個房間的裝飾實在太粉嫩了。他看了一圈轉身不客氣地仰倒,將娃娃舉在手中。
“這是爸爸為我佈置的房間。”白月也四處看了眼,好久沒有回來。總覺得有些想念這裡,雖然旅途中她也不時地和壬則熙聯絡。
“對了。”梵棋扔下手裡的娃娃,伸手摁在白月身後的位置,幾乎將她整個人環住:“剛剛說的,往後你養著我……是真的?”
他的眼神微亮,這個動作後,順勢就要親下來似的。
白月撈起一邊的娃娃擋住他的臉,似笑非笑:“你還說你家裡是賣酒的呢,難道就是真的?”
“當然,我可沒撒謊。”梵棋挑了挑眉:“投資酒水行業,和賣酒的也差不多。”
梵棋是白月在旅途中遇到的,倒算是緣分了。初次是在法國巴黎,兩人只打了個招呼就各自上路。第二次又在威尼斯水城遇到,兩人的船隻正好相向而行,又一次錯過。
第三次遇到時,兩人乾脆一起上路了。
梵棋當初順路將白月帶下山,算是幫了白月一把。而且日常中性格也挺好,一來二去兩人便熟悉了起來。
他對壬老爺子說的,自由職業其實也沒撒謊。梵棋的興趣很廣,甚至每個興趣都能用來生活。調香、繪畫、賽車、攝影……
有這樣一位同伴,旅途中自然不會無聊。
而且見的東西多了,原主心底最後一絲黯然也逐漸消失。
“今晚有場比賽,你要去嗎?”近段時間一直都在旅遊,很久沒有參加這種比賽了,梵棋有些手癢。說起來他第一次見到白月就是這樣的場合,第一印象也是乖巧的不得了的世家小姐,然而往後的交往中他發現初時印象真的不可盡信。眼前這位,平日裡看著乖乖巧巧超級安靜,真玩起來比他還厲害。
不過初次戀愛就找到了這樣的女朋友,梵棋覺得自己果然厲害。
“今晚?”白月點頭:“好啊。”
到了晚間上了梵棋的車時,他目光不時地在白月身上繞,白月側頭看他:“怎麼了?”
“想起了第一次見你的情景,那時候你還是別人的未婚妻。對方說出輸了比賽就讓你陪我時,你咬著唇滿臉慌張的模樣。”他頓了頓,又有些好奇:“其實……當時的你一點兒也不緊張吧?”
他很討厭賽場上交換女伴的行為,恰好每次參加比賽並不帶女伴。偶爾要求帶女伴時,他都會現場隨意找一個,賽一圈就將人丟了。
不過不否認的是,當時的夜色中,他的確覺得眼前人好看來著。
“你覺得呢?”白月笑著看他一眼。
梵棋挑眉,收回了好奇心。
也算是巧了,梵棋難得地來這裡參加一次比賽,對手還是上次的那個人。不過相比過去意氣風發的模樣,眼前的人要沉穩了許多。
“老規矩。”蔣召臣將車停下,視線不自主地看向梵棋身後的位置,副駕駛上坐著的人。對方安靜地坐在那裡,垂著眼沒有往這邊看,他語氣停了一下收回目光:“三圈。”
“有沒有賭注?”面對外人時,梵棋總是沒什麼精力的模樣,語氣懶散道:“上次的賭約,我可都還記著呢。”
蔣召臣握在方向盤上的手募地一緊,上次的賭約是什麼,他自然也不會忘記。此時被對方提起來,明擺著不懷好意。要是往常遇到這樣的人,他一定不會放過,只是如今……
他表情沒什麼變化:“這次沒有賭約。”
蔣召臣車上沒什麼女伴,看來也不想要女伴。因此梵棋比賽時,白月乾脆下了車在一旁等著。
這個賽場還是她初次來見到的那個,雖然有些變了樣子。聽著耳旁的狂熱歡呼聲,白月隨意挑了個地方站著。
另一邊的車內,牧恆透過車窗看著不遠處的身影,眼神微微恍惚。
第一時間就知道對方回來了,卻沒敢第一時間出現在她的眼前。此時不遠處的人,這麼久了似乎也沒什麼變化。和初次一樣,離其他人遠遠地,獨身站在一旁。
還是裙子小包的打扮,夜風中裙襬微微揚起。
但牧恆此時的心境卻和當初天差地別,當初的他在這個時候應該正在算計著對方從蔣召臣車上下來後,再上前安慰。算計著讓對方下山攔不到車輛,他及時趕過去。現在卻全然是‘近鄉情怯’,哪怕對方就站在不遠處,他也不敢輕易下車。
看了眼手機中的照片,他伸手摸了上去,觸控著對方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