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目光,劉遠能說什麼呢,只有一邊感謝,一邊拿起筷子佯裝歡快地大吃起來。
最難消受的,就是美人恩,但是劉遠想說的是,此最難消受的,卻是美人飯了。
不是劉遠嫌幾位紅顏做的飯菜不好吃,相反,用心做出的飯菜,很美味,不過剛剛程老魔王還有牛進達拿了醉仙樓的酒菜來,吃得肚子都撐了,現在又這麼多,怎麼吃啊,不過若是不吃,又辜負了幾位美女的心意,劉遠硬著頭皮上了。
劉遠想哭,而率著親信守在外面的長孫敬業也想哭,平時抓回來的,都是能孝敬的“孫子”,這一次不同,抓回的一個“大爺”。不僅要好吃好喝地供著,自己還得親自在這裡守著他的安全,聞到那湯的味道,長孫敬業都想哭了,貌似,自己也想娘子煮的湯了,而外面那些為了一碗水而苦苦哀求的囚犯,如果知道有人就吃香喝辣也愁眉苦臉,估計也得哭了。
就在劉遠幸福並痛苦著之時,在軍部官衙內,候君集一臉認真的翻閱著手中的文章,一個窕窈的身影,正在饒有興趣觀賞著懸掛在牆上的兵器,有槊、有橫刀、有弓箭,最上方還有一把長約一丈的陌刀。
正是長樂公主李麗質。
半響,候軍集終於看完了,輕輕鬆放下那些檔案,笑著對李麗質說:“公主,這文章寫得簡扼明瞭,筆力渾厚,渲染力十足,很容易感染一個人的情緒,候某雖說經歷過不少,但還是被它吸引了,難得,難得。”
“候將軍過譽了”李麗質笑著說:“本宮只有是想詢問一下,文章所述之事,是否屬實,有沒有誇張之成份。”
李麗質給候君集看的,一共有二章,一章是火燒軍糧,一章是智擒吐蕃公主,全是有關劉遠在吐蕃的英雄事蹟,這是李麗質派人找鎮蕃軍老兵,也是跟隨在劉遠身邊的鎮蕃軍收集資料,親自執筆寫成,再由授業老師陸德明潤筆,寫完後,特地拿給鎮蕃軍的主將,兵部尚書候君集過目,看看有沒有誇張成份。
這父女唱的是哪出呀?
候君集內心的都有點迷糊了,這帝王一家,也太複雜了吧,敢情是一個唱紅臉,一個唱黑臉,還有一個扮花臉?
太上皇李淵針對劉遠,李二態度玩味,而長樂公主全寫這樣的文章,還準備刊登長安報那名將風流的欄目上,這不是替劉遠搖旗吶喊嗎?這一家子,到底要幹些什麼,自己要站在什麼立場?
候君集的頭都有點大了,他現在還真想對李麗質說:貴家真亂。
“此文章皆是屬實,並無虛言,揚威將軍劉遠,在吐蕃戰場上,智計百出,算無遺漏,是出征吐蕃的大功臣。”候君集雖說不明白李氏一家子要幹什麼,不過以他謹慎的個性,也就實話實話。
李麗質聞言,微微一笑:“有候將軍這番話就行了,那本宮就不妨礙候將軍辦事,告辭。”
候君集一邊把稿子收攏,疊整齊,雙手遞給李麗質,一邊恭恭敬敬地說:“恭送公主。”
“候將軍請留步,你是長輩,不必要多禮。”
“是,公主。”
李麗質信步走出軍部衙門,徑直上了一直守候在門外的馬車,然後淡淡地說:“長安報館。”
“是,公主。”
車伕手中長鞭輕輕一甩,“啪”的一聲打在馬上,那馬輕嘶一聲,揚蹄徑向前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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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生,二回熟,現在老古師傅、幾個精心挑選出來的匠師還有那些幫工都非常熟練了,怎麼排版、怎麼插畫、怎麼分篇分段,都有了豐富的經驗,動作更熟練,分工合作更為流暢,以前排一次版要二天的功夫,現在半天即可,而質量只高不低,李麗質帶了稿件前來不久,劉府的下人也送來了劉遠在獄中所寫的文章,真是非常及時,馬上就可以開工。
第二天,開城門、坊門的鐘鼓聲剛剛過,那長安城的武候就一窩蜂擠在長安報館的門口,捏著銀子,準備開始拿報了,對俸薄職微的武候來說,就指著這點賺頭來改善生活,能不著急嗎?
而那些坐著馬車來的夥計,不用說,十有**是準備拉到外地售賣的客商,因為長安城的報源和客源,己經經武候鋪壟斷了,當然,務本坊的武候也是騎著馬車來的,光是一個國子監就讓他賺得盤滿缽滿。
“吱”的一聲,報館的大門一開,一捆捆己經打包好的報紙堆得如小山出現在眾人面前,幹了一個通宵的老古師傅用略帶沙啞的聲音說:“好好,一個一個來,份額足夠,莫爭莫搶”
很快,一塊塊碎銀交到長安報館夥計的手中,一份份全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