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法是沒錯,只是太高看吐蕃的技術水平了,不到一年,那些鎧甲已是鏽跡斑斑,慘不忍睹,若不然,劉遠也就不用化妝進入波密城找組織,古代還沒有發現不鏽鋼,在沒人保養成的情況下,生鏽也就在情理之中。
“哈哈,你猜猜我是哪個?”
“一聽你這聲音就知你是大頭了,認出我是哪個?”
“這鎧甲真是差,你這這護胸這麼薄,能不能受得了一槍?”
“只露出兩隻眼睛,還真難認得出,這些吐蕃人打仗時怎麼指揮?”
“笨,吐蕃人打仗都是一股腦衝鋒的,反正都一樣。”
“這玩意瞞天過海倒不錯,就是又冷又硬,一會弄點布進去,這樣就不怕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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揚威軍小分隊的大部分的人沒上過前線,也是第一次看到這鎧甲,一時間有些好奇,有的還要老兵來幫忙穿戴。
把現場清理好,把所有的痕跡全部抹掉,一來二去,已是三更時分,趙福皺著眉著說:“這些明天還要捆綁一次,起碼要大半個時辰,現在天氣寒冷,下雪路滑,很危險,將軍,現在快天亮了,不如我們現在就裝好,明日天一亮,馬上就可以出發。”
“對,對,那我馬上裝車,還請將軍派幾位兄弟搭把手。”邱六一想也是這個道理,聞言就想馬上行動。
劉遠搖搖頭說:“先別急,把重的、大件的扔掉,最多隻保留三分之一,明日我們要輕車上路,帶這麼多東西,肯定會拖慢我們的腳步。”
此行的目的就是救人,行商不過是用來掩飾罷了,路途遙遠,時間緊迫,當然是正事為重。
“可是,要是那些查行的人認為貨物不符合,那怎麼辦?”邱六小心翼翼地說。
這次採購,用了幾百兩銀子,拉到邏些城,扣除各項開支,還能落個二三百兩,這是一筆橫財啊,十多兩在大唐能買一畝良田,一下子就扔掉,還真有點捨不得。
“這個不是問題,就說路上賣了一些又或下雪路滑,運氣不好連馬帶貨掉下懸崖、若不然就推說這裡有血祭要用的東西,急著趕赴邏些城,藉口多的是,小財不出,大財不入。”劉遠拍著邱六的肩膀說:“你放心,跟著本將,絕對不會讓你吃虧的。”
劉遠也是由底層走出來,明白他們的苦處難處,有時候,他們不是吝嗇,而為了生活,這次採購的銀子,估計除了大唐的給予的經費外,邱六也搭上許多,如果扔掉,對他來說,也是一個損失,所以有點捨不得,於是劉遠特地安撫他一下,說到“吃虧”二字時,還特地加重了語氣。
“是,小的就依將軍之言,該棄的就扔了。”邱六聞言大喜,他知道劉遠向來非常大方,有了他這句話,以後自己的日子就好過了。
於是,眾人齊心協力,把大件笨重的貨物棄掉,只要保留了大約三分之一,很多箱子都是空的了,用趙福的話來說,哪位兄弟累了,都可以睡在箱子裡休息。
兵貴神速,第二天天剛亮,一行人就策馬揚鞭出發了。
貨物一下子扔了大半,如此一來,馬的負重大大減輕,速度加快了一倍不止,劉遠的指揮下,朝邏些城的方向徑直走去。
一行人,五十多人,三十多輛車,組成一個不大也不小的編隊,按大唐的說法,這可以喚作“貨綱”,不過劉遠更願意稱為“索命綱”,索松贊干布的命。
誰也沒有想到,由波密城出發,有合法手續、僱了制式吐蕃軍的的一個商隊,在一夜之間,悄無聲息就已經改頭換面,從外面看起來,一點也看不出,實則而全換成了大唐的精銳之師:揚威軍,以行商為理由、用吐蕃鎧甲作掩飾,徑直朝吐蕃的都城、神秘的邏些城進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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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冬天,怎麼如此漫長。。。。。”贊蒙賽瑪噶倚在窗前,看著窗外飄揚的小雪花,有點落寞的自言自語說道。
也只能自言自語,自從上次出逃未果,作為贊普的妹妹、吐蕃的功勳,贊蒙賽瑪噶自然不會有事,可是協助她逃走的侍女卻被關進了大牢,新派來的侍女,天天好像防賊一樣看著贊蒙賽瑪噶,有意拉開距離又時刻監視著,生怕這個公主再次逃跑。
若是再逃跑,那麼上一任侍女的下場,就是自己的榜樣。
有一句話叫相由心生,或許用來形容環境也一樣,以往很喜歡的冬季的贊蒙賽瑪噶,雖說眼眸中的天空還是那麼純淨、雪花還是那麼潔白,可是她的心情,再不能像昔日那樣充滿歡喜,也不能像昔日那樣騎著自己心愛的馬在雪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