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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第九十九章

一對綏幾乎算是佔有宣言的話完全沒有反應的,只有雷切。

從頭到尾,雷切都面無表情。

嘁,什麼叫“最好不要亂猜”,就好像你平常花邊新聞有少過似的。

對綏的話,雷切有些不以為然——雖然不知道綏到底想幹嘛,但是,當男人那雙湛藍的目光掃到綏懷中抱著的人時,他不由自主地,臉上出現了片刻的停頓——

此時此刻,二號樓王權者的心裡不得不說,是有些糾結的。

嘖,這個小鬼,又出現了。好像正好是今天上午那個差點被他上了的新人……結果不到一個小時又把自己搞成這幅德行,像個死豬一樣被綏抗在懷裡,聽說只是入絕翅館的第一天而已,二十四小時都沒到,要不要把第一天搞得那麼刺激那麼終身難忘啊?

要是老子之前在浴室裡上了你,那豈不是完整到家、十分有紀念意義的一天?

在場最驚訝的莫過於一號樓犯人,若不是親耳聽見他們的王權者說出“這個小鬼是我看上的人”這樣的話,他們簡直不敢相信綏居然也有主動要人的一天——按照常理,一號樓的王權者從來都是在下面來了新人之後觀察一段時間,等保護期一過,如果他有興趣,底下的人自然而然會老老實實給王權者讓位,保護期結束的當天,如果黑髮男人沒有其他表示,那大多數的情況下,這是說明這一次的新人並沒有引起王權者的興趣。

和雷切不同,綏有過總和數字加起來不少於MT的歷任情人,時間從一週到三個多月不等,最長的那個幾乎就要陪著一號樓的王權者度過那一年的嚴冬——但是當絕翅館裡的樹木開始抽出新的枝芽,人們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一號樓的王權者又變成了一個人。

和平日裡不拘笑顏不同,綏在對待自己的情人時,往往就像是從另一個次元穿越過來的一樣那麼溫和。

看著站在黑髮男人身後的前任僱傭兵魔鬼教練白雀正滿臉無奈,一副想把黑髮年輕人要回來又不好開口的模樣,不知道怎麼的,雷切忽然想起幾個小時之前,這個現在看上去詭異地搶手的小子不僅在自己手上交出了完全沒什麼好懷疑的第一次舌吻,甚至差點……

不知道為什麼,忽然心情就好了起來。

於是臉上瞬間放鬆,紅髮男人又恢復了往日裡唯我獨尊的模樣,就像是看路人甲一樣掃了眼老老實實趴在綏懷裡的新人,那副模樣還真像是一隻跟貓群打群架之後打不過找主人來幫忙的蠢狗。

恩,對啊,真的很像一隻渾身是泥巴的流浪狗。

摸了摸下巴,男人對自己的比喻非常滿意,微微眯起眼,他衝著好友揚了揚下巴:“你就這樣抱走三號樓的人,MT有答應嗎?”

“他會答應的。”

綏微笑,回答得模稜兩可——顯然是還沒有在MT那裡過問,卻擅自替對方下了決定,雖然乍一聽似乎有些無理,但是相比起很有可能出現的“容不得他不答應”這樣的回答來說,大家忽然又覺得,從眼前這名年輕的王權者嘴裡說出來的這句話,沒準已經算是比較客氣的婉轉方式。

雷切冷哼一聲,用那雙不帶感情的湛藍瞳眸掃視周圍一圈,那張本來就絕對和溫和之類的詞語沾不上邊的英俊面容天生殺氣騰騰,被他凌厲的目光所波及到的區域,犯人都無聲地老老實實退散,直到在場的人只剩下雷切、綏和白雀,灰髮男人完全不像是一個普通的低層對於王權者那樣畏懼,甚至伸出手,戳了戳被綏抱在懷裡的阮向遠那張被揍得像豬頭一樣的臉——

“這傢伙可塑性不錯。”

“什麼可塑性?”雷切惡劣地回答,“是說勾搭男人的本事麼?”

“這話說得就沒意思了,”白雀收回手,完全不帶任何立場地勾勾唇角,“在十五分鐘以前,全世界都以為這個新人是你的人,雷因斯。”

雷切破天荒被堵得說不出話來,想了半天,最後用無語的表情,也跟著白雀一樣,在那張豬頭似的臉上戳了戳——更加邪惡的是,雷切找了一塊腫的發青最嚴重的地方戳下去,在已經整個兒意識不清醒的阮向遠罵出“王八蛋蠢主人”時,雷切的手頓了頓,抬起頭,略為疑惑地問綏:“他說什麼?”

綏無語:“……大概是在罵人吧,手拿開,欺負病人有意思嗎?”

“把自己弄成這副德行的人有什麼好值得同情的……”紅髮男人發出一聲不耐煩的咂舌音,又好像是想起來了什麼似的,挑起眉,“我要的人呢?”

“……大概已經在你的牢房裡等著你了。”

“搞什麼?”二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