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長到有三丈許,看上去墨黑色光芒繚繞,有幾分暴走的氣勢,朱雀真君唸了個法訣,整個人化作一道黑色的流星迎向軒轅劍的兩道劍意。
“走”這個乃是向玄武真君而講。
玄武真君眼角流出一絲血淚,施展渾身解數,在朱雀真君硬憾軒轅劍劍意之時,他便可以擺脫軒轅劍的劍意,逃跑。
對於離組織來講,恐怕這是第一次有成員逃跑,這簡直就是一種恥辱。
兩道劍意輕鬆無比的穿透朱雀真君的墨黑色羽翼,羽翼上立刻現出兩個大洞,鮮血噴灑出來,漫天血花飛舞,看上去有種慘烈的美。
朱雀真君的身體則在這一霎那被劍意所劈回,狠狠砸中地面,深陷其中。
朱雀真君只感覺無比難受,彷彿掙扎在生死的邊緣,思維還算清晰,但渾身肌肉僵化,元神紫府幾乎崩潰,整個人連手指都沒有辦法動一下。
然後,一隻手從大坑中伸了進來,將朱雀真君從土石中拔了出來。
朱雀真君睜眼一看,卻是本應該乘機逃跑的玄武真君,按照朱雀真君的計算,自己以身體抵擋劍意那一霎那,玄武真君必定可以乘機施展血遁逃匿,但如今他還在眼前。
“哎!”朱雀真君嘆了一口氣,嘴角溢位一絲苦澀的微笑。
“唔!”玄武真君依舊苦笑,最後居然大笑起來。
生死置之度外,一切盡在不言中,有時候,人與人之間的感情就是這樣。
“師妹,能死在你手裡,也許是一種最好的歸宿!”朱雀真君像一條死狗一樣癱在地面上,掙扎著動了動嘴唇,吃力無比地說道,聲音很小,也不知道方覽真人能否聽到。
此刻方覽真人整個人看起來也是搖搖欲墜,兩次催動軒轅劍的劍意,已經消耗了她所有的真元,但對手還沒有死,也就是說,即便拼了命,方覽真人也要再次驅動軒轅劍。
在她身後,乃是小劍宗劍冢,劍冢之中,乃是小劍宗所有的門人。
咬碎玉齒,方覽真人強行催動軒轅劍,肉眼看見,方覽真人的面板乾裂,頭髮變得灰白,居然以自身生命力為代價,也要驅動軒轅劍,兩道劍意,分別鎖住了玄武朱雀二人。
但這已經是方覽真人的極限,若在強力驅動軒轅劍,說不定即便方覽真人被軒轅劍吸乾了,而劍意還不能攻擊。
呂白衣似乎早就猜到此種情景,一臉平淡地將自己體內剩下來本就不多的真元渡入到了方覽真人體內。
方覽真人臉色立刻緩和,兩道劍意從軒轅劍上激…射而出。
呂白衣和方覽真人均吁了一口氣,紛紛癱倒在地。
玄武朱雀二人看著劍意臨身,相視苦笑。
一切似乎就要結束。
但就在這個時候,一道陰冷清淡如月光的光芒撒了下來,軒轅劍的兩道劍意立刻像陷入泥潭一般,變得極為緩慢起來,這一道光芒約莫一丈寬,三丈長,軒轅劍劍意陷入其中,去勢居然收到這一道光芒的影響,漸漸被引導著偏離了目標。
兩道劍意從玄武朱雀二人身邊擦過,二人絲毫無損。
那一道陰冷清淡如月的光芒更盛,被引導開去的軒轅劍劍意漸漸在這道光芒中停止弱化,最終消散於無形。
與死亡擦肩而過,朱雀真君眼裡卻抹過一絲厭惡之色。
玄武真君則是嘆道:“星君既然來了,為何不早早出手也不至於有如今這般情形?”
“哼!”一聲彷彿來自萬年玄冰深處的冰冷聲音從空中雲層深處傳了出來,接著,那道仍未消散的月色光芒之中,漸漸幻出一道人影,窈窕身材,月色長袍,面容被一層淡淡的霧氣所包裹著,看不清楚,右手託著一顆拳頭大小的寶珠,寶珠月白色,散發著淡淡的光芒。
只聽得冰冷的聲音繼續道:“若非爾等不力,怎會需要我親自出手!”
言語間毫不客氣,甚至冷漠。
“拽什麼拽,一個女子冰冷如此,活該一輩子守寡!”玄武真君心裡罵。
“玩什麼神秘,這麼多年了,還沒有人看過你的面容,不過單從身材看起來還是不錯的,總有一天老子要把你弄上床去!”朱雀真君心裡意淫道。
但在離組織之中,除了那位更為神秘的離組織首領之外,還沒有人敢直接招惹這位從未露過真容的“太陰星君”,即便是離組織中與她同為左右護法的“太陽星君”也不例外。
故玄武朱雀二人不敢直接在言語上得罪她,只能無比默契地同時沉默。
太陰星君似乎也毫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