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速降,二人分數交替上升,直到倒數第二項的“攀巖”,二人的分數也僅有不到一分的差距而已。
“攀巖”這項運動原本不適合女子,尤其在力量和爆發力上,男女天生差別較大。本來男女同場競技對女性來說並不公平,不過經由電腦測算女性和男性在體能上的平均差異水平,然後在分數上對女性給予一定的補償後,已經把這種不公平減小到最低程度,因此對擅長攀巖的嘉欣娜來說,這個專案反而是她的優勢,這早已經不是秘密。
洛城沒有可供選手攀爬的懸崖峭壁,為了滿足觀眾現場觀賽的需要,也不可能把比賽現場設在偏僻的山區,因此極限奧運會的攀巖比賽,通常攀爬的不是懸崖峭壁,而是各大城市的標誌性建築。這次比賽攀爬的,是洛城最高的建築――――聯邦電視大樓。
近四百米高的聯邦電視大樓,四壁全是用藍色玻璃牆包裹,在常人眼裡根本無法攀爬,但這難不倒攀巖高手。比賽發令槍一響,十二名進入決賽的極限飆客不借助任何工具,不帶任何保護裝置便開始像蜘蛛般貼著玻璃牆,向四百米高的樓頂發起衝擊。他們僅靠著固定玻璃的一點凸起圓釘,或者兩塊玻璃間的一點微小縫隙,用手指,用腳尖把自己的身體一點點往上挪,他們動作的靈活超出了常人的想象,比起擅長攀爬的猿猴也毫不遜色。現場數十萬觀眾屏息定氣,神情緊張地盯著那十二名極限飆客,只感到自己的心也隨著他們在一點點上升,最後,竟像要從嗓子眼裡蹦出來一般!極限運動的魅力,令億萬觀眾也為之傾倒。
十幾分鍾後,十二名選手就開始拉開了距離。只見一馬當先的,是一個身著黑色緊身衣的健美少女,緊隨其後的,是一個身手敏捷的紅衣男子,他背上的號碼是三號。幾個在遠處用望遠鏡觀戰的極限發燒友邊緊張地注視著比賽現場,邊用手機向遠方的朋友解說著現場情況:“最前面的是飛貓姐,緊隨她身後的是第一次參賽的三號選手夏風,這一屆大賽最黑的一匹黑馬。不過我看他在攀巖這個專案上不是飛貓姐的對手。再給我下五百塊錢的注,買飛貓姐勝!”
也難怪他對飛貓姐有如此信心,如果說其餘十一名選手像是蜘蛛在牆上爬的話,飛貓嘉欣娜真的就像是一隻靈貓,簡直是貼著玻璃牆在往上竄,速度明顯比別人快出了一大截。
就在數十萬觀眾聚集聯邦電視大樓周圍,為極限飆客們的驚險表演心跳加速的時候,在洛城的另一端,也有一個世界性的聚會也在同時舉行,只是它的冷清與極限比賽現場的火熱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冷冷清清的大廳,冷冷清清的展臺,就連禮儀小姐臉上那職業性的微笑,也冷清得讓人感覺不到一絲溫暖。只有大廳中央高懸的紅色橫幅,稍稍有幾分火熱模樣。那廣告橫幅上熱情洋溢地寫著一行大字:歡迎光臨“真實幻境”一年一度的虛擬裝備拍賣會現場!
拍賣會現場稀稀拉拉地坐了十幾個人,大家百無聊賴地翻看著自己桌上的介紹資料,那上面全是“真實幻境”遊戲的裝備、魔法,甚至作弊程式碼。這些東西原本都價值不菲,不過如今的起價卻低得讓人吃驚。
老拍賣師彼得看看腕上的手錶,已經快到開拍時間了,可現場還沒有多少人,他不禁對身旁的助手小聲嘟囔了一句粗口:“操!‘真實幻境’就要取締所有魔法、寶物和作弊程式碼等等超自然設定,現在誰還會買這些東西啊?又趕上那瘋子運動會與咱們的拍賣會同期舉行,看來今天別想賣出幾件東西了。”
年輕的助手理解地笑笑,知道這古板的老頭對極限奧運會有偏見,一直把它稱作“瘋子運動會”,他也不敢暴露自己對極限運動的喜愛,只順著彼得的話說:“那些有錢的玩家也是,把這些高階的玩意兒都玩膩了才拿出來拍賣,這不為難咱們嗎?你看這些過去見都見不到的高階玩意兒,像‘亡靈召喚術’、‘黑暗之刃’、‘天眼’這些高階東東,一年前都還是有價無市的無價之寶,隨便一樣都能拍個數百萬的天價,現在起價才十萬,連一折都不到,還不一定有人要。要是他們趕在遊戲聯盟公佈那訊息前把這些脫手,或許還能賣個好價錢。不過對這些能拿出上百萬元來玩這些裝備的玩家來說,大約也不在乎這點錢。”
“你錯了,”彼得開始走向拍賣臺,邊走邊小聲對助手說,“這些裝備原來的擁有者才是些真正大富大貴的超級富豪,他們早已透過各種的渠道事先得到了訊息,提前就把這些裝備悄悄脫手了。接手的都是些並不富裕的狂熱遊戲迷,拼盡財力買下這些夢寐以求的虛擬裝備,才知道‘真實幻境’馬上就要取締一切超現實設定,這些裝備很快就一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