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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有南邊的南越王趙佗自行稱帝,攻擊長沙國,想與漢朝對抗。

三月春天,吳王劉濞,楚王劉戊,齊王劉則,廣臨王劉奚,朱須王劉申,寶意侯劉茹意等各封國的親王諸侯,他們依循朝廷禮節,前去長安未央官中,晉見文帝。

文帝端坐於金龍位子上,有丞相灌嬰、太中大夫賈誼陪同,接見滿朝的文武官員。

大夥討論完國內政策,接著就說到南越王的事情,文帝不想興戰爭,要用政治手段處理,決定稍後與老臣陸賈再議。

至於北方匈奴國,問題棘手,眾臣討論過,非得有堅強的軍隊固守疆界,方能嚇阻蠻族。

只是朝廷軍不夠,要靠各親王諸侯出人出力,協助朝廷守北界……文帝開口詢問,竟得到沉默以對?

劉奚見苗頭不對,立刻開口說道:「陛下需要多少兵馬,臣都願意盡全力配合,絕無二話。」

「臣也是!陛下就算要我劉奚到前線去殺匈奴人都可以。」他接著講。哥哥表態了,他也不能沉默。

想著茹意雖然沒來這殿上,可當真被他料中,他聽他提醒的,皇帝需要什麼,他就給什麼,恪遵君臣之禮,以免節外生枝。

劉奚和劉申遵守君臣禮節,以劉濞為首的親王們卻不這麼想。

「除了廣臨王、朱須王二位,沒人再願意給朕兵馬?」文帝注視眾親王。

年近四十的劉濞,是高祖劉邦的侄子,當年受封為吳王,意氣風發,直到現在亦如此。

每年的春秋二季,還從吳國定期西來長安見一下新皇帝,這就夠了吧,他已經守禮,這一回,皇帝小子突然要借走他的兵馬,他才不幹!劉濞回答文帝:「臣的軍隊才剛經過呂家亂事,需要休息的時候,況且封國內的雜事千頭萬緒,也要靠軍隊來維持秩序,所以臣必須先整頓好國內,才有餘力出借兵馬給朝廷。」

灌嬰、賈誼都聽到拒絕的話,他們偷瞄文帝,見他驚訝。

觀察過皇帝,劉奚立刻說道:「吳王的意思是,陛下與這朝廷要擺在封國後面,即使咱大漢被匈奴進犯了,都不重要?」

「廣臨王不要曲解俺的話。」劉濞耐住性子,刻意對文帝表示尊敬。

「陛下與朝廷當然是最重要的,只不過是先皇高祖封臣為王,把吳國交給臣來管理,臣就有責任管理好先皇賜予的土地,以盡忠臣職責。」

「是忠臣,就應該先?衛大漢的國土,再去顧自己的家園,否則國防不保,哪有你家存在?」

「廣臨王此言差己。」劉濞隨手捏一捏鬍子,繼續講:「古之慾明明德於天下者,先治其國,欲治其國者,先齊其家……陛下英明。定知若是我們每一位親王的家園都亂七八糟,治理不好,帶出來的兵馬想必是軍紀渙散,非但幫不上朝廷,反而會拖累啊。」其它親王點頭附和,他很滿意。

劉申聽不下去,嗤之以鼻:「吳王講了半天,目的就是找藉口不要出借自己的兵馬,就坐壁上觀,看朝廷被蠻族頻頻侵犯。」

「朱須王你說話要留神!」

「我很留神啦,吳王的一字一句我都聽得清清楚楚,你就是不肯出軍隊,要陛下為了匈奴的事情煩惱,還妄言齊家治國,你忠臣個屁!」

「朱須王——」劉濞怒瞪面板黝黑,身形高大,蓄一頭至肩下的褐黑長髮的二十二歲男子,討厭那一雙褐黑眼睛無畏的直視自己,似要來揭穿假相。

劉奚忍住笑,弟弟直言無諱,替他講了不好出口的話啊。

「好了,不要吵了,朕讓你們議事,不是來吵架的。」文帝忙打圓場。他個性溫和寬大,不計較無禮言語,又初當皇帝,對陸續而來的內政外交問題,沒個準則,難免忐忑心慌。

丞相灌嬰想這議題再討論下去,一時半刻不會有結果,就幫文帝發言:「昔日先皇高祖不用武力,用和親政策安撫匈奴單于欒提冒頓,今天,那蠻子也許又缺女人和錢財,才會發兵搔擾大漢疆界……」

「臣願意割捨一女兒,讓她帶著豐富的嫁妝前去匈奴,做欒提冒頓的老婆,以換取兩國和平,免去戰事。」

「吳王真要自己的女兒前往蠻荒?」

劉濞響應文帝:「是的,為了陛下跟朝廷,臣願意這麼做。」反正自個兒的姬妾多,犧牲一個女兒,總比要讓出大隊軍力給朝廷指揮來得划算。

你女兒好無辜啊,為了你一句話,要在蠻荒異地受屈辱,終老一生!劉申要再講,卻被身旁的奚暗中阻止,他想他自有道理,勉強閉嘴了,卻禁不住冷哼一聲。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