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幹脆從笸籮裡取了一塊布,扳著酒罈子倒出一些酒將布浸溼,然後蹲下身替對方擦拭著傷口的血跡。
“嘶……”武櫻眉頭一皺,不由倒吸了一口了涼氣。
玄麒手上的動作稍停,待對方稍微放鬆一些,道:“此番沒想到你會來,所以並沒帶傷藥,你先忍忍吧。”
武櫻聞言一愣,隨即心中一暖,對方先前也不知受過多少傷,竟是全然沒養成帶傷藥的習慣。待將對方傷口的血跡擦淨,便見對方白皙消瘦的腹部,一道醒目的傷痕。那傷並算深也不算長,可當真是流了不少血。
玄麒望了半晌並未言語,又取了酒碗,沾了些酒仔細擦了一遍,才取過布將對方的傷口裹上。
“還疼麼?”玄麒一邊幫對方將裡衣和外衣一一穿回去,一邊問道。
“壓根也沒覺得疼。”武櫻嘻嘻笑道。
玄麒聞言抬頭瞪了他一眼道:“方才是誰不住的叫喚?現下又說不疼了。”
“我哪有叫喚?”武櫻擰著眉小聲抗議道。
玄麒抬頭一手搭著對方的脖子,將對方輕輕拉向自己,一邊問道:“從宮裡偷偷跑出來不算,還照顧不好自己,讓自己受傷,我是越發管不住你了?”
“師父……”武櫻此刻已經與對方臉貼臉了,兩人的氣息交/纏在一起,讓他一時之間有些心猿意馬。
玄麒略一傾身,霸道的吻住對方的唇,然後深深一吮,隨即在對方唇上輕輕一咬。
“師父……”武櫻捂著自己的嘴巴,一臉委屈的望著對方,只見對方抿了抿嘴,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道:“總得讓你長長記性。”
玄麒說罷起身拉開門,回身一手將對方攙起來道:“該去處理那些屍體了,你跟在我旁邊,否則我不放心。”
兩人出了院門,便聞不遠處傳來鐵鍬挖地的聲音,循著聲音而去,便見鍾墨與鐘鳴靠在一起坐在地上,一旁橫著七八具屍體,而左鷹正一個人賣力的挖著坑。
左鷹見兩人走近,抬頭看了一眼,卻並沒有停下。鍾墨迷迷糊糊的靠在鐘鳴身上,已有些昏昏欲睡。
“左大哥可曾檢查過屍體?”武櫻問道。
左鷹望了玄麒一眼,示意了鐘鳴一下,鐘鳴隨即從手邊拿起一件事物交給武櫻。
武櫻接過看了一眼,是一塊令牌,隨即便交給了玄麒。對方藉著月光看了一眼,又用手摸了摸其上的花紋,並沒有言語。
左鷹放下鐵鍬,扯著一具屍體便扔到了坑裡,然後望著武櫻道:“與上次在客棧襲擊你和鍾墨的是同一夥人。”
武櫻聞言眉頭微皺,望了一眼玄麒,昏暗中見對方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便暫時忍住了心裡的疑問。
作者有話要說: 麒麟小劇場:
大叔:你為何要私自離宮?
小正太:因為想你。(臉紅中)
大叔:……(一口酒下肚,嗆到)
小正太:師父……酒好喝麼?
大叔:(眼睛一眯)你嚐嚐就知道了……(又喝了一口酒,含在嘴裡,不懷好意的笑~)
小正太:(繼續臉紅,大叔的臉漸漸靠近……)
☆、雲紋玉佩
玄麒回屋子裡將中了武櫻暗器的那具屍體拖了出來,幫著左鷹一道將幾具屍體都埋了。
待一切收拾的差不多了,眾人都已疲憊不堪。鐘鳴揹著鍾墨放到了裡屋的榻上,又從馬車裡取了薄毯為對方蓋上。
左鷹見武櫻不願去榻上休息,便也不勉強,自己在榻上的一角蜷著身子閉目養神。
武櫻半倚在院子裡的石臺子上,看著玄麒走向院子裡他們先前乘坐的馬車,從上頭翻出自己的包裹,從中取了乾淨的衣衫。
“去屋裡頭換上,仔細外面涼。”玄麒見對方當即解了衣衫便要脫,忙阻止道。
武櫻微微一笑道:“哪有那麼嬌貴。”說著除了那染血的衣衫,接過對方手裡的自己穿上。
玄麒拿起對方換下的衣裳,徑直去了水缸邊,尋了個盆子便將衣服泡到了裡頭。
“左右也破了,還洗它做什麼?”武櫻挪到對方身邊,便欲蹲下身,卻被對方抬手扶住。
“當心扯到傷口。”玄麒言罷到屋裡尋了個板凳,讓武櫻坐在上頭。
“師父……還在怪我?”武櫻偷偷瞄著對方的面色支支吾吾的道。
玄麒嘆了口氣道:“早知如此,當初我便帶著你了。”
武櫻嘻嘻一笑,望著近在咫尺的對方洗著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