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司,這件事是呂少爺先挑起來的,我全部看到了,可以作證。”趙子俊盯著安偉業,輕皺著眉峰說道。
呂大偉眯起眼睛,安偉業也是狠狠皺起眉頭,衝著趙子俊使眼色,可後者卻文絲未動的站在那裡,絲毫沒有避讓的意思,這讓安偉業頓時左右為難起來,呂警司他的萬萬不能得罪的,雖然對方也許會給他個薄面,但畢竟人家兒子在這裡被打,如果不給個說法,顯然說不過去,可趙子俊雖叫自己姨父,但他背後可是代表著趙氏集團,他也不好太得罪這個外甥……
就在這時,呂家逸冷笑著開口:“你作證?你們是一夥的你當然這麼說,他們還可以作證是溫耀輝先挑起的事端,是不是?”說著,看向身旁兩名青年,二人自然是點頭迎合。
“子俊,既然是你朋友先挑起的事端,理應給呂少爺道個歉,你讓到一邊去。”安偉業藉機開口,以望兩邊都不得罪。
還不待趙子俊說話,溫耀輝就開口說:“人是我打的,跟趙子俊沒有關係,想怎麼樣都衝著我來!”說完,抬眼看向呂大偉,毫無畏懼的與其對視,使得呂大偉都是一愣,隨即沉聲笑道:“膽子倒是不小,有膽有義,倒是塊好料子,你是哪家的?”
“我不是什麼大戶少爺,我們只是同學而已,家裡沒權沒勢,呂警司有什麼怒氣可以衝我來。”溫耀輝挑唇冷笑,不屑說道,他對這些勢利的人向來報以冷笑。
呂大偉聽聞這話,轉頭看了一眼寶貝兒子臉上的傷勢,鼻中冷哼一聲:“不管你是什麼家世,但是法不容情,今天這件事都得照章辦理!小王,把他們都帶到警署裡,這件事跟我沒有關係,照章辦就行!”
呂大偉身後的司機點頭應是,然後對呂家逸打了個眼色,便準備將呂家逸以及溫耀輝帶走,而呂大偉則是轉頭對安偉業肅聲說:“既然都說沒有這孩子的事,今天就這樣吧,多有得罪了,給安董帶來的麻煩望請見諒。”
話中之意也是放趙子俊一馬,給安偉業賣個情分,呂大偉也是知道分寸的人,自然不會強行把趙子俊與這事扯到一起,如果不是兒子被打成那副模樣,他今日都不會在宴會上將溫耀輝拿下。
此時的呂家逸左臉已經高高腫起,若是這件事不了了之,他的面子還往哪裡擱?
趙子俊臉色一變,張口便要反駁,卻被安偉業說話打斷:“子俊啊,你呂伯伯是好意,你同學打了人,難道能白打嗎?你呂伯伯都沒跟你計較,你也別不懂事。”
話音剛落,待司機剛要上前去拉溫耀輝,溫耀輝的胳膊便被人從身後一拽,而後露出先前被趙子俊擋在身後,與李慧等人站在一起的艾子晴來。
艾子晴之前被趙子俊擋在身後,與李慧幾人站在了一處,而後呂大偉到和安偉業到來,她也是一直冷眼旁觀,直到此時才面無表情的將溫耀輝拉向一旁,向前走了兩步,輕聲開口:“難道呂警司每次辦事都是這麼不講理法,偏幫縱容的麼?”
那名司機見有人出來恒生事端,頓時皺起眉頭,轉頭看向呂警司,卻見呂警司一臉驚愕的看著這名說話女娃,心想,難道又是哪家的小姐?
這樣想著,這名司機不著痕跡的退到呂大偉身邊。
就連安偉業也是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弄得一驚,心中有些不悅起來,畢竟今天女兒生辰,他也不想多生事端。
就在眾人覺得艾子晴不知好歹時,呂大偉卻是臉色變了再變,最終開口說:“艾小姐的意思是……”
見呂大偉記得她姓氏,艾子晴點了點頭,沒有多餘的廢話,只是說道:“他是我的朋友。”
呂大偉聞言臉色僵住,雖然在艾子晴出頭時便已經猜到,但現在對方這樣說出,他頓時左右為難起來!
如果不賣她個面子,顯然是說不過去的,上次他可是親眼所見,就連駐軍司令和警務處長都十分賣這丫頭面子,但是剛才已經把話說死,這會要是改口,他要怎麼下臺?
此時的呂大偉所考慮的已經不是如何替兒子挽回面子,而是怎樣才能讓自己下臺,又賣艾子晴一個面子,畢竟最開始的怒火已經逐漸壓了下去,呂大偉也冷靜起來,現在艾子晴出面,他自然不會因為一腔怒火而一意孤行。
他知道,艾子晴雖年齡不大,可背後卻站著連他都觸控不到的勢力,不然兩位高官憑什麼對她一個內地來的女孩這麼禮讓?而從一開始,他便覺得艾子晴說話分量不小,不像是仗著父母交情才如此作為的大家小姐,她給人的感覺,無論是說話還是做派,反而像是久經歷練的成年人般。所以呂大偉也不敢生出輕視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