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哭起來。

“對不起……對不起……”董曉只能道歉，將袖緣顫抖的身體抱得更緊，哪裡還顧得上什麼男女有別。

“曉叔……你……你就讓我去死了吧！我已失去清白之軀了，活著也無用！”袖緣掙扎著要站起來。董曉見袖緣這個樣子，更是自責不已，這麼一個好姑娘，卻因為自己……他哪裡能夠假裝什麼都不知道的，放任袖緣尋死。

“袖緣姑娘！”董曉叫著，“我娶你！”袖緣安靜了下來，不可置信的看著董曉。

“曉叔……你不需要這樣……你收留我我已感激不盡了，聽到你這麼說，我真的好高興……可是……”袖緣搖了搖頭，她只以為董曉是為了不讓她尋死而衝動說出的。

“袖緣，我說的是真的，我娶你，我們成親……”董曉為了讓袖緣相信，握緊了袖緣的手。

“我，董曉對天地起誓，娶袖緣姑娘為妻，生生世世照顧她，不離不棄。”董曉又看向袖緣，對方早已哭成了淚人，只能依偎在董曉的懷中。

再次回到忘城的時候，大家都心知肚明，董曉當日便對董周氏說了自己要與袖緣成親的事。

“那哪裡行！你可是要娶個清清白白的好姑娘的！”董周氏立即反駁，她怎麼能夠同意自己的兒子娶一個被人玷汙的女子，也沒有想到自己之前是多麼的希望董曉能夠與袖緣成親。

“娘！袖緣是個好姑娘！她單身一人，為了東樓做了那麼多事，更是照顧你我二人。被人玷汙也並非自己所願……我們怎麼能夠與其他人一樣嫌棄她！”董周氏第一次見董曉這般堅決的模樣，看來自己不管再說些什麼，董曉都是要娶袖緣的。

三日之後，董曉與袖緣在東樓成親，不少人來了，也不知道多少是真心祝福的，多少是來看笑話的，笑話一箇中年男子好不容易成親了，還娶得是個破鞋。

董曉已不顧這些了，袖緣穿著一襲紅色的嫁衣進入大堂，來到董曉的面前，手都在顫抖。董曉知道她緊張，也是擔心這些閒言閒語，便握住了袖緣的手，雖然這於理不合，不過大家都沒有說什麼。

“一拜天地！”

“你說這董先生真要娶這紅衣美人呀？”

“哎呀，人家願意穿破鞋你管呢，再說這紅衣美人卻是美呀，破鞋就破鞋吧！”

“二拜高堂！”

“嘖嘖……誰知道呢，紅衣美人平日都是紅紗蒙面，也許是因為面容醜陋遮住的呢？只是看半張臉這些男人就被迷得神魂顛倒的，我看就是個狐狸精！報應！”

“夫妻對拜！”

“我說這紅衣美人以後也是個會紅杏出牆的主兒，她哪能安心跟一普通酒樓老闆過一輩子呀，若不是被人玷汙，哪裡會輪到董先生呀。”

夾雜在喜慶的話中的，是人們惡毒的言語，不過董曉一點也沒有為之動搖，他用只有袖緣能聽見的聲音，輕輕喚著：“娘子……”

“送入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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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曉與所有的來客敬過酒後正要去向新房，可是這群人哪裡肯放過董曉，已經醉了的董曉也擋不了大家，竟是被那些鬧洞房的人拉扯進的新房。

董曉趕也趕不走他們，紅著一張臉不知所措。

“哎呀！董先生你就讓我們看看紅衣美人的真容，我們馬上就走，絕對不打擾你們！”一人說出之後更是不少人附和著。

董曉看向袖緣，這可怎麼辦呀！哪知這時，袖緣的紅蓋頭動了動，袖緣是點頭了。大家見袖緣都點頭了，更是大聲慫恿著，讓董曉趕緊掀蓋頭。

董曉被推到了袖緣的面前，顫抖的手揭起袖緣蓋頭的一角，慢慢的揭開來，立刻就聽見一陣抽氣聲。

袖緣就是不打扮也美豔的驚人，今日紅色點綴的她，更是驚為天人，哪裡有人可以美成這般的，這可真是董曉的福氣呀，娶得如斯美人，大家甚至都忘了袖緣曾遭人侮辱，只是感嘆董曉的好運。

袖緣本是閉著眼的，揭開了蓋頭之後便一直望著董曉，雙眼含情，還真是有幾分誰也入不了她的眼的感覺。

“好啦好啦！你們快走吧！人家還等著洞房花燭呢！”董周氏衝過來將呆在房裡的人都趕了出去，幫他們關上了門。

外面還有些喧譁，可是房內卻像是凝住了一般的，兩人都不說話，只是望著對方。“相公……”袖緣先開口了，有些羞澀的低下了頭。

“啊？”董曉這才意識到袖緣是叫的自己。“對了，我們還沒有喝交杯酒呢。”董曉已經醉的有些暈乎了，蹣跚著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