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誓要將這份不同牢牢記在心裡,絕不敢忘懷!
不知是一盞茶時間,抑或是一柱香,再或者是一刻鐘時間過去了,總之,在白冬瑤覺得自己身子因為久站而一片痠麻時,她那不知飛到了何處的心思終於收回來了。
再一次看了看院裡院外兩種不同的場景,白冬瑤那雙向來給人予水汪汪含情的杏眼裡,此刻一片伸手不見五指的陰暗。
“呵!”
伴隨著這道冷笑聲是白冬瑤突然鬆開的雙手,以及沒有絲毫停歇往前邁去的腳步。
才剛剛抵達李嬤嬤居住的房間,白冬瑤就再次頓住腳步,只因空氣中那突然濃郁了幾分的血腥氣,以及被輕風送來的那絲若有似無的痛呼聲。
看著渾身鮮血淋漓。卻依然強撐著最後一口氣,沒有暈迷過去的李嬤嬤,白冬瑤雙眼泛紅,鼻尖發酸,心中大慟:“李嬤嬤,都是我連累了你!”
李嬤嬤下意識地搖頭,卻未料到如今的她受傷過重,故下一刻她就忍不住痛呼一聲,本已缺少血色的面容也浮上了一絲潮紅。
“大小姐。”李嬤嬤深吸一口氣,將滿喉的血腥嚥下肚去後。雙手撐在床上,想要起身行禮。
“李嬤嬤,你躺著。別亂動!”白冬瑤忙不迭地上前幾步,按住李嬤嬤欲掙扎起身的胳膊,卻因為她的動作太過於急切而失了輕重。於是,伴隨著李嬤嬤無法壓抑的痛呼聲,是她那一臉的潮紅再次褪去。泛起了一股重病將逝之人才會出現的青紫之色。
白冬瑤忙不迭地收回手,感受著手指尖傳來的獨屬於血液才有的粘稠感,深吸一口氣,壓下胸口突然生出來的乾嘔感,眼淚嘩嘩地往外流:“李嬤嬤,你沒事吧。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阻止你起身行禮……”
不得不說,第一次遇見這種事情的白冬瑤不復往日的冷靜沉著不說。就連說出來的話也變得顛三倒四起來。只不過,李嬤嬤並不以為意,甚至還因為此刻白冬瑤這種難得情緒外露的模樣而滿腹激動和欣慰,只覺得自己這麼多年來不辭辛苦、忠心耿耿地照顧侍候白冬瑤,如今終於等來了回報。
“大小姐。老奴沒事。”許是心情太激動了,又許是其它的原因。總之,李嬤嬤那青紫的面容再次浮現一絲紅暈,就連說話也顯得中氣充足了幾分:“說起來也是老奴的錯,之前老奴以為太夫人有著其它的顧慮,才會暫時將大小姐安置在西苑裡,但也會因此而心生愧疚,特意多照顧幾分大小姐,並不會聽從其它幾房的話而對大小姐心生不滿……”
“李嬤嬤,若老祖宗真得關心我,又豈會這般待我?”白冬瑤苦笑著道:“不論是誰刻意在老祖宗面前挑撥離間,但今日發生的事情都讓我徹底看清了這些所謂的親人的真面貌,也讓我明白了往後該拿什麼態度應對大家的試探、譏諷和嘲笑。從另一方面來說,這也是一樁幸事。”
“大小姐,苦了你了……”李嬤嬤沉默了許久後,長嘆了口氣,一臉憐惜地看著白冬瑤,只恨不能代替白冬瑤承受這些艱辛和磨難。
白冬瑤搖了搖頭,意味深長地說道:“年輕時吃苦,總比年老後吃苦好得多。”
“大小姐要多多小心,只可恨那些人下手太過於狠辣,沒留絲毫情面!”李嬤嬤臉上滿是不能為白冬瑤分憂的不甘:“也不知老奴的身子何時才能好,從而幫上大小姐。”
“李嬤嬤,你安心養好身子,往後才能全力幫扶於我。”白冬瑤擺了擺手,又補充道:“再怎麼說,我也是二房獨女,這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即使她們有再多的不滿和憤恨,也要顧及身份而不能明目張膽地為難針對我。”
“至於私下裡的那些算計嘛……”白冬瑤冷笑一聲:“在我看來,都是一些不入流的計劃,也就她們這些從小到大都養在深閨,沒有多少見識的人才會以為自己想出來的計劃天衣無縫。”她從來都不是一個心善的,向來信奉“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早晚她會將所有欺辱過她的人全部踩在腳下!
只是,一想起造成今日之事的源頭,白冬瑤就忍不住滿心憤恨:“李嬤嬤,我們安插在長公主府裡的釘子,可還有值得信任的?”
李嬤嬤思忖了下,道:“這幾天並沒有得到長公主清理府內下人的訊息,想來我們安插的人都應該沒問題。”
“大小姐若有什麼事情要吩咐她們去做,可以直接聯絡雲娘。其它的人是否還值得信任,老奴不敢肯定,但縱然所有人都會生出背叛的念頭,但云娘依然會忠心耿耿,絕不會背叛大小姐!”
“雲娘?”白冬瑤輕聲重複了一遍這個名字,只是,任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