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長公主和佟候爺對望一眼,看向佟雅萱的目光裡有著無法掩飾的擔憂,那放在佟雅萱肩膀上面,想要輕拍佟雅萱肩膀以安慰她的手也在輕輕顫抖著,只令佟雅萱的眉頭也不由得微蹙,就連問出來的話語也都帶上了一份顫音:“娘。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佟候爺嘆了口氣,道:“如慧,這件事和萱兒有關,我們不能越殂代皰,還是聽聽萱兒的想法吧。”
“罷了!”長公主微闔雙眼,遮擋住眼底流露出來的所有複雜情緒。待到她再次睜開雙眼時,面容上已是一片鎮定,但。若她那放在身側的雙手不要一直顫抖的話,佟雅萱還會相信她已平復了自己的心情。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佟雅萱的眉頭皺得更緊了,心裡也生出一股不太好的預感。
“越國的攝政王要出訪我國。”
佟雅萱眉心跳了跳:“娘,一國攝政王出訪,自是有舅舅和太子表哥迎接,和我們可沒有多大關係吧?”
“唉……”長公主長嘆了口氣,臉上有著不再掩飾的疲憊:“萱兒。越國攝政王想和我國聯姻。”
佟雅萱聳聳肩,漫不經心地說道:“娘,越國和大梁本就是盟友,這幾百年來也不知聯姻過多少次了,就算這次再聯姻,也沒有什麼好驚訝的吧。”
長公主搖了搖頭,看向佟雅萱的眼眸裡滿是複雜:“但是。這次越國派出來的聯姻人選是他們的攝政王。”
“哦。”佟雅萱點點頭,道:“娘,這也很正常吧?!”聯姻嘛,不是一國皇帝公主,就是一國王爺公主,總歸都和皇室有關,和他們一家人可沒有任何的關聯!
即使佟雅萱只在心裡腹誹,但早已知曉佟雅萱是什麼性子的長公主,看到她露出這樣的神情,立刻就猜測出了她心裡的念頭。遂狠狠地剜了她一眼,道:“若真如此,倒還好了!”
無辜被瞪的佟雅萱扁扁嘴,端起桌上的茶杯,抿了口水,作出一幅洗耳恭聽的模樣。
若是平常,長公主定當會如了佟雅萱的願,拽著她的胳膊絮絮叼叼一番。但,今日,見到佟雅萱再次露出這種仿若將一切都置身事外的模樣時,長公主只覺得自己手指發癢。
“嗷……”
一時不察。再次被長公主重重地敲了好幾下的佟雅萱,捂著額頭,眼淚汪汪地看著長公主,可憐兮兮地喚道:“娘……”
“哼!”長公主斜了佟雅萱一眼,道:“你這丫頭,老實交待,究竟和那越國攝政王是什麼關係?!”
“啊?!”怎麼也未料到長公主會問出這句話的佟雅萱,將這句話在腦海裡再次回放了一遍後,整個人呆若木雞。
“啊什麼啊?!”長公主又敲了佟雅萱一個響指,心裡那些擔憂、害怕、驚惶等情緒,也因為佟雅萱這幅不在狀態的模樣而一掃而空,轉而化為濃濃的惱怒:“莫非你這丫頭和那越國攝政王早已私定終身?!”
這回,佟雅萱終於回過神來了。
聽得此言,她苦笑道:“娘,你也太瞧得起我了吧!”
長公主怒視佟雅萱:“怎麼,到了這個時候你還要狡辯?”
“娘,我可以發誓,我和那越國攝政王就沒有見過五次面。”佟雅萱剛伸出右手,併攏三指,正準備指向天空發誓時,卻被眼明手快的長公主給敲了回去。
長公主猛地站起身,伸出去的手指已指到了佟雅萱的鼻尖:“我早就告訴過你,別動不動就發這種毒誓,你就是將我的話當作耳邊風,非要氣死我才甘心是吧?!”
“娘,我沒有……”這還是佟雅萱頭一次見到這般震怒的長公主,自是不敢避讓開,由著長公主戳著自己的鼻尖,求救的目光則再次飄向了一旁看戲看得津津有味的佟候爺。
“咳……”佟候爺輕咳一聲,提醒長公主不要忘記了正事:“萱兒,你娘也是擔憂你……畢竟,你外婆讓我們立刻起程,快馬加鞭地趕往盛京。”
長公主恨恨地瞪了佟雅萱一眼,末了,還是在佟候爺暗示的目光裡怏怏地落坐:“萱兒,你可知,那越國攝政王指明瞭要迎娶你為妃?”
“什麼?這不可能!”佟雅萱驚得瞪圓了眼,滿臉的驚訝和不可置信,“娘,你聽錯了吧?!”
“你娘我還沒有老到耳聾眼花的程度。”長公主涼涼地說道,自佟雅萱進到房間裡後,幾次三番的試探,讓她和佟候爺兩人明白這件事確實是那越國攝政王獨自一人弄出來的,佟雅萱從頭到尾都被矇在鼓裡!
如此一來,長公主也就越發地惱恨那林清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