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意料之中的事，鄭彬並不吃驚，只點點頭：&ldo;好。不過，常藍呢？&rdo;申常青冷淡地說：&ldo;我哪裡顧得上她？不瞞你說，我現在身上只剩一張飛機票錢。反正她是女人，天生一個碗，到哪裡都找得到飯吃。這件事對她的牽連也不大，我看她留在這裡不要緊。&rdo;鄭彬又點點頭：&ldo;我明白了。&rdo;申常青急急忙忙地跑出去。他連行李都不敢回去收拾，便直奔機場。買了張到西安的機票，他就留在機場大廳裡緊張地等候著，只敢站在角落裡，一看到像警察的人，便轉過身去……大概沒人料到他會跑得這麼快吧，並沒有警察在機場堵截。繁忙的航空港仍然熱鬧異常。快到元旦了，已有人陸陸續續返回大陸。大部分人都是大包小包，只有他，雙手空空，簡直像難民。外人不明白，只覺得他一定是屬於那種在全國都有生意的大款，坐飛機如坐公共汽車，到處都有家，所以才會這麼瀟灑。好不容易才等到登機的時間，直到飛機離地而起，順利升空，漸漸離開這個海島，飛越了瓊州海峽，他才放下心來。常藍急匆匆地提了一個小旅行袋，到了鳳凰樓。她一進門就找申常青。鄭彬溫和地對她說：&ldo;常青已經走了。&rdo;&ldo;走了？去哪裡？是不是去打聽小葉的事？&rdo;&ldo;不，他回西安了。&rdo;常藍大驚：&ldo;什麼？怎麼可能？那我怎麼辦？我身上只剩下100塊錢了。&rdo;鄭彬也只好攤攤手：&ldo;你可以暫時先在我這裡躲一躲，不過我是沒錢的，不然我也走了。&rdo;常藍不相信地問：&ldo;他走的時候沒有交代什麼嗎？&rdo;鄭彬笑道：&ldo;他只說讓我在這裡看看事情的進展情況，其他的就沒有說什麼了。&rdo;常藍頹然地坐下：&ldo;好一個申常青，過河拆橋。&rdo;鄭彬不喜歡她滿身的風塵味，心想你們兩個反正是蒼蠅玩螞蟻，到底是誰是河誰是橋只怕都搞不明白。他懶得評價他們，只是文雅地笑。常藍坐在沙發上，露出超短裙下肥肥白白的腿。她絲毫不覺不雅，只後怕地拍拍飽滿的胸脯說：&ldo;鄭彬，你知道嗎？我下樓的時候，有兩個警察正好上樓。我們擦肩而過，幸好他們不認識我。&rdo;鄭彬只好安慰她道：&ldo;你沒事了，其實已經很不錯了，至少比小葉好多了。&rdo;這時，電話響起來，常藍一個箭步搶上前去，搶先抓起電話：&ldo;喂。&rdo;對方是一個男聲，顯然沒料到鄭彬這兒居然會有女人，不由一愣。過了一會兒，才問：&ldo;請問鄭彬在嗎？&rdo;常藍心急之餘並不懂得適可而止，還追問一句：&ldo;你是誰？&rdo;對方更是一怔：&ldo;你是……鄭彬的……夫人？&rdo;&ldo;我不是……你是……&rdo;鄭彬沒想到她會如此放肆，驚震之餘，這時才反應過來，起身一把搶過了電話：&ldo;喂……老陳嗎？怎麼樣？打聽到什麼沒有？……嗯，嗯……，好，好，麻煩你了。什麼？……別開玩笑了，她是申常青的女朋友。……別亂說，怎麼可能？……沒可能的。……好，就這樣吧。&rdo;他掛下電話，忍不住怒意，責怪起常藍來：&ldo;你為什麼亂接我的電話？&rdo;常藍還自恃自己是申總的情人的身份，半帶撒嬌地說：&ldo;我以為是常青嘛。&rdo;鄭彬實在看不慣她不拘小節的樣子，毫不客氣地斥道：&ldo;常藍，你在這裡躲一下我不反對。可是我希望你能夠懂得規矩，第一不要亂接我的電話，第二不要亂動我的檔案。&rdo;常藍沒想到他會一點面子都不給，頓時下不來臺，大發脾氣：&ldo;好哇，常青一走你就這麼對我。等他回來你怎麼說？&rdo;鄭彬索性板起了臉：&ldo;什麼怎麼說？我是常青的朋友，可並不是他的馬仔，我沒用過他的錢，沒靠他吃過飯。&rdo;常藍想想目前的處境，不能夠得罪鄭彬。一旦他趕自己出去，那麼連最基本的吃飯睡覺問題，自己都難以應付。想著，她只好忍氣吞聲，努著嘴咕噥一句：&ldo;我也沒有。&rdo;鄭彬自然不信，不過看她已低了頭，也就算了。接下來的時間裡，常藍簡直如坐針氈。她與鄭彬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