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很多人都已思量,考教起寇仲和自己,誰才是少帥軍真正的一號人物這個問題來了!
話鋒一轉,諸葛德威又一臉鄭重、關切之色道:
“笑公子,今次一向跟飛馬牧場誓不兩立的蕭銑和迦樓羅軍白文原同時遣人來賀,而且突厥的走狗,被封為‘定揚可汗’的劉武周頭號手下宋金剛也同時來到牧場,愚以為此事非比尋常,還請笑公子要格外注意!”
心中暗笑,面上卻顯出感激,詫異之色道:
“多謝諸葛兄提醒,小弟會加倍注意的。我笑行天倒要看看,他們這幾人還能玩出什麼花樣來。另外,不管他們的目的何在,都絕不會對少帥軍同大夏之間的盟約有任何影響的。”
達到目的的諸葛德威又扯了一些雙方合作細節等雜七雜八的問題,間中還不時夾帶著不著痕跡的吹捧、阿諛之詞後,這才心滿意足的告辭離去。
同一間密室之內,
同樣是見禮,寒暄,分賓主落座……只是今次的物件換成了一身穿勁裝疾服,操著濃重北方口音的彪形大漢。
雖體態魁偉,但該人卻有張修長秀氣的臉龐,配在他的寬肩上似是比例上小了點,但適足強調了他過人的體格。長臉龐上有一雙聰明機靈、卻略帶憂鬱的眼睛和一張多情善感的嘴巴。此時的他神色從容冷靜,使人感到他是個守口如瓶,不會輕易露底細的智勇雙全之士。
對於宋金剛,自己還真未想到他會前來牧場,畢竟,仰突厥人鼻息生存的劉武周與李唐之間早晚會有一戰。
於此時,他們能夠找上身為大唐準駙馬,又尚未與大唐公開決裂的自己,僅這份獨到的眼光與敏銳的洞察力,就不得不令人感到欽佩有加了。
目光灼灼的對視半晌,宋金剛忽的咧嘴一笑,直言無忌的道:
“日前小弟已收到突利可汗安返突厥的訊息,笑兄對此又有何想法?”
嘴角逸出淡淡的笑容,我亦毫不隱諱的道:
“東突厥要發生內亂了!”
宋金剛雙目精芒閃爍的道:
“笑兄當初挽救突利可汗於生死存亡之際,又不惜待之與突厥國師趙德言,域外大明尊教兩方勢力結下大仇,是否打的就是這個算盤?”
“不錯,突利若去,則頷利將再無可遏制之人,那時,內患已去的頷利必將盡率大草原的各族鐵騎揮軍南下,肆意攻克,踐踏中原的城池土地,劫掠、屠殺中原的財產、婦孺。
現在突利已回,攘外必先安內的頷利就將失去短期內進攻中原的良機,而得到喘息之機的我中原各方勢力就可以藉機攻伐,併攏其中的弱小勢力,不斷積蓄力量,以待中土同突厥之間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慘烈之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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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金剛露出複雜難明的苦澀笑容道:
“笑兄此舉,對於中原來說確是功德無量,可對於我們定揚可汗來說卻是雪上加霜。頷利可汗騰不出手來進攻中原,但覷窺中原久已的他必會命令實力相對較弱的定揚可汗率先進攻現在實力強橫的李唐,唉!”
雙手一攤,我擺出一副愛莫能助的表情道:
“貴方依附突厥,雖然一時權宜之計,但弊端也同樣無法消除。當初李唐起兵之初也依附突厥,但現在他們有了獨立、反抗的實力,而貴方還沒有,就得繼續聽命行事,這就是現實,沒有人能夠改變的了。”
宋金剛露出感動的笑容道:
“笑兄能夠從根本上理解定揚可汗和宋某的無奈與苦衷,而不是像其他人般直接視我們為突厥人的走狗,這點宋某人感激不盡。”
“宋兄客氣,政治最是現實與無情,更伴隨著種種辛酸的妥協與苦澀的無奈,只有慈航靜齋這種一向標榜民族大義的假清高門派才會無視赤裸裸的無形現實,武斷的給他人蓋棺定論。
更加諷剌的是靜齋現在力挺的李唐卻先是依附於突厥,現又同出身大明尊教的王世充結成同盟,這種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的作為還真是可笑之極啊!”
宋金剛心有慼慼焉的興奮道:
“笑兄此語確是直指問題的實質和中心所在,在這亂世之中,哪有什麼公理,大義存在,只要拳頭夠硬,實力夠強,我們就可高談闊論,就有左右天下的能力。
至於一向標榜是為了天下蒼生和人間正義的慈航靜齋,哼,我宋金剛還從來未將他們放到眼裡過。”
微頓一下,又續道:
“無論東、西突厥,均對中土有進侵的野心,但現今,他們真正的敵人,卻是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