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莉不再學著朋友的樣吃生肉,自己下廚煮熟了兩隻大螃蟹,用木錘敲開硬殼,與雪兒分食。
沉默已久,郎心慧說:“看樣子我們的身份被識破,得搬家了。”
“我挺喜歡這裡,空氣質量不錯,陽光海浪沙灘仙人掌什麼的全都有。”徐福抬頭看天花板。
“我也不想走,才住了三年零兩個月,剛剛習慣這裡的生活,又要換地方住。”郎心慧苦笑。
“跟村裡人商量一下,編點謊話,說我們是非常厲害的外星人或者生化人,在此度假,只要他們能夠保密,我們就不傷害人。這樣行不行?”羅莉說。
“幾百號人呢,指望他們保密是不現實的。”郎心慧搖頭。
“沒事,咱們搬家好啦,到桃園去,找一處人多的小區住下,城裡人大都忙著賺錢,誰也沒空關心鄰居是什麼東西,人際關係淡漠,隱藏在其中可能會省事一些。”徐福平靜地說。
“打個電話,聯絡跟我們換房子住的那位血族,與他商量一下,看能不能提前進行交易。”郎心慧說。
深夜,雨停了,一片寂靜。
外面傳來敲鑼打鼓的聲音,非常嘈雜,徐福醒來。
郎心慧已經站在窗前觀察。
“發生什麼事了?是舉行葬禮嗎?”他問。
“記得附近沒這樣的風俗,據我分析,應該是驅邪。”
“會不會燒咱們的房子?”
“不知道。那些人目前在村裡的路上轉悠,等會可能要到咱們門外做法事。”她說。
“到這裡幾年,我們從沒傷害過任何人,吃的是魚蝦螃蟹,喝的是豬牛和雞鴨的血。辛苦了大半天幫忙救人撈屍體,竟然被如此對待,這幫村民的腦袋難道長在屁股上嗎?傻成這樣。”他怒罵。
搬家
驅邪祛魔的遊行隊伍在村裡繞了幾個圈之後,轉悠到三人的小樓外面停下。
羅莉也醒了,抱著雪兒跑到徐福和郎心慧的臥室裡,緊張地問:“這些人拿著許多火把,是不是打算把咱們燒死?”
“不排除這種可能性。”郎心慧鎮定地說。
“如果他們敢放火燒屋,只好破戒了,反正得殺人,血不吸白不吸。”徐福說。
“感覺你似乎等待這樣的機會很久了。”羅莉說。
“被欺侮就得還手,忍氣吞聲不是我的性格。”徐福驕傲地說。
兩名道士打扮的人站在樓外,到處撒符紙,嘴裡唸唸有詞。
一些漁民把柴草堆到牆壁外,有人朝上面澆油。
“那些人打算放火,等會你抱著雪兒,帶上鈔票和有價值的東西,我揹著羅莉,往後面跑出去。”郎心慧說。
“先跟這幫傻蛋理論一下,看能否說服他們撤退。否則只好自衛還擊了。”徐福說。
下面的人有分歧,一些人認為應該放火,另一部分人則試圖阻止,雙方大聲爭執,然後動手拉扯,相互指責,場面頗為激烈,僅有一小部分人保持中立。
徐福嘆了一口氣,覺得這些人並非不可原諒,決定還是採取容忍和剋制的態度。
郎心慧拉亮了燈,下面的人群立即安靜。
“你們想幹什麼?”徐福走到陽臺上,大聲質問。
眾人面面相靚,站在前面的開始往後退,先前無所畏懼的勇氣迅速消失。
兩位身穿道士服裝的人低下頭,縮在人堆裡,不再搖鈴和撒符紙。
過了約有兩分鐘,一名手執菜刀的壯漢上前,大聲說:“你們是妖怪,最近幾年來,鄉親們從海里撈到的東西越來越少,肯定是因為你們的緣故。村裡整整五年沒人被淹死,今天一下死了三個,肯定你們耍妖術害的,還裝模作樣的下水救人。”
這樣的指責顯得很荒謬,完全就是信口開河。
“沒有根據不能亂說話哦,否則會有不好的報應。”徐福微笑。
“別人怕你,我大頭王八可不怕,今天一定要替天行道,斬妖除魔。”壯漢說。
徐福想起前不久無意中曾經聽到這傢伙跟其它人說瞅著兩個小妞很漂亮,要想辦法搶去好好享受一番,玩夠了再賣給人販。
平日在路上見到,這傢伙總是盯著郎心慧和羅莉看,目光裡頗有垂涎欲滴的味道。
今日的事不過是借題發揮罷了,目的是想製造混亂,然後撈好處。
“今天如果不是我下海救人,恐怕還得再淹死幾個。你們就是這樣感謝恩人嗎?”徐福說。
樓下的人群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