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不是陛下的筆跡啊。”
“也不是我大宋玉璽的章。”
一群人對著劉禪的紙條指指點點,嘴裡唸唸有詞,總之就是一個意思,陛下確實沒簽字,也沒蓋章。
別說這些大臣確實看不出字跡有什麼相同之處,以及玉璽的印章確實也有了差距。
就算是一模一樣的字跡和一模一樣的印章,在面前甲士核善目光的注視下,他們也不敢說出半句違背劉禪意思的話。
劉禪面帶微笑,這些大臣倒是識時務,“繼續傳,讓所有人都看看,免得說朕欺負人。”
“遵旨!”
劉禪就這麼看著“必殺秦檜”這四個蓋著玉璽的大字在每個人的手裡都過了一遍,最後終於又回到了自己手中。
“金國使者,你有什麼想說的?鵬舉。”
在問完完顏宗瑞的第一時間,劉禪就叫了一聲岳飛。
岳飛會意,直接起身一把奪過他手裡的所謂紹興和議,然後把它撕成了碎片,這下可是一點證據都沒有了。
“趙構,你!”
完顏宗瑞大怒,他還想要破口大罵卻忽然想起了岳飛還在身邊,為了自己的小命,他只好悻悻閉嘴。
“秦檜,你有什麼想說的嗎?”
劉禪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秦檜。
其實挺沒意思的,別說投降派並不是最多的,就算朝堂之上都是投降派對劉禪也沒什麼威脅,最多就是背個惡名。
原因很簡單,從始至終秦檜手上都沒有兵權,要不是劉禪想從名分上也壓倒秦檜,根本不會讓他說這麼多話。
任你巧舌如簧,根深蒂固,黨羽眾多,舌頭再硬硬的過刀劍?黨羽再多多的過禁軍?
人家司馬懿好歹是暗地裡養了三千死士才成功發動高平陵之變,你秦檜帶著這幾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人就想翻天?
感覺這個朝代的文人好幼稚,甚至不如司馬炎那白痴兒子。
秦檜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這個陌生的陛下,他想先看看陛下要怎麼處置自己,自己手上還有很多大臣的把柄,大不了魚死網破。
“陸宰!”
劉禪大吼一聲,看向自己新提拔的御史中丞,能不能理會朕的意思就看你了。
“臣在。”
“你是御史中丞,秦檜殘害忠良,假傳旨意,君前失儀,不敬先賢,貪汙受賄,勾結朋黨……該當何罪?”
劉禪越說越多,越說越離譜,甚至把秦檜勾搭良家婦女,小時候寡婦洗澡的罪行都一一說了上來,不管有沒有,先定了罪再說。
陸宰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像什麼勾搭父母,偷看寡婦洗澡的罪行他就當沒聽見,主要的罪責還是應該放在前面的殘害忠良,假傳聖旨之上。
陸宰輕描淡寫的吐出兩個字,“斬首。”
此話一出,陸宰哪怕表面上表現的再平靜心裡也有些失落,以後再也別想與文臣相交了,就算是武將也不一定待見自己,那就老老實實的當孤臣吧。
不得殺士大夫與上書言事者,不知成了多少文臣的保命符,自己這麼一說,自己算是徹底站在這群文官的對立面了。
不過也好,本來我就覺得不得殺士大夫這規矩挺奇葩的,更奇葩的是除了被逼迫稱帝的張邦昌竟然還真被執行了下去。
用屁股想想也知道是誰在努力的維護這條制度,還不是那群嘴上視死如歸腿跑的比誰都快計程車大夫們。
“哈哈哈哈………”
聽到陸宰的話,秦檜不僅沒有驚慌,反而哈哈大笑。
你若是判我坐牢,也許我會慌亂,判我打板子,也許我會求饒,判我流放,我甚至可能嚇的要死。
但唯獨判我斬首,我一點也不怕,你以為斬首是斬的我一個人?
錯了!斬首斬的是滿朝士大夫的護身符,有宋以來,哪怕是彼此最厭惡的政敵也不會在對方失勢後要了對方的命,最多就是貶謫流放,畢竟誰也不敢保證自己能贏到最後。
幾百年下來,上至朝廷百官,下至儒生士紳,早就形成了一張密不透風的利益網,想要殺士大夫,不是瘋子就是傻子。
“陛下,臣等以為此事不妥。”
果然不出秦檜所料,陸宰話音剛落,就有幾位大臣站了出來,他們甚至不是投降派的人。
劉禪偏頭向高忠賢囑咐了幾句,等高忠賢領命退下後看向出聲的幾人,“說說理由。”
“他陸宰一個御史中丞憑什麼給秦相定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