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視黑錘堡裡各種流言蜚語,羅德毅然而然的帶著這幫諾斯卡人進入了黑暗森林狩獵。事實證明,他的決定是正確的。進入黑森林之後,這幫諾斯卡人完全恢復了生機,他們是天生的獵手,天生的戰士和屠夫。
黑暗森林對於帝國人類和基斯里夫人來說是恐怖與噩夢的代言詞,而對於諾斯卡人來說,卻是釋放熱情與鮮血的聖地。他們屠殺見到的每一隻動物,每一頭野獸。
那些野鹿、矮馬、野豬、狐狸的屍體堆了一地,鮮血染紅了營地。他們升起篝火,燒烤著各種野味,通常到六分熟便將肉撕下來,往嘴裡塞。帶著血水的肉塊最帶勁,多汁而香甜……
短短三天,已經有二十幾張動物毛皮收入囊中,這些毛皮運回黑錘堡,裝上貨船,拉到帝國的港口售賣,又是一筆不錯的收入。
然而,對於諾斯卡人來說,這遠遠不夠。他們需要最強勁的對手。那些食草動物肯定不值得一戰,除了那些野豬和狐狸具有一定攻擊性,其他獵物對於諾斯卡人來說,不過是待宰的羔羊。
他們的投矛精準無比,只要被射中,獵物必死無疑。不是因為瞬間的穿透力致死,而是射傷後矛頭會一直留在獵物體內,獵物因為驚恐而逃竄,留下血跡,諾斯卡人便透過這些血跡找到獵物的藏身之地,最終在虛弱狀態殺死獵物。他們屢次得手,幾乎未曾失手。
然而,他們需要更強大的對手,比如,一些狼人,或者野獸人……這才是真正的戰鬥。
“野豬、野豬、還是野豬,三天來,我已經TMD殺死了多少頭野豬,但是一個野獸人和狼人也沒見過,TMD他們都跑去南方了嗎?因為這裡的森林太冷?”
將戰利品扛回營地之後,諾斯卡掠奪者們坐在營地內,開始吐槽著這陣子的打獵生活。他們收穫了很多,殺死了不少動物、野獸。但是對於諾斯卡人來說,殺戮是如此正常,而屠殺獵物所帶來的滿足感是遠遠不夠的。他們渴望更多的鮮血,跟野獸人一樣,他們渴望戰鬥,渴望暢飲敵人的鮮血。渴望看到敵人倒在自己胯下那顫抖的身體和表情。而這些,是狩獵生活所不能達到的。
許多諾斯卡人開始懷念起當初的海盜生活。在基斯里夫灣,在利爪海,他們劫掠了一艘又一艘的人類船隻,或商船,或漁船,總之,只要是人,他們都打劫。搶奪他們的貨物和財產,強暴他們的女人。這是諾斯卡人的傳統。
“森林太冷?不,野獸人從不怕冷。怕是我們來了他們全部躲起來了,沒有人可以和諾斯卡勇士對決。他們害怕了。”
一名臉上帶著傷疤的諾斯卡戰士說到。他的聲音就像野獸的低吼,說完,隨手撕開一隻雞的大腿,往嘴裡送。牙齒咀嚼著肉塊和骨頭,發出吧嗒吧嗒的響聲。
“害怕?害怕是不可能的,野獸知道害怕,但是它們顯然不是野獸,一群智商比野獸還低的蹄怪而已。”
“我把敲碎它們的腦袋,割下它們的犄角,給我兒子做玩具。”
“那你一定沒機會了,這片森林裡短時間內沒有野獸人了。它們都死絕了,至少在我們掃蕩之前就離開了。是的,我確信……”
“酒……不,不是這個,我要矮人釀造的黑啤。該死的,這是什麼?是水嗎?”
營地內的篝火燃燒得旺盛,一幫諾斯卡掠奪者便這樣坐在篝火旁閒扯著。羅德坐在他們中間,微笑著聽這幫野蠻人手下聊著那些粗俗的話。有的涉及戰鬥,有的涉及女人,在諾斯卡掠奪者的文化裡,這便是生命生活中不可缺少的兩樣東西。而羅德著坐在磐石上磨著手中的利劍和長矛,在過去的三天裡,他帶著這幫諾斯卡人在森林中狩獵,儘管諾斯卡人在狩獵上經驗豐富,但是羅德在感官能力上更勝一籌,他擁有更敏銳的聽覺和嗅覺,可以提前察覺出獵物的位置。並且帶隊擊殺。三天來,這幫諾斯卡掠奪者們對他們的王,更加信任了。他們相信羅德是全能的……
“噓……”
正當一群諾斯卡人大塊吃肉,大口喝酒,好不快活的時候,羅德發現了異樣。傍晚的森林充斥著死亡的氣息,儘管其他諾斯卡人都沒有發覺危險的存在,然而羅德卻本能的感覺到了危險的降臨。它就在身邊,真正的危險,真正的恐怖,比起野獸人和狼人的威脅還要大。
在羅德做出安靜的手勢之後,人群便停止了喧囂。他們全部安靜了下來,仔細聆聽著來自森林深處的聲音。
整個營地安靜了下來,安靜得只剩下人和馬的喘息聲,很快,馱馬發出了不安的嘶鳴。他們緊張的蹬著馬腿,試圖掙脫身上的繩索,獵狗則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