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貪狼星府後桃花樹上的喜鵲,別再害怕他們了,我給他們在別處築了新巢,你走過的時候就再也不會看見他們了……不過,有時候……他們靠近你並不是想要傷害你,也許是因為他們實在是有些喜歡貪狼你……”
“這一點,我也一樣,你可……明白?”
……
又一次從宿醉中醒來,這一次陳京墨依舊沒有太過不舒服的感覺。
昨晚的一場無法避免的應酬讓壓根連一滴酒都不能沾的陳先生又一次喝多了,林橋在開車送他回家的路上他忽然就說了一句他想去鄭常山家。
當時林橋還以為他在開玩笑,可是看陳先生一副面無表情地認真盯著他的樣子他也不能有什麼意見,結果路上原本還有點自己行為判斷能力的陳京墨等下了車趕走林橋後就開始酒精上頭,等好不容易找到鄭常山他家又進了門就什麼東西都記不得了。
眼下身底下那張桃粉色的床就算是閉著眼睛猜也知道是誰的,陳京墨皺著眉先是找到了自己的眼鏡帶上接著便緩慢地走了下來。
等站起來環視了圈房間四周各種帶著明顯個人風格的裝潢擺設後,他終於確信這就是鄭常山的房間了,而在猛然間想到什麼一般低頭下意識地看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服,陳京墨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便聽到有個懶散的帶著笑意的聲音在耳邊響了起來。
“別看了,連內褲都是我的。”
陳京墨:“……”
靠在洗手間門邊上說話的鄭常山渾身上下就穿了條牛仔褲,上身赤裸頭髮半乾的樣子看上去應該是剛洗了個澡。
見陳京墨用複雜的眼神看向自己,他赤著腳踩過地上的毛又毯往床邊的沙發椅上靠坐了下來,想了想他從桌上的那包已經拆了煙裡摸了一根給自己點上,接著夾在手指上就衝陳京墨眯著眼睛吐了口煙。
“林橋說十點過來接你,陳先生,吃過早餐再走吧,我阿姨做了你的。”
“謝謝。”
生疏僵硬的口氣怎麼控制都控制不住,陳京墨板著臉的背過身想換上鄭常山給他準備好的衣服,在這個過程中鄭常山就那麼一言不發地一邊抽菸一邊盯著他的背脊看,那種彷彿烙印在面板上的炙熱眼神簡直讓人想忽視都難。
“你有病嗎。”
面無表情地轉過臉看了鄭常山一眼,陳京墨被他一直盯著莫名的就有點生氣,臉色都因為這不按常理出牌的神經病而有些難看。
而聽見他這麼說,鄭常山也怪里怪氣地笑了,在用手指撫了撫自己溼漉漉的頭髮後,他歪著頭漫不經心地笑了笑道,“對啊,相思病。”
要是放在以前,經不起撩的陳先生被他這麼一說肯定又會臉紅心跳自己一個人不好意思半天,可是被那天那事一搞,他看見鄭常山這幅漫不經心的說話態度就有些心裡不快。
而考慮到昨晚是自己先不爭氣地跑到他家來的,陳京墨便乾脆一聲不吭地轉過頭也不理他,一邊給自己快速繫著領帶一邊口氣冷淡地回答道,“把這招留儘管留給別人吧。”
聽他這麼說鄭常山倒也沒什麼表示,只是接下來他都一反常態地十分安靜地看著陳京墨換好衣服,再也沒胡說八道什麼。
而換好衣服的陳京墨在將自己袖釦扣好這才露出了鬆了口氣的神情,沒等他開口什麼,鄭常山也站起來把煙給掐了接著給自己套了件黑色襯衣。
“下去吧。”
臉色蒼白的男人這般說著就自顧自地開門走了,陳京墨落在他的身後面無表情地看了他一眼也緩步跟了上去。
等他們一起下了樓,老鄭已經坐在餐桌邊上喝粥看報紙了,而看了眼這倆臉色都不太好的年輕人,老鄭抖了抖報紙不自覺地皺了皺眉,接著對陳京墨開口道,“昨晚你休息的不好嗎?”
“沒有,是我打擾您和夫人休息了,抱歉,太冒昧了。”
抿著唇這般答了一句,陳京墨這幅態度也讓老鄭一時間不好說什麼,而從廚房端了一碟子自己用家用餅鐺烙出來蔥油燒餅出來後,蔣芸先是挽了挽頭髮坐下來對陳京墨和鄭常山說了聲你們嚐嚐味道,接著忽然就轉過頭對鄭常山道,“誒,常山,搓衣板你用完放回去了嗎?我早上要用都沒看見,你昨天晚上拿上去到底幹嘛呀?”
鄭常山:“……”
原本正一聲不吭的鄭常山聽到這話不知道怎麼的表情就變得有些怪異,老鄭聽見這話也用若有所思的眼神看向了他,顯然也有些好奇那搓衣板的用處。
而完全忘了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事的陳京墨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