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有時候不愛動腦子也是個威武灑脫的俊美少年郎,更因為自小與祿存一起長大,所以他們情同手足,當真是一對對彼此毫無芥蒂的好兄弟。
如今夜色將至,星河上耀眼的紫光也將天宮的頂端照射的一片讓人沉醉的深紫,祿存將酒給了他之後就開始用銀剪子小心地呵護著面前的花枝,而心情不錯的武曲只將酒缸中的梨花白又灌了一大口半響才擦浪擦自己被酒水浸透的臉頰道,“我說,你對這海棠花可真寶貝啊……”
“是啊,我心中最敬仰最佩服的人可是最愛這海棠花呢……”
勾勾嘴角這般歪過頭笑著開口,祿存的神情總是這般雲淡風輕,武曲看著他這樣不自覺地皺了皺眉,只以為他嘴裡說的這個人又是那究竟有多好多好的廉貞君,而想起他自己和旁人總說他如何肖像廉貞君這件事,武曲這個大老粗很忽然就開了口。
“其實我覺得你和廉貞君一點都不像。”
“恩?”
聽到這莫名其妙的一句話便抬起了眼睛,一身白衣的祿存的表情有著片刻凝滯,但很快又恢復成了平日裡溫和的樣子。
“什麼意思。”
“我見過那個廉貞君一面,我覺得他應該是天生那樣的人,是個心思其實很直白也很善良……但是你心裡總是有很多顧慮,你太辛苦了,祿存,有時候我都覺得你沒那麼笑的不介意。”
“……”
武曲的話沒有絲毫的惡意,他只是簡單的憑著自己心中的感受便將自己的心裡話都告訴了祿存,而聞言離他很近的祿存只面無表情地看著他,那雙黑沉沉的眸子裡有諸多情緒一一劃過,半響才忽然含笑著勾了勾嘴角。
“我是不是從小都和你說我特別喜歡廉貞君?”
“呃……是啊,誰不知道你最佩服廉貞君的為人……”
“其實我一直在撒謊。”
猛地打斷了武曲的話,祿存的面容因為在默默地思索所以表情便顯得有些朦朧,而以手指掩住嘴角過分猙獰嘲諷的笑意後,他溫和的面容如同瞬間割開了一道血淋淋的刀口一樣,將暗藏在骨骼皮肉裡的髒臭全都釋放了出來。
“武曲,你知道廉貞君從前總被人說像誰嗎……”
“……祿存……你……”
“廉貞君這樣的真君子我的確不敢高攀,只不過是因為他與我真心敬仰的某個人有些相像,所以我才只能這麼糊弄你了……”
這般說著就一臉嘲諷地將銀剪子捏緊了一些,祿存徑直走上前靠近了些也不知道是因為過於震驚還是酒中的劇毒才表情痛苦的武曲,接著帶著些瘋狂的意味緩緩眯起眼睛道,“你還記得嗎?武曲,我們幼年時時常在一塊做遊戲,貪狼星永遠是了不起的英雄,廉貞君則是讓人佩服的君子,只有一個人永遠是一敗塗地的真小人,可是無論是英雄或是君子他們又如何呢,還不是被這個真小人玩弄於鼓掌,權利永遠只會被有野心的人握在手裡,這是任何時候都不會變的道理……”
“你這個……混賬……混賬……你居然真的和巨門僧苦練……混到了一起去……你居然真的……”
口中的鮮血都滲了出來,臉色煞白的武曲抽搐著跪倒在祿存的面前,狼狽而疲憊的臉上滿是汗水和血跡。
而見他這般難以置信的模樣,祿存只垂下眸自眼神柔和地笑了笑,在將用銀剪子慢條斯理地一點點挑出武曲血肉模糊的手腳筋後,他這才以一副同情惋惜的眼神望向星河上武曲逐漸轉至微弱的星光淡淡開口道,“別說話了,聽話一點吧,你越想掙扎只會越痛苦而已,等殺了貪狼星和廉貞君,我就送你和他們一起上路……看在我們曾是摯友的份上,來年我會帶著最好的酒去給你上墳的……武曲。”
……
“你說,北斗宮的人都不見了?”
神情陰冷地淡淡問了一句,臉色蒼白的鄭常山經歷了一夜的酷刑此刻氣色也實在不好。
陳京墨在樓下給鄭小山準備早餐,而樓上的空間則留給了鄭常山和一大早就急忙找上門來的耍禾穀。
此刻房間裡還留著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道,耍禾穀見鄭常山的手臂和脖子裡都是恐怖的鞭痕,頓時也有些心驚肉跳,而看上去精神倒是還好的鄭常山只隨便找了件衣櫃的襯衫套上,一邊低頭慢條斯理地繫上釦子一邊陰嗖嗖歪頭看浪耍禾穀一眼。
“我還沒死呢,這麼看著我幹嘛。”
“祿星您快別胡說了,多不吉利。”
耍禾穀沒好氣地瞪了眼鄭常山,見狀的鄭常山把垂落在臉頰上的頭髮都給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