促成的事,一定得盡心盡力。“逸凡,我覺得今天的天空特別的美。”
“恩。”
美在哪?是那被雲層遮住的若隱若現的太陽,還是看似陰霾的天空,或者是帶點灰暗的死寂,華逸凡說不出心中的感覺,苦澀嗎,是對這毫無朝氣的天空,還是對眼前的杜雲,或者是對那個女人……
“逸凡,我喜歡這樣靠著你,我希望是一輩子。”
“恩。”
一輩子很長!人經過了時間的洗禮也許會變,但一輩子卻是沉重而又逃不開也變不了的枷鎖,他所承諾的一輩子,已不似經歷過的簡單。以為曾今的真實,卻是現在說不出的傷痛,感情不是生活的點綴,而是蒼白的記憶。
“逸凡,和你分開的這些年我生不如死。”
“恩。”
生不如死!是因為他,他該怎麼去補償。
“逸凡,為什麼只回答而不說呢?”
“我想聽你說。”一個美好的藉口,在她耳裡是動聽的,在他說來也是悅耳的,他面對近在咫尺的杜雲,想不到能說的話。
“真的,我有好多好多話想對你說,不過在我說之前,逸凡我要你好好吻我。”
看似極盡纏綿的吻,無論吻得多用心,多激烈,依舊沒有溫度。
“逸凡,我還有很多話沒說完,但是我累了。”杜雲的聲音已如夢般囈語。
“那就睡吧,”華逸凡低頭看著杜雲仍不放開的手,“我會在你身邊。”
手漸漸鬆開,然後是平穩的呼吸,華逸凡不覺得悲痛。而是一種煎熬的麻木,為什麼他們之間留下的只有憂傷,
“華逸凡,心痛嗎。”杜衍倚在門邊,帶著諷刺,“杜雲睡夢中都帶著笑意,我想是有夢到你。”
“看夠了嗎。”華逸凡雙手叉進褲袋,抿著薄唇,看不出一絲情緒,“對自己導演的戲很自豪!”
杜衍僵硬的笑容洩露了破綻,他有些意外華逸凡的洞察力,身在戲中,卻能明白戲理,他既不承認也不否認:“我們應該找個地方坐下長談,這裡好像不太合適。”
兩人同時看了眼在病床上睡的很香的杜雲,默契的走了走去。“我想我需要解釋。”杜衍假意的笑容掛在臉上。
他在沾沾自喜的時候,他卻早已識破他的伎倆,既然華逸凡已經知曉,解釋與否在他面前都不會討喜,華逸凡能走進這個局,無非也是認同他的做法,但表面功夫還是要做的。
解釋什麼?如何利用媒體把幕兮君和杜雲推上風尖浪口,如何利用華姿依?當然華姿依在杜衍眼裡只是個傳話筒,真正的目的是他父母。
可是杜衍,你這麼做是多此一舉,他華逸凡要哪一個女人,不必徵求他父母同意或者喜歡,只要他要那個女人就行。
“結局,”明明是對著杜衍說的,眼神卻是透過在他看別的,這個結局應該是他想要的吧,“只要你我滿意就行。”
但杜衍最不該利用的是杜雲的懦弱與膽小,不是他的提點,杜雲不會正面與幕兮君交鋒,那個女人總是會改變自己的弱勢,杜雲註定是輸,再利用杜雲的不自信導演這場自殺戲,只想逼他下個決定。
“杜衍,用你妹妹的生死來打賭,很得意。”華逸凡垂下的眼瞼讓人看不出真實。
“能贏就行,當然要感謝你。”杜衍舉起杯子做了個乾杯的動作。
賭的越大,成效越大,你我能坐在這心平氣和的喝茶,就是最好的證明。兩個男人各有所思喝茶的時候,杜雲夢中因為握空的手驚醒。
轉醒的一瞬間,瘋狂的起身環顧四周,只有她一個人,華逸凡呢,明明答應會陪著她的他呢,為什麼會不見,去哪啦,離開了嗎?離開了嗎?
杜雲揮手摔下桌上的所有東西,包括她最喜歡的那束龍芽,玻璃瓶的碎片灑了一地。
(龍牙花語:龍芽代表著撒嬌,西洋龍芽草是開杏黃色花朵的植物,果實外表覆有一層絨毛。凡是經過的人或動物,都會沾到它的種子,並藉此廣佈到各處。所以它的繁殖方式就是依賴他人,因此西洋龍芽草的花語就是-撒嬌。
受到這種花祝福而生的人依賴性特別強,而且缺乏自信。但是在人看來他們認為撒嬌是情場上可以致勝的武器。)
沒有多想的杜雲打著赤腳踏過這些凌亂躺在地上的黃色花瓶奪門而出。走過的地方都留下點點殷紅,玻璃在日光的普照下水色寧靜,紅黃的點綴,是陰冷的絕倫。
“杜雲?”真是冤家路窄,我和她竟然默契的出現在同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