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宗外面風大; 您還是擱屋裡頭坐著等罷; 待墨臺回來定頭個給您請安去。”張氏攙著老夫人; 頭髮絲兒被風吹亂,抓都抓不急,便勸老夫人道。
宋筠溪教盧氏擠在了後面; 就與老夫人站了一道,恰好是在另一側,點頭應和,作勢要和張氏一道將老夫人攙扶回去。
“不用不用,我就在這兒等墨臺回來。”老夫人堅持,若說偏心多少是有一些的,封墨臺是封家的嫡長孫,她的心頭肉。
果然不多時,就見街角處湧現一隊人馬,打頭騎馬而來的是前去城門接的封肅,其後隨行的年輕男子不過二十五六的年歲,一襲戎裝,風塵僕僕,眉眼間卻是志得意滿。
等到了鎮國將軍府門前,封墨臺一下躍下馬,步履間刀鞘觸擊盔甲發出清脆的聲響,舉步堅定行到了一眾等他的人面前,與老夫人認真行了拜禮,忙是扶著人進府。
一行人中數盧氏最掩不住高興,一雙眉眼嬌俏直勾勾扒住了封墨臺,只短暫的交匯都能使得她紅暈滿面。相比之下的宋筠溪就顯淡然多,眉眼含笑,似是打量其是否安好。
“夫人。”封墨臺的目光從盧氏滑向宋筠溪,看見她站在那,一如他所想念的溫柔美好,眸中不由盪開深情去。“我回來了。”
盧氏不察,只為他歸來而高興,新婚燕爾自是不忍分離的卻偏偏分開,這會兒見著一心牽掛的人,滿心滿眼就全成了他,哪還顧得及其他。“夫君,可要回去先換洗一番?”
“也好。”封墨臺瞥了一眼,眸中情緒由濃轉淡說道。
待封墨臺換了常服再次出現在廳內,便看見廳堂裡多了一些身影,其中便有封晏的,以及封晏身後一抹不容人忽視的殊色。
而此時,沈如意也正好看向,這人墨髮帶冠,脫去戎裝,倒添幾分儒雅,與印象中似乎已有些許不同。不過是隨意的一眼,她便識趣地別開眼,連對視都不曾。
因為是老夫人設宴替封墨臺接風,宴席開之前,府裡的人都到得七七八八,其中就有不少視線暗中在封墨臺和沈如意之間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