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的女子們一陣驚呼,就像見到了什麼寶貝一樣。
她卻覺得還好吧,就是看著挺好看的,至於那麼驚訝嗎?
跟湯小圓說這個,只怕就像對牛彈琴一樣,任靜姝拿來的這把琴可不是普通的琴,這個琴叫鸞,聽著名字就知道,還有一把琴,叫做鳳,鸞鳳何在一起就是一對,薛公子喜歡樂律,尤好名琴,家裡收藏了很多好琴,據說那把鳳琴就已經被薛少爺收入囊中了,至於鸞琴,好像一直在尋找,今天居然被任靜姝找到了。
不對,任靜姝代表的是岑家,這琴應該是岑秋璃找到的才對,可見岑小姐對這門親事相當滿意,居然用心至此。
一片驚歎之中,薛沉言的臉色微變,他的視線越過笑吟吟的任靜姝,落在鸞琴之上,欲言又止的看向了人群,等到湯小圓追隨他的目光看過去的時候,他卻收回了視線,好像很警惕的樣子。
任靜姝並沒有察覺這麼多,她唇瓣盪漾著喜悅的微笑,沉浸在大出風頭的喜悅之中,至於臺下的議論,她並不回應,岑秋璃的禮物已經送山過來,中規中矩,哪有她們說的那般,這鸞琴分明是她自己找來的,不過這些不用對外人說,只要薛沉言一個人知道就好。
任靜姝坐下,素手撥弄著琴絃,上下翻飛,十指靈動,不得不說,她的琴藝還是有些造詣的,三年雖然抵不過十年,但也不至於難聽,又有名琴的加持,名琴之音就是不同,如叮咚的泉水婉轉,時而又如九天瀑布,飛瀉而下,隨著她的琴音,眾人眼前彷彿出現了一片仙境。
湯小圓聽不出,但薛沉言以及眾位喜琴之人皆聽出了任靜姝彈錯了幾處,但這並不影響,音色纏綿於耳間,尤其是這個曲子,於別人而言是陌生又好聽的,連湯小圓都聽得如痴如醉,心想著自己果真小瞧了任靜姝。
大對於薛沉言來說,是熟悉的,曾經帶給他多少喜悅,如今就傳遞著多少悲傷,她竟然把鸞琴交給了別人,難道是要跟他說,即便遠遠相望也不可以了,但她卻又交任靜姝彈會了這個曲子,偏偏又喚起了他無數的回憶。
他弄不懂她,或者從一開始就沒有懂過,她要的是什麼。
一曲終了,任靜姝已經聽到了很多人的改口稱讚,這是她最揚眉吐氣的一天,在薛沉言的生辰宴上,她一鳴驚人,終於不會再被那些小姐們壓著了,天知道她為了彈這首曲子付出了多少努力。
當她有機會接觸這些貴女們的生活的時候,並有幸能夠同岑秋璃一起學習才藝,她便付出了比岑秋璃多了幾倍不止的努力,她知道自己的出身多麼不堪,所以她擠破了頭也要鑽入她們生活的圈子,從最開始的冷眼嘲諷,到現在的備受矚目,她為的就是這一天,但還不夠,她的目標是正座上的薛沉言。
薛沉言面上的神色不像陶醉,摻雜了些不知名的情愫,任靜姝嘴角含笑,等著聽他的讚賞,果真,薛沉言拍手叫好,“任姑娘這一曲彈奏的當真妙急,引人入勝,透過琴音,我彷彿看到了一堆相愛的男女遊歷山水,看遍繁華,廝守一生的恬靜美好。”
任靜姝喜出望外,想不到薛沉言竟然想的跟她一樣,初聽這首曲子,她就被它吸引了,想不到薛沉言竟然跟自己心意相通,看到了同樣的景象,怎能不讓人高興呢。
“靜姝琴藝不佳,獻醜了!”任靜姝謙虛的說道,但笑意卻掩飾不住。
薛沉言繼續道:“任姑娘不要謙虛了,此曲只應天上有,人家哪的幾回聞,卻不知配上鳳琴如何,今日趁著大家高興,琥珀,去把鳳琴取來,有鸞有鳳,自當鸞鳳和鳴才是。”
任靜姝笑道:“早聽聞薛公子有鳳琴在手,苦尋鸞琴,因緣際會之下我得到了鸞琴,今日我便把鸞琴贈與薛公子,鸞鳳和鳴,永不分離。”
多好的意境,不知她的心思,薛沉言能不能懂。
薛沉言嘆道:“鸞鳳和鳴好呀!”
臺下的人紛紛對此議論不休,任靜姝這是大手筆啊,鸞琴連薛沉言都沒找到,她竟然能夠找到,這也太巧了吧,不過她一向運氣好,救了岑秋璃,就成了岑家的半個小姐。
在等待琥珀取琴的時候,薛沉言面上帶笑,但笑意不達眼底,並沒有開口說一句話。
都知道薛少爺琴藝出神入化,想不到今日竟然有幸能夠聽他彈奏,而且還是鸞鳳和鳴,這寓意也太好了吧,薛老夫人看了眼任靜姝,雖沒有說話,卻覺得此女心機太重,鸞鳳和鳴這樣的事情本不該她來送,莫不是她對言兒有什麼想法?
琥珀很快取來了鳳琴,薛沉言也難得的到臺子上彈奏,據說薛公子已經有五年不曾碰過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