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相信那一天不遠了。”
“你的直覺一向不準,這也不能怪你,虧你長了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可你看不見對你好的人,所以你有今天的下場,也是你活該!”
“對我好?你們哪一個真心待我好?秋璃嗎?我救她的命在先,之後又是個從來不會生氣的玩伴,由著她在我面前使小性子,發脾氣,我從來不曾說一句,我也是有脾氣的,可你們誰能懂寄人籬下的苦楚?”任靜姝覺得自己就是天底下最委屈的人了,她的卑微和傷痛,沒人能偶理解,這些給過她傷痛的人,卻還要站在那裡,大肆肆的談論她的不擇手段,她如此,還不是被他們給逼的。
湯小圓搖頭,“你要的可真多!其實鐘鳴那個人雖然蠢了些,可他對你還是真心的,可你看看你把他害成了什麼樣,就在昨天,鐘鳴跟她的母親,哦對了,說起鍾老夫人,她中風了,這也要拜你所賜,好好地鍾家因為你加速了沒落……”
“那是他蠢,能怪的了我嗎?”任靜姝道,“當時我不過是走投無路需要個落腳的地方,正好撞見了他,不過也幸好是他,但凡一個有些主見的男人,也不會被個女人牽著鼻子走!”她的眼神裡滿是鄙夷,這種厭惡即便了段距離,也全都進入了鐘鳴的耳朵裡。
薛沉言對著洞口大喊了一句,“鐘鳴,你自己來聽聽吧!”
任靜姝知道,自己又被他們設計了,不過那又怎麼樣,都快死了,還在乎這個嗎?
鐘鳴一臉傷痛的看著任靜姝,久久才問出一句,“我不懂,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
“因為你笨,因為你蠢,鐘鳴就你這樣的還想跟湯小圓和江沅鶴鬥,再活幾輩子吧!”
鐘鳴又被羞辱了一番,今日他就要帶著老孃離開京城,京城之大,他卻再無顏面呆在這裡,百年鍾家,就這樣毀在了他的手裡。
走吧,走了也好眼不見為淨。
薛沉言不想再跟她廢話,“行了,跟她這種惡毒的女人說這些有什麼用,她若是有半點良知也不會想要置秋璃於死地。”
雖然已經做好了準備,可在眾人轉身離去的時候,任靜姝突然就害怕了,用她那破鑼般的嗓子,苦苦哀求,“秋璃,我錯了,鶴哥哥,救救我,我還不想死啊,你們饒了我,我就告訴你宮家的秘密!”
湯小圓腳步一頓,眾人以為她改變主意了,卻見她笑著回頭,“晚了,還有你說的秘密,我並不想知道!”
“來人,封住洞口!”
沒米沒糧,洞口被封的死死的,她不會立即死掉,在她臨死前可以有足夠的時間懺悔她這一世的罪孽。
岑秋璃自打出嫁後這是第一次見到樑子荀,她也知道他是為了自己趕來的京城,薛沉言拍了拍她的手,“去吧,我在那邊兒等你!”
樑子荀看到岑秋璃向自己走來,還有些彆扭,下意識的就想躲,“子荀,謝謝你能來!”
“呵呵……沒什麼!”
“你還好嗎?”岑秋璃覺得如今問這話還真有些可笑。
“好啊,好得不得了,寄情于山水間,我不知道有多逍遙快活呢!”樑子荀拍了拍她的頭,“倒是你,從小到大跟卻根筋是的,以後別再那麼輕易的相信人了,要是姓薛那小子對你不好,只管跟我說,哥哥來給你出氣!”
岑秋璃笑著點頭,一掃連日來的陰霾,“知道了!”
樑子荀並沒有隨他們一同回去,就此別過後順著小路走了,一個人形單影隻,背影看起來有些蕭瑟。
岑秋璃嘆了口氣,不料湯小圓卻拍了拍她的肩膀,“嘆什麼氣啊,人家過著好的呢,聽葉辰大表哥說,他在遊歷的時候,遇到了個有趣的姑娘……”
“真的?那樣就真好了,希望那個姑娘別像我之前那麼不懂事!”岑秋璃道。
“也希望那個姑娘能夠讓他停住腳步,給他我們無法給的幸福!”湯小圓道。
不遠處薛沉言和江沅鶴看到各自的女人為了樑子荀傷春悲秋,好不嫉妒。
“相公,我夢見琥珀了,嗚嗚……”當晚,岑秋璃忽然從夢中驚醒。
薛沉言心中苦澀,將她攬如自己的懷中,“娘說了,如今你要在家中好好的靜養,過去的那些不開心的事兒就不要想了,這是琥珀自己的決定,你不能太自責,該自責該內疚的人是任靜姝!”
任靜姝是在三天後死的,漆黑的山洞中,沒吃沒喝,又因為恐懼,臨死前,她回顧在自己短暫的一聲,她死了,好像連個替她哭的人都沒有,可悲,可嘆!
可也真的是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