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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

?”

瑾兒笑不出來, 齊曈倒在沙發上:“放心吧,不會像上次那樣尋死覓活的,都是第二次了, 我已經刀槍不入了。”

和項臨分手時她險些醉死,很沒面子的躺在醫院裡輸液,一邊哭得天昏地暗。鍛造過的鐵已然成了鋼,再入煉爐,也會疼,卻不會有粉身碎骨的不堪忍受。因為知道:一切都會過去的。

只是,剛才電話裡彬楊少見的軟語安慰讓她戀戀不捨。

“男人都有病,”齊曈說:“在身邊時不珍惜,覺得你尊重他、順從他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失去時才意識到女人這樣心甘情願的付出有多可貴。”

瑾兒誤會了:“你是說項臨?真不是好東西!李馨柳那兒肯定就是他在煽風點火, 不然她怎麼可能知道?他肯定還愛著你, 受不了每天看到你, 看到陸彬楊寶貝你, 見不得你過的比他好, 心理真陰暗。”

齊曈說:“可以理解,男人都希望自己是女人永遠的初戀,分手了,她最愛的人也是他才好, 甚至在心理要為他守節, 對他留戀不捨。這樣他才是最完美的情人。”

瑾兒恨恨的:“叫我說,不離婚,就要在那倆人眼前活的光鮮亮麗,氣死他們!”

齊曈笑了,笑她的率真:“我也想氣死他們,可自己活的就太煎熬,不是我裝大度不計較, 只是不想為了鬥一口氣把自己犧牲了。再說,還有我爸媽呢,為了他們,我也好活的好好的。”

她這幾天所有的精力都在盤算今後的生活怎麼過, 先得把爸媽接回來, 一家人在一起, 再苦她也開心。

瑾兒說:“你啊,太善了,幹嘛總把悲劇都往自己身上加?”

“我不是善良,是理智;這也不是悲劇, 是選擇。”齊曈說。愛情太不可靠,可能會升華、也有可能枯竭,說到底是願賭服輸的賭博。何況這愛不驚天不動地,只是小兒女的相思依戀,不值得押出她的自由和尊嚴去做砝碼,砝碼太沉,天平只會傾斜。

“我沒那些閒工夫,我得去掙錢。唉,生活有時長得讓人厭倦,有時短的可憐。”

“生活是飯,感情是味道。珍惜眼前人也是最應該的。”瑾兒提醒她。

齊曈搖頭:“伸手要錢的日子是消閒,可我要活的剛硬舒展。”

“瞧你說的那麼嚴重, 陸彬楊沒有把你當小妾虐待吧?”

“他是沒有,但他太像個國王了,”齊曈想著彬楊的樣子,笑意柔和:“也許是我太把他當國王了。可我曾經也是個公主不是?有點公主病, 矯情虛榮的本性這輩子改不了。”

瑾兒也笑了:“看你的樣子像沒事人似的,真放得下?”

齊曈右手捂住心房, 像是按住疼處, 表情誇張的失真:“有事,會傷心,不過不會欲絕。所以來你這裡找溫暖、吐苦水。”

彩蝶展翅要經歷化羽的艱難,還要剝離、捨棄自己血肉做成的蛹。齊曈覺得,陸彬楊和項臨都是她的蛹, 不同的是,此時脫離項臨的束縛讓她徹悟、解脫;與彬楊, 則是劇痛大於小樂的割捨。

很早就清楚,她是愛他的。

只是, 這場愛的種子萌發自她避難的私心,而買種子的彬楊不知道買的是一株仙人掌, 保鮮膜只能讓她窒息。

“如果從一夜情延伸的契約婚姻都能繼續下去,這世界還有什麼值得我引以為尊嚴?”

陸彬楊腦海裡一遍遍回放齊曈的這句話,回想著和她一路走來的點點滴滴。他站在醫院的窗前,保持著雙手抄兜的姿勢,夜風拂面,有凌然的清冷。

他去了項臨的辦公室,項臨不在,去會診了。他沒有等,下樓出了醫院。齊曈有次說過瑾兒家的小區,他記得不很真切,陸彬楊循著記憶中的模糊印象,兜兜轉轉的找名字相近的住宅小區,找錯了好幾次。他迷路一般,在偌大的城市裡摸索尋找, 四處碰壁。

迷茫、混亂、找錯了方向, 再回頭折返;找人問路、打聽,被門衛上下審視。城市的犄角旮旯顯露在眼前, 他彷彿外來的陌生人。陸彬楊沒有焦躁,卻有甜蜜,享受著不慌不忙尋找的樂趣,他相信,有限的城市範圍,一定能找到目的地。

到瑾兒家樓下時,已是半夜。想象著瑾兒和齊曈看到他時的驚訝錯愕,陸彬楊有種壞小子的得意和成就感。窗扇漆黑安靜,他最終沒有打擾她們,守在車裡等著天色緩緩明亮。彷彿這樣的等待也讓他陶醉,有初戀般的忐忑和小心翼翼,還有難耐的憧憬和期待。全球華人的自由討論天地 !

清晨出門的齊曈和瑾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