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當月餅的甜膩之味瀰漫在她的鼻端,她的胃又是一陣翻滾,然後“哇”的一聲吐了出來,並且吐得天昏地暗……作者有話要說:大家……我這算是趕在週三更新了麼?不妥的地方明天再修改,大家前面的留言明天再統一回復,我今天真的要累垮了……大家晚安! 再度孕育就在她扶著桌子吐得一塌糊塗的時候,一隻大手輕輕地拍上她的後背。她一怔,回頭一看,那張熟悉的俊顏就在眼前。黃藥師那雙黑眸看著她,“吐完了?”她那雙因為嘔吐而蒙上水光的眼眸與他幽然對視著,完全無法移開,只能怔怔地點頭,顯然是沒想到他會回來。他眉頭微蹙地看著她怔愣的模樣,回想起她最近尤其是今夜的反常,心中約莫有了底。然後又打量著她蒼白的臉色,重重嘆了口氣,然後將她打橫抱起。身子忽然凌空而起,她腦袋有些昏沉,不明就裡,“藥師?”“我們先回房。”他目視前方淡聲說道,然後抱著她大步向他們的房間所在的方向走去。馮蘅被他放到床上,半躺著,他挑來薄被蓋在她身上。然後再走至房中的圓桌倒了一杯茶水給她。她垂目看著眼前的茶杯,爾後抬眸看向他。“漱口。”男人很言簡意賅地說道。馮蘅依言接過茶杯,漱完口,然後盯著眼前的薄被怔怔出神。整個晚上下來,她都被自個兒腦海中那些莫名其妙的想法弄糊塗了。她想起還沒生下蓉兒的時候,黃藥師曾問她關於心控之事。當時她告訴他,馮蘅,早已無法施展心控。她幼時,大姐之所以教她心控,是因為她雖不能摒棄七情六慾,但卻是個無所求的人。無所求,自然就沒有執念,所以方能施展心控。但是……與他初回桃花島之時,她曾試著施展心控,卻發現自個兒氣息紊亂,全然無法控制音律的走向。她初始不明白原因,直至成親後,她才逐漸明白。原來不知何時,她對黃藥師已經情根深種。他初始救她,她心中感激。與他定下婚約,不是七公所說的那般要黃藥師責任,而是她難掩心動。終南山求醫時,她心意堅定,想要與他一起頭髮白白。她一直知道自己心底有他,但卻不知道他在不知不覺中滲入她的骨髓,讓她心中有了執念。他是她的深愛之人,她總盼望著能為他解憂。陳、梅二人之事,在她看來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只是黃藥師太愛面子遲遲不願鬆口。每每看到他們師徒三人共桌時,她不禁好氣又好笑:當師父的,總是冷著面孔,而當徒兒的,則是滿臉的誠惶誠恐。但就如同他所說的,即使他永遠不允陳、梅二人的婚事,諒他們也不敢有怨言。她瞭解他的性子,陳、梅二人的事再拖下去,當徒弟的固然不好受,但當師父的心中也是糾結。他拉不下臉,那便由她來,雖然拂了他的面子,但總比他日後又暗自懊惱耽誤了陳、梅二人來得好。她這般做,料想到他或許會動怒,卻沒想到他會拂袖而去……思及此,她眉頭微蹙,心頭莫名的煩躁與疼痛又起。藥師,在此事上馮蘅雖自作主張,但絕非是無緣無故要挑起你的怒火。你我不該是心靈相通的麼?對你而言,馮蘅究竟意味著什麼?在你心中,馮蘅是不可或缺的麼?心底忽然湧出了許多的疑惑,她瞠目,顯然被自己心中所想嚇到。這些疑惑,是不是一直都在她心中存在著,只是她一直不願去在意,刻意去忽視?其實她今晚所做的,不僅僅是想幫他們師徒,更是有著自己的一份私心,想要看看她在黃藥師心中的位置?但她與黃藥師早已生死相許,為何還要試探自個兒在他心中的位置?各種亂七八糟的問題一下子湧現在她的腦子裡,她覺得頭快要爆炸。她甚至不明白自己究竟在想些什麼!“阿蘅?”黃藥師看著她的神色變幻,眉頭緊攏,撩起衣袍坐在床沿,手不動聲色地搭上她的脈門。她還是毫無所覺,沉浸在自己的情緒當中。黃藥師那雙黑眸細細的審視著她蒼白的臉色,搭在她脈門上的手離開了,然後輕嘆一聲,作勢站要起來。馮蘅眼睛餘光見他正欲立起的身子,本能地抬起雙手,“藥師!”“阿蘅?”黃藥師有些怔愣,因為他的腰身此時正被馮蘅緊摟著。馮蘅將臉埋入他的胸前,“藥師,你……你別走……別走,好麼?”她心亂如麻,理不清思緒,但她知道,她不想他走。黃藥師聞言,眸中閃過驚訝,俯首看著她。她的聲音帶著顫意,而半挽的髮絲不知何時散落,一頭青絲蜿蜒在床上。成親將近十年,她總是淡定的,溫婉的。即使是被他逗弄得滿臉通紅,仍舊是力持鎮定的。他何時見過如此無助的馮蘅?左胸被她弄得隱隱作疼。她沒有抬頭,呼息有些急促,藕臂緊緊摟著他的精壯的腰身,“藥師……別走……好麼?”她的話問得有些怯生生,帶著期盼,但是又生怕他拒絕。他緩緩坐下,將她抱入懷中,大手撫著她如被墨染的長髮,聲音微啞,“阿蘅,我不走。我去幫你倒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