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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呢?”黃蓉扁著嘴,轉向馮默風,小小的個子一鞠躬,嘟嚷著:“小師兄,對不起,是蓉兒不對,您大人有大量,肚子裡能撐船,原諒蓉兒吧。”馮蘅看著她的模樣,頓覺頭疼不已。這個女兒,究竟像誰?怎麼就這麼頑皮?馮蘅看向馮默風,微笑道:“默風,你帶她去找她爹爹,一定要她將事情原原本本地說出來。”她頓了頓,又補充說道:“你也不許包庇她,我晚上自會向你師父求證。”馮默風一愣,然後看了看整個小臉垮下去的小黃蓉,忍住笑意,“是,師母!”馮蘅微微一笑,說道:“你們去罷,我與你超風師姐尚有事情要談論。”馮蘅看著馮默風抱著黃蓉走出院子的背影,微笑著輕輕搖頭,然後轉頭看向梅超風。只見一身粉色衣衫的梅超風正怔怔看著他們的背影出神。馮蘅想起在杭州別院初見梅超風時她才十二三歲,眼下已過了將近十年了。說起來,梅超風這般年歲早就該論及婚嫁了。思及此,她憶起自己此番前來的目的。於是輕聲喚道:“超風?”梅超風還是看著馮默風他們遠去的方向出神。小師妹已經三歲多了,若是自己與陳玄風成親了,也早該是要生兒育女的時候了。但是師父有時候雖然和他們其樂融融的模樣,但心中似是對她跟陳玄風私犯門規還有所芥蒂,所以他們也不敢提及二人的事情。想到這兒,她又是幽幽一嘆,心中無限惆悵。馮蘅見梅超風仍在出神,全無反應,於是手伸過去在她眼前一晃,“超風。”語氣裡帶著莞爾。梅超風恍然回神,低下頭:“師母!”她看著梅超風,淺淺一笑,柔聲問道:“在想什麼,那麼出神?”梅超風垂下雙目,只見馮蘅的白色裙襬在風中微揚著。只聽得她說道:“師母,弟子看著小師妹,憶起弟子幼時,亦有眾人憐愛。不料後來爹爹孃親亡故,留我獨自一人被惡人所欺。”她的語氣帶著感傷,想起過去曾有的顛沛流離,相比之下,在桃花島上的安穩顯得彌足珍貴。若是……若是與二師兄的事情能得到師父的認同,那就更好了。想到這兒,她心中又有種無力感。她抬起一雙眼睛看向馮蘅,強自一笑,又說道:“後來幸得師父將我於惡人手中救下,弟子才倖免於難。弟子過去做了一些錯事,所幸有師母循循誘導,才猛然醒悟。如今弟子得留在桃花島,已經很滿足了。”馮蘅看著梅超風,她的眉宇間少了以往年少時的稚氣及那隱隱的狠辣,取而代之的,卻是嫻靜中帶著些幽怨。臉色略顯蒼白,也沒有以往那種健康的紅潤。想起以前她在桃林中撫琴,而梅超風舞劍的情景,再看看眼前鬱鬱寡歡的姑娘,她心中亦是不禁要感嘆物是人非。馮蘅心中嘆息不止,臉上卻是微笑著,放柔了聲音,“超風,你的心事我自是明白,我與你師父商量,擇日讓你與玄風成親。如何?”梅超風聞言,目中頓時盛滿驚訝,然後忍不住紅了眼圈兒,“師、師母,我、我與二師兄……真的可以嗎?”話音中的顫意,明顯的洩露了她的心情激動。馮蘅微微一笑,拉著梅超風的手到院中的石桌一道坐下,然後拿起桌上的茶壺,倒了一杯茶水給她。梅超風呆呆地拿著馮蘅塞過來的酒杯,不可置信地看著馮蘅。馮蘅又為自己倒了一杯茶水,抿了一口,微笑說道:“超風,也不是不可以的事情。男大當婚女大當嫁,靈風他們早有家室,你與玄風早該要論及婚嫁了。”只是要說服黃藥師,真的是一項極為艱鉅的工程啊……梅超風聽了,胸口一熱,“師母……”她拿著茶杯的手微微抖著,竟將茶水都潑出了一些。馮蘅見梅超風如此激動,心知梅超風這些年來定是一直都在為這事煩惱。她伸過手去,將梅超風手中的茶杯接過,放在石桌上。然後聽得她柔聲勸慰:“超風,你師父心中待你與玄風,是掛念著的。”之所以遲遲不願提及他們的婚事,不過是每每想起他們私犯門規,便是一陣不快而已。梅超風聞言,淚盈於睫,輕聲說道:“弟子明白。”放在膝蓋上的雙手卻還在隱隱顫抖著,足見其心情之激盪。“你明白就好。”馮蘅微微一笑,又續道:“超風,以你師父的性子,讓你與玄風在桃花島上留下來,實屬不易。但這些年來,玄風將島上事物處理得井井有條,不論怎樣,亦能將功補過了。”馮蘅以往也曾試圖說服黃藥師讓他們早日完婚,但黃藥師總是不願意。一則是黃藥師心中對他們過去的過錯還是有所芥蒂;二則黃藥師愛面子,門規由他所定,若是讓梅超風他們完婚,不就說明他所定的門規有不妥之處?所以他也是端著面子,遲遲不願鬆口。梅超風聽了,想起這些年來自己心中煩惱的事情終能解決,喜極而泣,眼淚滴落在眼前的地面上。馮蘅淺淺一笑,伸手遞過一條手絹,柔聲說道:“超風,你與玄風的事情終於可以解決,應當開心才是。怎的又流淚?”梅超風接過她手中的手絹,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