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是做網際網路的,有比較好的背景,同時又在做他們設想中的那幾類網站,拿到風險投資十分容易。”當時的業內評論說。
但是投機資本永遠像潮水一樣,來的時候一起來,走的時候一起走。從1998年開始的國際國內資本投資中國網際網路公司的熱潮,僅僅維持了兩年多,就急速地跌入了低谷。其中的主要原因是除了頂級的投資銀行之外,大部分風險投資對中國網際網路經濟並不作持久的持股打算。因為除了公司自身盈利之外,國際慣例的投資通道還有另一個出口,那就是公司上市。早期的投資者可以透過公司上市套利,從而退出市場。到1999年後期風險投資對中國網際網路經濟的投資熱潮,除了對這些公司的看好之外,更大的驅動力實際上已經來自於美國的納斯達克市場。由於網際網路經濟體中的技術型公司主要在此上市,這個主要以小型公司和高風險投資的市場,在網際網路的推動下,其指數從1995年的400點一路上揚,到2000年上升到5000點以上。而在它的推動之下,全球的網際網路經濟都處於一片熱潮之中。以1999年為例,當年的資料表明,美國當年的投資有70%投在了網際網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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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錢!熱錢!(2)
神話到2000年告了一個段落。這一年的4月開始,納斯達克指數從它的最高點回頭,開始了一波巨大的調整。這輪調整一直到2001年9月才告結束。其間納斯達克指數從最高的5000點下跌到1300點。這段時間並且因此延續到納斯達克指數處於低位執行的很長一段時間內,幾乎都有投資人都對網際網路公司捂緊了錢包。2001年被人們稱為網際網路泡沫的破滅年。
如果說從國際而言網際網路在2001年是泡沫破裂的話,那麼對中國網際網路公司來說除了泡沫破裂之外還有資信破產的因素。從2001年開始,中國的網際網路公司又成為最被國際資本排斥的一個群體,從熱點中的熱點到冰點中的冰點,究其原因,是在於中國的網際網路公司在運作中的不規範,國際資本在中國的這一輪網際網路投資熱中被中國規則結結實實地撞了一下腰。
在網際網路熱潮中,國際資本的“愚蠢”似乎被表現得非常清楚。按照他們的慣例,投資人在經歷接觸、考察、談判之後確定了向一個公司投資的數字以後,就完成了他們的使命。既沒有投入運作的必要,大多數公司也沒有參與其中的興趣。這裡似乎留下了一個巨大的空檔,所以有不少的中國網際網路公司經理人在這個空檔的誘惑下,大量地使用關聯交易手段,把投資人的錢洗到自己的錢袋中。而在網際網路熱的後期,有些人乾脆就是奔著投資人的錢去的,他們的商業計劃書可以說制定得非常完美,唯一的缺點就是從制定之初就沒有打算被實施過。
另外一種情況是,哪怕就像新浪和搜狐這樣的公司,在啟動之時所設想的盈利點和最後實現的盈利點之間,也有巨大的差距。2002年,三大入口網站紛紛宣告盈利,但迎來的卻是國外投資和評論者們的一片惡評,與他們當初宣佈的目標完全不同的是,他們的盈利看來十分莫名其妙,新浪和搜狐靠的是簡訊業務,而網易的盈利則來自網遊,這與投資者傳統心目中的入口網站完全是兩個概念。而馬雲的經歷中就有一個對此現象描述得非常清楚的場景,那是在2003年,阿里巴巴的股東孫正義在中國召集了所有他投資的公司經營者開會,每個人有五分鐘時間陳述自己公司的現狀,馬雲是最後一個陳述者。他陳述完以後孫正義說“馬雲,你是唯一一個三年前對我說什麼,現在還是對我說什麼的人。”
對於大多數私募者、尤其是資訊非常不對稱的上市公司小股東來說,像這樣的盈利幾乎與奔著投資人的錢袋而去的公司沒有什麼區別。因此當時中國網際網路公司的處境被搜狐的張朝陽稱為“孤島上的棄兒”,搜狐和網易股價都跌過到仙股(即股價美分為單位的股票),同時納斯達克交易當局對中國網際網路公司的資信也查得格外嚴格,網易就受到過公開譴責。這種情況甚至到了可笑的程度,搜狐的價格就跌到過公司現金量已經超過以股票價格計算的公司價值。為此張朝陽還動用過自己的錢去買過搜狐的股票——為中國網際網路經濟中部分人的惡行,三大入口網站付出了沉重的信用代價。
不過無論對於網際網路的投資是高潮還是低潮,網際網路在中國的生長卻是實實在在的。在使用人數上,從1995年中國黃頁在推銷網際網路時的幾乎無人知曉,到2005年中國網際網路網民人數超過一億,進而成為排名在美國之外的第二大網際網路使用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