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他跟賀平在海邊撿到的怪人嗎?
那怪人出現的時間場合都這麼神秘,搞不好也是個潛在喪屍,要是發作起來咬了賀平就不好了。莊君想賀平目前還是自己的房東,要是也變成喪屍那自己的居住水平又會面臨威脅,於是他股起勇氣地敲打著賀平家的門:“快逃!我來救你了!”
賀平家非常安靜,對於莊君的好意全無反應。
莊君拍門拍到手麻,裡頭依然沒什麼動靜,反而是莊君自己的肚子開始咕嚕咕嚕地叫。
莊君沒法子,只好回到自己暫居的小窩,裹著棉被髮呆。
這一呆就呆了大半天過去,再次清醒賀平已經替他準備好了麵包跟水,就擺在他腳邊。
“又是麵包。”莊君嘟嚷著,但還是屈服於飢餓的威脅。
隔日,莊君學乖了,躲在家裡等賀平送吃食。
賀平差不多在中午時出現,手裡端著蘿蔔湯,味道香得莊君忍不住直咽口水。
賀平見到莊君沒睡,而且還擺出在等自己上門的姿態,也不意外,而是靜靜地擺好碗筷。
“你怎麼把那個來路不明的人帶回來了?”莊君看著賀平忙碌的背影問。
“你也是來路不明的人。”賀平說。
“我能跟他一樣嗎!”
“你們都沒有身份證。”
“我有身份證!”
賀平攤開掌心:“你準備交給我嗎?”
莊君立刻掏出皮包準備要抽出卡,但他抽到一半又覺得不對,狐疑地問賀平:“你要用來做什麼?”
“把它讓給小物用。”
“…………”
“不能嗎?”
“當然不行!”莊君也不想在一個怪人身上多做糾結,尤其是那個怪人還比自己高長得還不是自己的菜的時候,於是他馬上換了一個突破口:“這屋子無聊死了,讓我去你家吧。”
“不行。”
“我會悶出病的。”莊君這才掀開鍋蓋,拿起杓子大口喝著蘿蔔湯道。
“小物不喜歡你。”
“他叫小吳?姓吳?”
“怪物的物。”
“怪名字……”
賀平端起鍋子,沒回答。
“喂,我還沒吃完。”
“不是怪名字。”賀平說。
“…………”
“我走了。”
“你大爺的──好名字、沒聽過這麼好的名字行了吧!”
賀平這才把莊君今天唯一的伙食還給他:“吃完洗乾淨再還我。”
“…………”一直到賀平離開房間上了樓,莊君才有勇氣對著自己現在的衣食父母再罵一句:“小爺欠你的!”
再隔日,莊君終於能藉著送碗筷的理由混進賀平家。
高大威猛的小物就像一頭德國狼犬般站在門邊,用他那雙烏黑又銳利的雙眼緊瞅著莊君不放。
莊君暗想,怪人果然是怪人,連眨眼睛都不會。
“你洗乾淨了嗎?”賀平接過餐具問。
“洗了。”
“但鍋子裡看起來還是油的。”
“那肯定是洗得太乾淨髮亮了。”莊君這輩子哪洗過幾次碗啊?而且他現在住的地方沒洗碗布也沒洗碗精,他便把東西都丟到水槽裡衝幾下就權當乾淨了。
賀平也不點破:“是嗎,那你今天的晚餐還是用這鍋子裝了。”
“…………”莊君很糾結,他無法在潔癖與勞動間做出取捨。
“想好了嗎?”賀平又問。
“我重洗!”說罷,莊君就搶回他的餐具衝進賀平家的廚房。不管怎麼說,靠著洗碗這招留在賀平家也是不錯的選擇。
看著莊君毛毛躁躁的背影,小物暴躁了:“為什麼、他進來?”
賀平道:“他叫莊君,會念嗎?”
“莊、君。”
“對。”賀平點頭:“他是我認識的人,我現在在照顧他。”
“不喜歡。”小物很不滿,為了要強調他的不滿,他選擇背對了賀平:“你是我的,他不是,不能進來。”
“小物,人類需要社交。”
“社……交……”
“除了我,你必須要認識更多的人。”賀平會願意替莊君開門,其實也是希望小物能透過跟莊君的互動,慢慢接觸更多的人群。莊君是個習慣被奉承的人,如果小物能學會跟莊君相處,應該能更輕易地融入社會。
可是小物還是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