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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還有哪個是警察?放下槍!不然她死定了!我數到三,馬上出來!”絡腮鬍槍口頂住唐建紅的頭不放,這麼一喊,酒吧安靜下來,只依稀有女人的抽泣。

絡腮鬍數到“二”時,陳士風緩緩從桌下站起,口中說:“不要亂來,把她放了,我帶你走。”絡腮鬍槍口轉向他說:“站住!不要動,槍扔了!”

陳士風把槍扔掉,絡腮鬍拖著唐建紅走,推了一把撲倒在桌上的近戴眼鏡的人叫:“大哥、大哥!你醒醒,你不能死啊!大哥。我操你奶奶,我宰了你!”

槍響了兩聲,陳士風像被什麼撞擊,人往後飛,碰倒幾張桌子才落地。

郎中保推開陳士風后自己也倒下,方隊長就躺在他腳邊。酒吧光線很暗,桌下更暗。趁陳士風和絡腮鬍說話,他靠近方隊長,右胸中槍,摸了頸動脈,有些動靜,時間趕得急的話,估計還有救。他在方隊長身上摸索,怎麼也找不到槍。陳士風再次被打倒他看得一清二楚,急得直冒汗,不可能不帶槍的呀!他繼續摸索。

“站起來!你奶奶的。”絡腮鬍已接近瘋狂,揮舞手槍,吼聲陣陣。“我知道你沒死,好!他媽的,讓這個女人給你開路。”

陳士風以為自己死了,腦子裡全是看不清的幻覺,可是絡腮鬍的話又聲聲入耳。他睜開眼,左肩又中一槍,這一槍比第一槍更重,血水淌進了內褲。是五四式的彈孔,頭一槍是六四式。心裡瞎嘀咕,右手撐地,搖搖欲墜地站起。

“放、放人,我、我帶你走。”說這幾個字,他歇了兩次氣才完成。

在這裡!

郎中保差點歡呼,在方隊長的腳碗摸到了槍套,是支七七式小手槍。他趴在地上,換了一個能看見絡腮鬍的角度,距離只有七八米。瞄準那隻舉槍向陳士風的手,扣第一下扳機是空槍上膛,第二下響了,那隻手上的槍被打飛。他扔掉槍,跨上桌面,像足球守門員一樣橫身撲出,絡腮鬍推開唐建紅,剛從衣裡扯出支衝鋒槍,已被他撲倒。他左手扼住絡腮鬍的喉嚨,右手奪過沖鋒槍,一槍托往下巴擊去。

“謝謝,拷上……”陳士風眼睛已睜不開,拿出手拷也覺得很沉,最後像被手銬壓倒。

第四章

又碰上集團公司每月一次的長會,前幾次從早上開到天黑,這一次直到晚上十點。與會的人,大光認識幾個,是以前上門嚇唬過的人,包括那個被於小個斬指的荔枝園林老闆。在會場坐了幾分鐘,大光早就想溜,中途偷跑出去和他的保安手下打了幾局撲克。家龍出會場,他已提前坐在凱迪拉克裡等候。

停車場電梯門開了,每次散會,第一個出電梯的肯定是家龍。這次卻是個女人,家龍跟後。女人頭髮挽得高高,個頭也高挑苗條,身上穿的套裝,是“龍達大廈”許多女人穿的那種,然而這是正版,別的女人是盜版。大光下車的響聲極大,女人被迫望了他一眼。像站在山頂上往下看,而大光在糞坑裡。大光手足無措,忘了去開車門,是家龍親自把車門開啟。

“大光,這是柳姑。”家龍最近經常向大光介紹一些重要人物。

“柳姑好!”大光慢半拍地回應,這是叮叮教。

柳姑輕輕一笑,算是認識了。

是個老女人。後鏡裡柳姑的笑紋不淺。

龍哥可能在談戀愛。四十了,早該談戀愛。開車回家的路上,大光這麼想。以前家龍盡找一些醜陋的小姑娘,別墅保安說,不時聽到哭爹喊娘,和強姦差不多。強姦有什麼意思?大光憎恨強姦,在牢裡受罰,十有八九是對強姦犯每見必打。當然,龍哥另當別論,那是買賣,就像自己和叮叮。也不對,自己和叮叮是買賣麼?沒給過叮叮一分錢,叮叮也不問。不過,給她買的東西早就不止五千塊。這又是哪門子道理?媽的,太複雜。肖秘書說,太複雜的事,別理。陪家龍和柳姑在一家牛肉不熟的西餐廳裡吃了一餐飯,回到家,已過十二點。

每次回家,家裡的擺設與離開時大不相同,既陌生又有新鮮感。叮叮一天內,可以心血來潮地給臥室、客廳、廚房來幾次大挪移。找不到床是正常的事,有次叮叮把大門也換了,大光連家也差點找不到。

“你他媽今天沒把床搬進廁所吧?”大光進門把皮鞋踢得老高,碰天花板才落下。

“你個死人頭,居然不去接我。”叮叮新染的灰頭髮紮了個“沖天炮”,衣服脫滿一地,只穿黑色的乳罩和三角內褲。看來也進門不久。正對著電視機,坐在地毯上。手裡拿遊戲手柄,忙碌地按動。大光進門,她頭也不回。

“打到第幾層了?”玩遊戲是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