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的衣裳貼緊肌膚,凍得她直打寒戰。她強自鎮定地扶著身前一株乾枯老樹緩緩起身,正要四處張望,那人冷冷地哼了一聲道:“不必看了,這裡是荒郊野外,沒人能救得了你!”
她不理會他,抱著雙臂瑟縮著立起身左右看看,果真四處荒涼,衰草枯樹遍地皆是,河岸兩旁高高低低有土坡起伏著,在清冷月色下更顯凋敝,就連踮起腳尖遠遠眺望也見不到一點屋脊與磚牆,當真是遠離了上京城的荒郊野外,恐怕毫無逃生機會。
那人又嘲笑她道:“怎麼,還盼著蕭家兄弟來救你麼?嗤,你這枚棋子當得也算是冤大了。”他只著了件單衣,與她一般全身溼透滴著水,卻是毫不怕冷的模樣,抱了胸氣定神閒地斜眼看著她,顧含章憤怒地瞪他一眼,他忽地便哈哈笑起來:“好好,你也會生氣?我還當你只是一尊會說話會走動的白瓷娃娃。”
說著,他放下手臂來,慢慢逼近她身前與她對視,顧含章雖是凍得直打哆嗦,卻還是瞪大了眼回敬他,不知怎的就逗得他笑起來:“我聽說御史中丞之女顧含章本是養女,自七歲起寄人籬下討生活,傳聞中似乎是個溫順柔弱的女子,如今看來,外頭的傳言很是不可靠啊。”
這一句恰巧戳中她傷處,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