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善解人意的解釋到:“這原是咱們魯莽了,我同周家七姑娘也才見過幾次,想來她覺得不方便也是有的。”
那同來的小姐裡有人聽了這話就顯出幾分不快來,嘀咕到:“大家同在京城,又不是不認識,何必矯情至此。”
想這承影自小跟著定南王世子,最是個心明眼亮的主,郡主的幾句話聽著像是在替表姑娘開脫,可暗裡可不在說自家表姑娘不講情面,翻臉不認人?看來這家母女倆個真真是一個德性,都是面甜心苦的主,也不知道自家表姑娘是怎麼礙了母女兩的眼了,一時半刻也不忘抹黑她。
“郡主怕是誤會了,我們表姑娘最是個好說話的,是咱們家世子爺覺得同各位姑娘非親非故,如此貿然共處一室,恐與各位姑娘閨譽有礙,正巧世子認識這家的老闆,已為郡主和姑娘們另尋雅室,還請郡主和各位姑娘們移步便是。”承影的話雖說的客氣,可這話裡的意思就算不上客氣了。本來嘛,以他們家爺和姑娘的身份,還真要看誰的臉色不成?
“如此,本郡主就多謝世子的一番美意了。”明珠郡主也是個聰明的,此刻便不再提起周寶珍了,只說多謝世子美意,無形中又替自己拉回了兩份臉面,好像定南王世子多看重她似的。
這裡,承影微笑的目送了郡主一行人隨朱老闆往三樓去了,回身就見純鈞站在門上也看著那行人,便笑著低聲在他耳邊嘀咕了一句:“這郡主,可不是盞省油的燈,這才多大,這背後捅刀子的事就信手拈來了。”
純鈞聽了這話倒是無所謂,只說:“你管她呢,等她有本事當了咱們的主子,你再想著怎麼伺候吧。”
“嗤——”承影冷笑一聲,“當咱們主子,這輩子我看怕是難了,真當裡頭那位是個擺設不成?”
“那位好是好,可不還是個孩子嘛。。。。。。”說起來,他們當奴才的自然喜愛像表姑娘這樣的主子,脾氣心地那都是一等一的,最是憐老惜貧,關鍵是聽的進話去,只要你說的有理,總是能聽勸的。
“爺都不急,你急什麼?”承影看了他打趣到:“怎麼有了相好的,想成親了?”
“滾你小子的,爺還沒成親呢,咱們急什麼?”純鈞笑著踹了他一腳,兩人在一旁打鬧起來。
今日臺上是一班唱南戲的,曲調纏綿婉轉,唱腔優美華麗,扮相也好看,周寶珍東西吃的差不多了,便坐到窗邊朝下看,只是才聽了幾句便被那拖曳的唱腔弄煩了。
周寶珍自小被管得嚴,再說到底年紀還小,遠沒有到能靜下心來欣賞臺上才子佳人情感糾葛的年紀,對她來說或許還是耍百戲更有意思也更熱鬧些。
蕭紹看了暗自點了點頭,這才是大家子姑娘的做派,不會因為一個話本一齣戲就移了性情。
“哈欠——”周寶珍以手掩嘴,秀氣的打了個哈欠,起身走回桌邊坐了下來,拉了蕭紹的手臂對了他撒嬌到:“表哥——說說這次出門的事吧,可有什麼有意思的。”
“殺人見血,能有什麼意思。”同以往一樣,對於這樣的事蕭紹並不願意多談。
周寶珍嘟嘴,表哥最討厭總不願意同她說他在外面的事。
“也不知道那被擄走的小姐如今怎麼樣了。。。。。。”周寶珍自來同情弱者,好好的一個官家小姐,突遭橫禍不僅失去父母親人就連自己也不知流落何處,還不知怎麼吃苦呢。
“能怎麼樣,也不過就是那樣罷了,如果她不死,這輩子也只能隱姓埋名的過了。。。。。。”
“這是為何?”周寶珍不解,“她又沒有做錯什麼,且她還是受害者。”
“發生這樣的事,她不死這件事本事就是錯了,她還需要做錯什麼?”蕭紹瞪了周寶珍一眼,這孩子打聽這樣的事做什麼,這是好聽的嗎?難道他要告訴她,這世道女人碰上這樣的事,死了比活著容易?因為女人不死世人便會覺得她讓祖宗蒙羞。
“表哥也是這樣想的?”周寶珍有些驚訝的看向蕭紹,她總覺得表哥雖說看重規矩,但卻不是那等會墨守成規,只知死守規矩的人。在表哥看來,規矩應該是為他所用的,對他有利的規矩才是好規矩不是?
“珍姐兒,你要知道有時候在世人的看法面前,表哥怎麼想的也一點都不重要,難道表哥覺得她沒事,她就真的沒事了?還有在世人的看法裡,有些時候對錯也不是那麼重要的。”
蕭紹有些無奈的看向周寶珍,此刻他似乎有些體會到為人父母的不易了,真是孩子越大越難纏。
周寶珍似懂非懂的點點頭,隱約意識到這世道對女人總比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