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藥,如遇到暴/ 動等,隨時棄樓,整座樓就是騷亂者的葬身之地。
和白德霖不同,霍懷眼珠轉來轉去,打量周圍警務機器人的配置。熱源型光劍,自動補充能量;瞬發槍,在槍栓部位革新,能一秒發射數百發填裝爆破粉的子彈……武器愛好者霍懷興奮了。
領路者回頭一看,低聲喝止:“目不斜視!”人是上下打點好了,機器沒法啊。警務機器人有權直接報告審判庭它認為可疑的舉動。
霍懷老實了,按提示核對瞳孔紋理,穿過一道道氣壓門。
白德霖的朋友利用許可權修改被探監人的身份:輕罪犯允許探視,因此二人明面上來看望某撬開銀行保管庫被抓的倒黴鬼,實際被警衛帶入隔間的是凱特琳。當然監控畫面被做了點小小手腳,瞞過忙碌的主控系統。
凱特琳被拷在輪椅上,低頭不語。短時間內她瘦了許多,囚服裹住的身軀愈加單薄。仔細看,她的尖角上有勒痕,脖頸處針眼點點。
她的處境非常糟糕。雖然獸人國度和聯邦暫時和平,根深蒂固的仇視很普遍。別提這醜陋女子死性不改,動歪腦筋了。詢問員自然毫不留情,整叛徒談什麼仁慈。
白德霖看著她,嘴唇發抖。她怎麼就跳進情報坑了呢?多溫婉善良一女孩。“你……有沒有被欺負?”
凱特琳依然低著頭:“住單人牢房,我也不進公共活動區域,還好。”
白德霖的問題全被憋著,他不忍心叫凱特琳親口顛覆形象。強笑著扯家務事:“白魯學做心算了,和莉西一問一答,機智得很。他和昂西斯家的菲奧娜感情深厚,從小就會哄女孩。”
“白魯很有前途,可惜我不能陪他成長。”
“說不準能呢?你的裁決書沒下達……”
凱特琳竟然笑出聲。她邊笑眼淚邊撲簌簌滾落臉頰,在衣服上暈染水圈:“審判庭不會放我生路。我祖國,也拋棄我了。除了外交署,沒人救得了我。沒人來救我。”
玻璃對面的二人靜默,聽她悲涼的自述:“我從小聽族中長老描繪銀河那端的世界,總想見識下高科技。我運氣好,趕上停戰年代,居民交換申請通道一開我就報名了。聯邦果然一切都新穎有趣,還碰到和善的店長,讓我第一次嚐到甜點。我享受新生活。”
“但是,祖國的人隔三岔五騷擾我,威逼利誘我做間/諜。我接受傳統教育,被灌輸忠誠理念,熱血上頭,就……”
“是我咎由自取。肯定給白家蛋糕房惹麻煩了吧,我對不起您。”凱特琳恢復平靜,如一潭死水,絕望瀰漫。
長袖善舞的白德霖張了張口,卻找不到措辭。他推開椅子走向室外:“容我冷靜會兒。”
關門聲像個訊號。凱特琳終於抬頭,似乎想看穿仍舊坐著的霍懷:“我好奇,榮耀星的波譜偵測儀離蛋糕房不近,定位不到具體哪戶,我是如何被抓獲的呢?”
霍懷眉頭跳了一下。他慢慢說道:“我受審判庭之託,在房內安裝微型偵測儀。”
“我沒猜錯。”凱特琳嘆氣,“我不怪你,政治立場對立罷了。”
“那換我問你。你怎樣收集到機密訊息?”
“你注意到官員們的訂單最下方有行字嗎?隱藏金鑰,用情報部的方法破譯。經我手的點心包裝上也有行字,是你將回話帶給他們。”
“負責你的監視員瀆職?”
“他是情報部派來與我接洽的人,比我還早就被收買了。”凱特琳語帶嘲諷。溫軟性子被無休止逼問磨得殆盡。
“光腦中的晶片呢?”
“別太小看獸人情報部。”被聯邦鄙視為落後的獸人族悄悄崛起,反監控技術就是一項研究成果。
霍懷釋然了。瞅瞅時鐘,約定探監時間只剩幾分鐘了,他起身喊白德霖再說說話。可能,這真的是訣別。
“你喜歡店長?”凱特琳叫住他。
“嗯。”
“別背叛他。他是十足的好人。”
霍懷深深看她一眼:“我發誓不會。”
凱特琳笑笑,又低下頭。她無顏面對待她如親妹妹的白德霖。若有來世,她求神保佑,讓他們生為同種族。
白德霖臉色蒼白地回榮耀星。霍懷老心疼了,絞盡腦汁逗他笑。他用手撓白店長的胳肢窩,被直接揮開。
心事重重的他沒留意什麼時候霍懷停下作怪的手。肩膀驀地一沉,對方的吐息吹得他耳畔發癢。低沉嗓音近在咫尺:“我聽說首都要舉行甜點師技能比拼,我們參賽不?既為白家蛋糕房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