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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對於眼前的戰亂紛飛,我滿臉漠然。早年的商場生涯已然讓我明白了一個不爭的事實,商場如戰場,永遠沒有同情可言,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戰場上兵士皆以命相搏,但這並無關個人的恩怨情仇。在這場戰爭之前,也許他們素昧平生,也許他們把酒言歡,視彼此為平生難得的知己。但是在今日,對於國家的忠誠,對於生命的渴望,使他們不顧一切地踏上死亡的征途,踏上這條不歸路。

又是一股黑壓壓的一片軍隊,迎面而來。然而不同的是,這股軍隊顯得更加的勇猛,城牆上的守軍漸漸的有一些抵擋不住了。我和秋未煬對望一眼,已然明瞭,這股軍隊中隱約透著一些詭異。我定睛向城下一看,心中大吃一驚,是他,司徒景斌。原來攻東城門的主將不是別人,正是司徒景斌本尊。司徒景斌臉上一如既往的洋溢著陽光般的笑容,有些輕蔑,又有些桀驁不馴。然而這樣的笑容在我看來卻無異於一道催命符。

怎麼會這樣,他不是應該在攻北城門嗎?和他對陣的人應當是宇文昊,而不是我!面對他象獅子一般嗜血的眼睛,我的心中全然沒有了往日的驕傲,有的只是深深的恐懼。彷彿感應到了我心中的恐懼,秋未煬微微轉過頭來,衝著我淺淺的一笑。如沐春風般的笑容沖淡了我心中的恐懼。恍惚間,我突然覺得那一笑是那樣的熟悉,那樣的珍貴,世界都為之失去光輝。

司徒景斌嘴邊噙著一絲玩味,眺望著城牆上那抹嬌小的身影。也許這位昭仁郡主的重傷會為這場原本不該進行的戰爭畫上圓滿的句號。雖然他是十分欣賞這位郡主的才智,畢竟有此見識的女人不多,但很不幸的是這位小郡主貌似聰明過了頭,觸到了他的底線。也是時候該讓她知道,他司徒景斌不是她可以惹得起的。

司徒景斌微微眯了眯眼,隨手抽出一根箭,搭在弓上,手指輕輕的一拉,弓弦便緊繃了。陽光懶散地散漫在他身上,與他融為一體,恰如一幅完美的圖畫。而他儼然就是那幅畫上的挺立的戰神。

“嗖”地一聲,離弦之箭,勢如破竹。司徒景斌神色間頗有得意之色,心裡暗想,哼!難道她以為區區一個淳于裔就可以牽制住我?未免太小瞧了我司徒景斌。若要昭仁郡主乖乖的閉嘴,除了殺了淳于裔之外,還有一個更好的辦法。聽說皇國的三大世家都在爭這位昭仁郡主,這份熱鬧,怎麼能少了我。如是聯姻,有了共同的利益,還怕那郡主不助我?哎,眼下還是讓這位郡主暫且忍耐一下吧。雖然這一箭我故意射偏了些,不至於要了她的命,卻還是足夠讓她不省人事,讓城上的那些男人心神不寧。而我,只需坐享其成,準備議和便是。

……

我兀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思考著怎樣應對司徒景斌的進攻,對周圍的吶喊聲皆是充聞不問。忽聽秋未煬大喊一聲“小心。”我順聲望過去,只見秋未煬滿臉絕望之色,急於抽身趕過來,卻無奈於敵軍太多,他分身乏術。

我心下有些好笑,小心什麼?我都被你和影衛團團圍住了,還有什麼人能傷得了我?只可惜這話還未說出口,左胸一陣劇痛,彷彿身體內最柔軟的一部分被硬生生地撕開了。眼前一黑,我便不省人事。

失去知覺前,我滿腦子只有一個念頭,我被暗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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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彼岸花

鄴城,將軍府

將軍府緊閉多時的大門被人一腳狠狠地踹開,掀起了陣陣塵埃。秋未煬一襲白衣,血跡斑斑,腥紅點點,滿眼皆是絕望之色,蒼白而又頹廢,不見以往的邪美妖嬈。他轉身輕輕撩開了馬車的席簾,小心翼翼地從車內抱出一名嬌小的少女,動作之輕,關心之情,溢於言表。少女左胸赫然插著一支箭羽,箭羽之下鮮紅的血潺潺地流出。少女臉色慘白,雙眸緊閉,唯有微微地氣息證明她還活著。

秋未煬抱起她,邁進將軍府,徑直走向西廂房,慢慢地把她平放在一張雕花大床上。然後對邊上站立已久的侍女冷冷地說道,“去拿止血散,紗布和參片。再找個人給宇文將軍送信,讓他速回將軍府。”侍女應了一聲便退了出去。

秋未煬略一沉吟,覺得讓李學涵一個人收東城門似乎有些不妥,又召來一個小廝,“你去季將軍府上,讓他速速召集本部人馬,與李學涵一起守東城門。”說罷,秋未煬俯身,細細地檢視了一番秦翊的傷勢,確定她無性命之危後,他微微地鬆了一口氣,還好這一箭並沒有傷到她的心脈。看著秦翊那漸漸消瘦的臉,秋未煬有些猶豫地伸出了手,愛憐地撫摸著。說實話,秦翊的樣貌,也許她自己不在乎,可是那確實是美麗的。梨花勝